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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武風(fēng)錄

五·救治之路

隋唐武風(fēng)錄 以筆代劍者 5799 2019-10-27 17:06:05

  金鑾殿上,楊廣高臥于龍座之上,看著太監(jiān)呈上來的這天下間的至寶,方士徐福所著成的煉丹書。以及那顆嬰兒拳頭般大小,引得武林人士爭相出手爭奪的紫色藥丸,此番押解武士彟進(jìn)洛陽,共派出大內(nèi)三十二名御品好手,鐵虎密衛(wèi)全數(shù)出動,路途中歷經(jīng)不下二十次大大小小的截殺,方才將武士彟和不死藥送進(jìn)洛陽城。楊廣心下疑慮,自己自幼博覽群書,讀經(jīng)誦史,從未聽聞天下間自古真有人曾得長生不死。楊廣看向跪在殿下的武士彟道:“此物卿所獻(xiàn)上,可愿為朕試藥?”

  武士彟諂笑道:“陛下但凡有令,臣不敢不從。”說罷,楊廣令隨身服侍的宮女和太醫(yī)院的學(xué)生取下一小部分不死藥,置于殿外玉龍臺里的丹爐里煉化成藥水,加以藥引給武士彟煎服。武士彟接過侍衛(wèi)端來玉器碗,碗里盛著紫紅色的藥汁,一口服下,不消半刻,只見武士彟面色愈發(fā)紅潤,皮膚肌理紋路變得光滑,似是顯現(xiàn)出重返青春的功效。

  楊廣問道:“卿感覺如何?”

  武士彟定了定心神,道:“恭喜陛下,這不死藥確有青春常駐,駐顏長生之效,陛下與天同壽,我大隋將直至千世萬世,昌盛不衰?!?p>  楊廣吩咐宮人將不死藥收好,道:“此番卿將功補(bǔ)過,獻(xiàn)上秘典神藥,乃有功于朝廷,待國師回朝,朕自會與國師商議,為卿封官加爵。好了,眾卿退下吧?!?p>  武士彟拜謝了楊廣退出紫微宮。

  “只怕事情過于順利,楊廣心里起疑。”一旁的歐陽亥道。

  “我雖當(dāng)著他的面服下不死藥,但他對藥有疑慮實則在我所料之中,其必然召來洛陽各路名醫(yī),將藥的成分一一剖析之后才敢服用,楊廣輕狂傲慢,自視甚高,他越是有疑慮越是能為我所用,魚鉤魚餌如今皆已到位,就等大魚浮出水面了?!蔽涫繌Φ?。

  “貔貅賭坊大管家宋桓死在妖璃劍下,這個消息在半天內(nèi)就傳遍了整個揚州城,連揚州城素不關(guān)心江湖的江都宮監(jiān)王世充都得知了消息。聚寶閣門下“銀槍”莫之已被派至江都,副閣主壽星公下令其與朱子富一同追查閻童的下落?!?p>  “這是又要開啟江湖血戰(zhàn)?”

  李世民一行沿路已聽到很多此類消息,從明面上來看,聚寶閣將宋桓之死歸結(jié)于閻童之手,因為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三人皆是當(dāng)朝大臣的子女,長孫晟更是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大將,牽扯頗廣,聚寶閣不便將此事前因后果在江湖上公開。然而李世民明白,只要他們?nèi)栽诮献邉右惶?,便隨時會遭遇聚寶閣派來追殺的高手。

  李世民道:“傳聞武士彟進(jìn)京途中,武林中各路高手于途中截殺,雙方各自損失都不小,在大內(nèi)高手鐵虎密衛(wèi)和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魚俱羅的保護(hù)之下,才算順利抵達(dá)洛陽。我原本以為武士彟的目的是借他的行蹤引出各路江湖高手,再假意向朝廷投誠逼迫朝廷不得不調(diào)出大批高手沿途保護(hù),造成紫微宮內(nèi)守備空虛,他的人便能夠乘機(jī)行刺陛下??涩F(xiàn)如今武士彟已達(dá)洛陽,朝廷高手皆已歸位,宮里也并未傳出陛下遭遇行刺的消息。那么武士彟這一系列舉動究竟為何?”

  長孫無忌道:“當(dāng)今圣上武功師承楚公,論實力不在江湖一流高手之下,若非泣血盟里的殺手,何人有膽行刺?”

