海水已經(jīng)到了艙門的一半,林澤打開艙門的一瞬間,大量的海水涌進(jìn)來,將林澤幾人瞬間沖倒了。
“不行,你們不能待在里面了,跟在我們后面,一塊出去?!绷譂珊暗馈?p> 海灘是慢慢往下滑下來的,機頭朝向是在下面的,若是不一塊出去,很有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機艙現(xiàn)在是四十五度朝天,林澤幾人只能用手抓住座椅,一步步的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上來,再看此時位置離著海島上的距離已經(jīng)有五十多米的距離了。
因為風(fēng)浪的原因,藤條在機艙后面纏繞了好多圈,木筏別吊掛在機艙上面,所以藤條是緊緊的被捆綁在上面的。
好在現(xiàn)在不是黑夜,雖然天色陰沉,但至少能看的清楚。
藤條在鐵條上面捆著,當(dāng)時系的多結(jié)實,現(xiàn)在就有多難打開,甚至不小心被鐵條的尖銳部分劃傷了,林澤周邊的海水瞬間就被染紅了。
“林哥,你怎么了?!瘪T晨連忙游過來,問道。
“沒事,被劃傷了。”林澤回道,繼續(xù)解藤條。
“現(xiàn)在機艙離著岸邊越來越遠(yuǎn),我們?nèi)绻芜^去,還能來得及。”徐八子說道。
“有幾個人不會游泳!”林澤問道,轉(zhuǎn)頭看著眾人,只見有一大半人舉起了手。
“我來!你先包扎傷口。”徐八子一把推開林澤,趙冉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包扎在林澤的胳膊上。
機艙緩緩的下降,幾人已經(jīng)踩不到機艙了。
風(fēng)浪不斷的沖擊,讓眾人除了露出頭來喘息,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做別的事。
“救,救命啊,我不會游泳?!毙彀俗咏械?。
“我,我也不會!”楊風(fēng)緊跟著喊道。
馮晨與趙冉竟然全部都會游泳,此時一人抓住一個,朝著岸邊游去。
劉桂終于憋氣在水下將最后一根藤條解開,木筏一下子飄上來,將林澤與劉桂頂?shù)胶C嫔稀?p> “快來,木筏解開了!”林澤與劉桂大喊,一邊將落在水里的幾人拉上來。
木筏做的并不是很大,幾個老外最后趴在木筏一旁,用腳蹬水,朝著岸邊退去。
林澤受傷的胳膊休息,另一只胳膊在水里當(dāng)船槳。
海浪雖然是朝著海邊推著木筏,但是木筏的真正走向卻是朝著海里行去的,所以幾人加快了手上腳上的力度,木筏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朝著岸邊行去。
下午時候,海浪逐漸減弱,木筏終于到達(dá)了岸邊。
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十分難得,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享受的到,可以活著享受的到。
海灘上一片狼藉,幾人存留的柴禾全都丟失了,是呼呼的十分難受。
剛剛下過暴雨,所以沒有能生火的東西,幾人只能凍著。
直到夜晚也沒有出太陽,濕冷的衣服貼近身體,讓幾人瑟瑟發(fā)抖,而林澤與
劉桂仍舊是草裙子,瑟瑟發(fā)抖的縮在一塊。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太陽出現(xiàn)。
濕冷的衣物貼近身體,讓幾人已經(jīng)有發(fā)燒咳嗽的跡象。
暖陽的出現(xiàn)并沒有讓叢林里面的木柴變得干燥,想要生火不太可能,幾人便想出了發(fā)熱的法子。
劉桂在頭跑步,林澤在沙灘照顧生病的人,一天下來,林澤成功被感染了,被徐八子等人當(dāng)場隔離。
感冒發(fā)燒的只有六個人,所幸癥狀并不嚴(yán)重,只是稍稍乏力。為了不耽誤干活,只能讓六個人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劉桂與徐八子等人去叢林里面找一些稍稍干燥的木柴,擺放在沙灘上晾曬干燥,在海灘邊生起火來。
先前在荒島仍舊帶著保存火種的菌干,此時放在火堆邊烤一烤晚上或許會用的著。
因為晚上海灘邊的海風(fēng)肯定會特別大,機艙又滑落到海里面,所以仍然要回到叢林中間的一片開闊地。
林澤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嘗試過劫后余生的感覺,心情劃算平淡,畢竟只是從頭再來,并沒有那么可怕。
可是相比其他人來說,這種心理落差要很大。即便他們從不認(rèn)為機艙能有什么大的用處,盡管他們并不依賴機艙,可是它的消失依舊給他們帶來悲傷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