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掌的力道極大,直接將冥魂使那張詭異的面具扇出老遠,皎潔的月光下,一張俊朗的面龐出現(xiàn)在了烈婉萍的面前,只見他顏潤如玉,目似寒星,盡管此時這雙眼睛里帶著一絲淡淡的驚惶,卻是出奇的好看…
“誒…你…你怎么?”
烈婉萍大吃一驚,這前后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因為先前冥魂使臉蒙鬼面,又是語調(diào)冰冷,她怎么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生得這般俊俏。
女孩頓時滿臉通紅,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支支吾吾的愣在原地…
就在她失神的一剎那,原本安靜不動的韓千重出手了…
……
“咦,她是誰?”
夜,青冥殿內(nèi),蕭夢縈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女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她是嶺南烈家的少莊主…”
一旁的韓千重已然做出了回答。
“烈沁空的女兒?你認識她?”
蕭夢縈有些奇怪的問道。
只見冥魂使搖了搖頭:“是烈陽勁氣,烈家的這門功夫是不會輕易傳給外人的…”
“原來是這樣?!?p> 蕭夢縈點了點頭,笛魂使曾經(jīng)叮囑過要防一手烈沁空,想不到來的這么快。
想到這里,蕭夢縈看向冥魂使認真的問道:“除了她還有誰?”
只見冥魂使沉吟了一會兒,肯定的回答道:“沒有了,只有她一個人”
“沒有了?”
蕭夢縈更奇怪了,“你的意思是就憑她一個人就敢闖我青冥殿,這也太…”
說到這里蕭夢縈突然愣住了,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天皇閣還什么都不知道?這丫頭是誤打誤撞進來的?或者說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此時蕭夢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過在此之前,她必須要確定自己先前的推測。
“千重,你把當(dāng)時的情形仔細的告訴我,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jié)?!?p> “是”
......
隨后冥魂使就將自己在巡夜時與烈婉萍的偶然遭遇,在到之后的林中追逐,崖底對決,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蕭夢縈靜靜的聽著,起初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直到冥魂使說到那女子當(dāng)時勁氣蒸騰,隨后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這兒蕭夢縈頓覺眼前一亮,急忙追問道,“然后呢?”
“后來…”
接著冥魂使又把烈婉萍使用烈陽勁氣后極速脫力的表現(xiàn),以及最后她突然出手打掉自己鬼面時的不知所措,也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沉默良久只聽蕭夢縈皺著眉頭道,“照你這么說這丫頭還真是一個人來的,那既然這樣…”
她抬頭看向冥魂使說道,“千重,你以我的名義修書一封給烈沁空把今晚的事兒告訴他,讓他務(wù)必顧及與火長老的同門之誼,與天皇閣劃清界限,否則的話,柳家的下場就是他的榜樣…”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
“嗯?”
“你剛才說,她在看到你的容貌時有片刻的失神才讓你有機可乘?”
冥魂使雖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樣啊…”
蕭夢縈輕笑出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改變主意了…”
“這封信我想讓烈小姐親自來寫…”
“這…您是說讓她去策反自己的父親?這怎么可能…”
冥魂使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烈婉萍有些奇怪的問道。
蕭夢縈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由她來做,總好過于我們來做,再說了…”
蕭夢縈沖他眨了眨眼:”你又怎么知道烈小姐不會同意呢?”
”這…”
冥魂使似乎還想說些什么,蕭夢縈已然伸手打斷道:“很晚了,早些回去吧,你傷的很重,回去記得敷藥。”
……
“是,那屬下先告退了…”
冥魂使沒有再說什么,躬身行禮后便退出了房門。
看著冥魂使?jié)u行漸遠的身影,蕭夢縈忽然淡淡的說道:“起來吧,秋寒露重,總趴地上容易壞了身子…”
話音剛落,只見躺在地上的烈婉萍已經(jīng)掙扎著坐了起來,可能是因為經(jīng)脈劇痛的緣故,她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你是誰,這是哪兒?”
剛坐起身,女孩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蕭夢縈笑著轉(zhuǎn)過身:“這位姑娘好生奇怪,明明是你闖進了我的地方,我還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我是什么人,你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
女孩兒低下頭有些自嘲的說道。
“哦?這么說你早就醒了,那你還聽到些什么?”
蕭夢縈此刻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并不簡單。
只見婉萍抬起頭,眼中帶著一分淡淡的倔強輕聲道:“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助你們?”
蕭夢縈撇了她一眼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剛才也說了,這個忙幫不幫在你,如果你真的考慮過烈家眼下的處境,我想你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