  李世民道:“我總有一股不那么好的預(yù)感,江湖上,宮里恐怕都將有大事發(fā)生?!?p>  長孫無忌抽出飛凰劍道:“貔貅賭坊之事,若非撞了大運,恐怕家父這把愛劍就要在我手上遺失了。世民兄,我兄妹倆打算先就此別過,我想先回府上,經(jīng)賭坊一事,聚寶閣可能會與家父不利,我想回去看看?!?p>   李世民點了點頭,看著長孫無垢,本想說些什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只是笑笑,然后將頭瞥向一旁。長孫無垢見此,也是笑笑。長孫無忌見此情此景,識趣地站到了一旁。

  長孫無垢道:“李世民,下次再帶你去見識見識朝廷大將軍?!?p>  李世民聽罷只是笑,三人揮手告別。

  長孫無忌兄妹走后,李世民接到李府信使傳報,李建成在護(hù)送武士彟一行中身中劇毒,如今人在滁州李家別苑。李世民接報后快馬加鞭趕赴滁州,見到人時,李建成躺在床榻之上,背上數(shù)道劍創(chuàng),身上一大片皮膚已經(jīng)發(fā)膿至潰爛,渾身血一般地發(fā)紅。別苑里只有一名年邁的老仆隨身伺候,仆從走遍了滁州城內(nèi)大大小小的醫(yī)館,用上了能買到的最好的金瘡藥,請來好幾個醫(yī)生,都說毒已傷至經(jīng)絡(luò),最多不過七日,毒便會經(jīng)由經(jīng)絡(luò)傾入五臟六腑,皆時整個人將化作一灘膿血,縱使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李世民心下焦急萬分,問道:“我大哥什么時候來的?昏迷多久了?”

  老仆道:“大公子前日到此地時人已虛弱萬分,只是叫老奴清理就近路上的血跡,便倒地昏迷不起,老奴心想大公子必是遭仇家追殺,便將大公子藏于地窖之中,期間曾有人來問過,被老奴搪塞過去,便急忙讓李府信使速報老爺與二公子?!?p>  “這么說我接到信的時候大哥已經(jīng)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老頭子怎么說?”

  老仆遞上一封信,道:“老爺現(xiàn)奉命籌備東征糧草,脫不開身,府上只是送來這封信,令老奴交予二公子?!?p>  李世民拆開信,信上只寫著“速帶建成至?xí)ょR湖小筑求主人出手救治?!?p>  李世民來不及多想,吩咐老仆準(zhǔn)備了一匹上好的馬車,準(zhǔn)備帶著昏迷不醒的李建成日夜兼程趕往會稽郡。

  正要啟程之際,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李世民警惕地問道:“來者何人?”

  “世。。世民哥,是。。是我。。”

  李世民大喜,打開門將來人迎入。這人長得一副弱不禁風(fēng),一吹便倒的身形,雙眼眼神恍惚閃躲,帶著口吃,一副如八歲孩童般的羞怯靦腆,不是柴紹還能是誰。

  “柴紹?好久不見,想死我了,你怎么來了?”

  “李姐讓。。讓我來。。來幫你。?!辈窠B見李世民一直打量自己,不敢直視李世民的目光,低下頭說道。

  這柴紹自幼與李世民的妹妹定有婚約,與李世民從小玩到大,親如兄弟,對李世民言聽計從。常常出入來往李家。雖然性格靦腆不喜生人,然而論武功卻還在如今的李世民之上。師承風(fēng)塵三俠中的“紅拂”張出塵。這張出塵乃是當(dāng)朝國師楊素昔日所收最為得意的一名女弟子,其《大荒經(jīng)》內(nèi)功據(jù)說已練至九重,楊素曾言自己已老邁,十年之后“紅拂”武功便已能在其之上。后因私情忤逆師意,叛出師門,于偶然間遇見柴紹,見他乖巧靦腆,便收作弟子。柴紹拜師至今短短三年,《大荒經(jīng)》已練到第五重,武功境界距離御品僅有一步之遙。

  李世民將事情前因后果告知與柴紹,柴紹決定與李世民一同出行“建。。建成哥。。的事。。事就是。。我的。。事”李世民聽得辛苦,示意柴紹自己明白他的心意。柴紹心知李世民嫌棄自己說話結(jié)巴,當(dāng)下便不再言語。兩人收拾好裝束行李,告辭了老仆,架起馬車離開了李府別苑。

