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華生想安慰林素素也不知道做什么,干脆陪著林素素在她母親的陵墓前,那是華生第一次看見林素素母親的名字――謝知遇,感謝知遇之恩。那么好的名字可是怎么就遇見了林陽。
“華生,明明就隔著一層土,可是距離怎么這么遙遠”
林素素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快十多天了。不吃不喝已經(jīng)快是一個人的極限了,華生想勸她回去??墒橇炙厮卦谝膊幌朐谔みM那個院子里一步,那個院子里的每個人都是殺害她母親的兇手,每個人手上都沾著她母親的血。
華生在陵墓的旁邊搭了一個小木屋,和林素素在哪里住了起來,守孝百天滿后,林陽派人來請林素素回家,因為后天就是結(jié)婚的日子,林素素知道這就是她的命。
華生跟著林素素一起回了四合院,他直接沖進去正室找到了林陽,“你明知道素素不想嫁給那個人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這么和我說話,論年齡我比你年長,論地位,我是主人你是仆人!”
“憑我敢站在這里義正言辭告訴你,你就是個畜牲,一點感情都沒有,素素的母親為了保護她都去了,你怎么一點悔改都沒有?”
“呵呵,那怎么辦呢,讓林素素跟著一個看門的嗎?”
“你……”
“我怎樣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扎木兒,把華生趕出城門,在林素素沒結(jié)婚前不準進城門”
后來聽聞北方那座城里那天炮仗喇叭的聲響沒有斷過,街上鋪滿了散落的花朵兒,大家都說林老板的女兒和她母親一般神似天仙,嫁給了城里的將軍,那天舉城同慶,街道上的人們都紛紛喝起了小酒。
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新娘在洞房那一天晚上自殺了,大家都說這前途似錦的路怎么就這么想不開自殺了,只有華生知道,那是林素素用自己生命對這個社會的反抗。
華生在那段時間里意志消沉,每天就是去喝喝小酒,扎木兒偶爾會來他乞討的街頭來看看他,給他一點接濟。
“醒醒,華生”昨天晚上喝醉的華生醒來的時候看見扎木兒正在拍打他。
“怎么了”華生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著這個壯士,好像和自己半年前見到的一般,這個四合院里面的人都一樣,并沒有因為林素素母女的離去而有一點點改變。
“前幾天整理小姐的遺物的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是給你的”扎木兒將信遞給了華生。
只有林素素才是華生清醒的唯一良劑。華生直接打開這封信,華生也不知道扎木兒什么時候走的,只是等他從信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而信上的眼淚也干了好幾回。
“親愛的華生:
我愛你!
提筆之前我想過無數(shù)種給你寫信開頭的話語,可是現(xiàn)在我只想和你說這三個字。
華生,謝謝你,謝謝你這半年來給予我的幫助。
這半年的時光抵上了我過去二十年的時光,我見識到黑暗天空下的星星的閃耀的美麗,我知道了朋友是什么東西,我知道什么叫著大聲的走路開懷的笑……
華生,華生,華生,多想就一直這樣叫你。
這輩子如果可以,讓我當你的妻子好嗎。
林素素”
華生去了林素素的陵墓前,然后晚上的時候從陵墓的尾巴處挖了一個洞進了墓洞,翻開了林素素的棺材,躺了進去,睡了一晚上。
“這樣,你就是我華生的妻子了”
第二天華生就離開了這個北方的城市,來的時候一無所有,走的時候帶著一縷青絲,那是我妻子的頭發(fā)。
華生離開北方的城市依舊開始了他飄忽不定的生活,倆年后流浪到了XZ被一個喇叭收留了,教他學(xué)習(xí)佛經(jīng)以及畫畫。
最近幾年便在這XZ這偏遠的地方選了一塊地做了一套房子。從喇叭廟搬出來后,華生就開始致力于畫畫,每天都在畫林素素的樣子,就是怕自己有一天就忘記了她的模樣。掛在墻上的那一封便是自己畫的最像的一副,被他表起來掛在了墻上。
華生終其一生都是林素素的丈夫。晚年生活就是畫畫聽聽戲曲,生活過的也許還不錯。
………
林殊異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樣,動一下都疼的他嗷嗷直叫。
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躺的這個房子有些眼熟,環(huán)視了一周后,林殊異發(fā)現(xiàn),這就是他上次來XZ住的那個民宿。
如果現(xiàn)在傷他的那玩意在沖進來,他肯定能被他咬死,他現(xiàn)在動都動不了,還不如個廢人。
“小朋友,醒了。”華策推門進來,看見林殊異像個蟲一樣挪著身體,有些滑稽。
“我朋友呢?”林殊異醒來看了一眼屋內(nèi),白一孒人影都不見了。
“他把你賣給我了,還真別說,你還挺貴,花了我十塊錢呢。”華策走進屋子里,把窗戶給開了,這屋子好久沒通過風(fēng)了,自從林殊異上次在這里受傷后,就一直緊閉著。
“你寧愿相信你把我朋友給綁了,我也不信他丟下我走了?!?p> 認識這些天,林殊異越來越信白一孒了,沒有緣由的相信。
他一定不會拋下他一個人走掉的。
“這么信他?!比A策這些年,很少和林殊異這個年紀的人打交道了,也很少在人眼里看到堅定的眼神了。
“信不信關(guān)你什么事,他人呢?”林殊異有些不耐煩了,心里還有些不安,一看到剛剛?cè)A策撐開的那扇窗,腦子里就回憶起那些那把他咬傷的東西。
“有事出去了一趟,讓你在這里等他?!比A策走到陽臺上點了根煙,新年那一天他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第二天中午了,白一孒告訴他要出門一趟,讓他幫忙照看一下,也不用叫醒他,他可能要睡很久。
結(jié)果林殊異這小子一覺睡了三天,他還過來叫過他,沒醒,整個人除了在喘氣,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
“去哪兒了?!?p> “我是他保姆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兒了。你老實在這里等他就是了。”華策有些煩躁,在想什么事情,林殊異一直問他問題,問的都還是他不知道的。
“就你嗓子大,啊…”華策嗓門大,林殊異用比他大的聲音吼了回去。
華策這才意識到,自己和一個小朋友較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