  連日來的奔波令李世民心力交瘁,想起自小三兄弟中就屬大哥李建成最為成熟穩(wěn)重,家中很多大事都是大哥幫著老頭子操持。三弟元吉性格好強(qiáng)執(zhí)拗,自幼便與自己不對付,兄弟幾人中就屬他們倆關(guān)系最差,也是大哥在從中斡旋。后來有了四弟玄霸,生下來腦部遭受過重創(chuàng),神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瘋癲,大多數(shù)時候只認(rèn)得自己,在自己外出游學(xué)的期間,想必也是大哥在照顧四弟。如今大哥身受重傷,性命危在旦夕。大哥倒下了,從未有過的擔(dān)子落在了自己的肩上。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將大哥完完整整地帶回家里。

  一門三帝相,這是曾經(jīng)替李淵相面的術(shù)士所言,這種貴不可言的無上命格背后所伴隨的,更是超越常人的生死離合與悲劇。

  當(dāng)下李世民走神之際,三支鐵袖箭自路旁樹叢之中破空而來,釘進(jìn)馬車車軸之中,將一邊的車輪整個擊成兩半。李世民一行被迫停于官道中央。

  李世民對馬車內(nèi)警覺道:“柴紹,你只管護(hù)住我大哥周全,其余的不要管我?!?p>  柴紹道:“是。。是。。世民哥?!?p>  李世民從馬上一躍而出,跳出七八步向灌木從中一指擊出,李世民心下著急大哥的傷勢,這一指用的是“摩訶迦葉指”中威力最強(qiáng)的一式“諸相無相”,誓要占敵先機(jī),再求脫身。這一指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灌木叢中埋伏之人身上。李世民腳尖沾上蠅草,借力在空中翻身,不等對方有喘息之機(jī),右手拇指搭于中指之上,自手腕發(fā)力,從指尖出急射出一股勁力。來人似是未受什么傷,揮出一記手刀擋下了李世民的一指道:“這招莫不是“鑒往如來”?看你也不像是出家人,禪宗的入世弟子嗎?”李世民見對方發(fā)問,料此人應(yīng)不是沖大哥而來,當(dāng)下便罷手。

  來者是個滿臉絡(luò)腮的粗獷大漢,赤裸的上身露出鐵打般的精肉,上面一指白印。李世民心下自覺慚愧,自己雖自知武功低微,不想低微至此等地步,甚至給敵人造不成皮肉之傷。

  那人抱拳道:“我叫老杜,章丘人士,因家貧故在此地落草為寇,因見朋友你車馬精致,動了劫道之心,朋友切莫怪罪。”

  馬車?yán)锊窠B正欲出手,聽得車外交談聲,心里還是不安,便道:“世。。世民哥。。小。。小心。”

  李世民應(yīng)了一聲,對老杜道:“無妨,只是朋友,我的馬車被你所壞,如今家中兄弟性命只在旦夕之間,江湖中救人救急,只求朋友能否勻出一匹馬借我,來日返回此地,必十倍以報?!?p>  老杜思索一會,緩緩道:“既然是江湖朋友有難,況事因我起,豈有不借之理。只是馬在這野狼山上的野狼寨,朋友幾個不妨與我到山寨痛飲幾杯再行啟程?”

  李世民對此人并無好感,但此處荒郊野嶺,馬車遭到損壞,三人僅有一匹馬,難以繼續(xù)前行。與柴紹商議過后,決定先同老杜上山寨取馬再趕赴會稽。李世民對柴紹小聲道:“待會兒上山之后,情況若有變,你先帶著我大哥前往會稽鏡湖旁的鏡湖小筑,一切以我大哥傷勢為重,無論發(fā)生任何事,你都別管我,清楚了嗎?”

  柴紹聽罷,猶豫一陣,見李世民堅持,不愿拂其心意,便點了點頭。

  李世民背起李建成,和柴紹兩人跟在老杜身后,上山一路留意起周邊地勢,發(fā)現(xiàn)這野狼山地形陡峭,上山一路四周皆有暗哨,便覺后悔該就近找到集市購置馬匹才對。野狼寨是一座明眼人一眼看去就能知道里面住著土匪的寨子,門口處一道木制柵欄,兩個明哨,柵欄后面擱著絆馬索。哨子見老杜帶著人回來,口稱大當(dāng)家,李世民心里一盤算,估摸著這野狼寨應(yīng)該有共計不下五十人的規(guī)模。

  一名青衫書生迎了上來道:“大當(dāng)家?guī)Щ亓耸裁磁笥眩恳膊幌蛐值芪乙]引薦?”

  李世民不愿透露自己身份,便謊稱自己是禪宗的記名入世弟子,本名李虎,因自己兄弟受傷急需救治才路過寶地。

   老杜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生死弟兄,野狼寨的二當(dāng)家輔公祏”。

  幾人互相抱拳行禮,便進(jìn)了屋子里,老杜叫人置辦了一桌酒菜款待二人,席間覺得李世民雖然武功一般,然而談吐不凡,見識頗廣,有意將其納入麾下。

  老杜笑道:“我這寨子雖然簡陋,勝在兄弟們上下一心,平日里靠著打劫一些貪官商賈,也頗有財資,我初見賢弟便有一見如故之感,今愿留賢弟在這野狼寨做個三當(dāng)家,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李世民此時內(nèi)心全在李建成傷勢上,心急如焚,當(dāng)下便一口回絕。

  輔公祏道:“倘若李兄弟覺得委屈,我這野狼寨二當(dāng)家的位置也愿讓賢?!?p>  李世民抱拳道:“多謝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美意,非我在乎地位大小高低,實是如今我自家兄弟身患劇毒,命在旦夕,兄弟我心亂如麻,只想早日找到名醫(yī)救治,只求大當(dāng)家借予馬匹便離開,待事了必親自上山相謝?!?p>  老杜和輔公祏聞言心下不悅,老杜本就是貧農(nóng)出身,在江湖上的血雨腥風(fēng)中摸爬滾打多年才取得今日的一點成就,一將功成萬骨皆枯,見慣了生死,為了榮華富貴死幾個兄弟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心下打定主意,說什么都不放這二人離開。

  老杜道:“距離山寨不遠(yuǎn)的城中也有不少名醫(yī),我即刻差遣幾個弟兄去請上來替賢弟的兄長診治,這野狼寨二當(dāng)家的位置,賢弟可切莫再推辭了,再推辭的話就是看不起我老杜了?!?p>  李世民聽罷,心知此人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自己離開。對身旁的柴紹使了個眼色,柴紹心領(lǐng)神會。

  李世民喝到:“那杜大當(dāng)家,李某今日便得罪了。”

  一語落下,柴紹率先發(fā)難,自下往上一腳踢裂桌子,滿桌的酒菜灑到了老杜的輔公祏的身上。老杜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便將你二人抓來剁了下酒”。

  柴紹雙掌齊發(fā),掌中夾雜著純綿的大荒經(jīng)掌力,與老杜貼身纏斗,老杜只覺眼前少年人兩掌帶著一股莫名的吸力,與自己兩掌相交,竟生生卸去自己發(fā)出的勁力,此消彼長,柴紹掌勢愈發(fā)兇猛,一招“龍血玄黃”連打老杜腹腔,排山倒海的掌力震得老杜體內(nèi)真氣亂竄。

  輔公祏在一旁見勢不妙,從腰間攥出一把飛刀,打向柴紹面門的百會穴,老杜右掌作手刀狀,一刀“蒼狼嘯月”緊隨其后助漲飛刀來勢。柴紹一個眼疾手快,使了個鯉魚打挺避過兩刀,不料輔公祏早有算計,欺身上前一記掃堂腿攻其下三路,配合老杜手刀。兩人配合天衣無縫,加之柴紹缺乏江湖對敵經(jīng)驗,數(shù)招之后便呈現(xiàn)敗勢。

  李世民本在護(hù)住建成,見柴紹落在下風(fēng),回身來救,“摩訶迦葉指”專點輔公祏身上七處大穴,輔公祏的貪狼拳法走的是奇詭一路,旨在招式繁復(fù),窮追猛打,避過李世民的禪宗指力,便擊出八道虛實相交的拳勁,李世民前后招架之際,太陽穴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輔公祏一記重拳,這一拳打得李世民兩眼直冒金星,神智逐漸不清。輔公祏一陣陰笑,一把制住李世民右手,一拳擊出,只聽李世民一聲慘呼,右手五指便被輔公祏一拳打得盡皆骨折。李世民身后幾名圍上前來的山賊趁機(jī)在背上砍出一道道花刀,登時血流如注。

  柴紹這邊正與老杜打得膠著,見李世民已受重傷,忙將大荒經(jīng)功力催至十成,雙掌快如暴雨,沉猛威實,急攻老杜周身七十二道要害,這《大荒經(jīng)》本就是越戰(zhàn)越強(qiáng),取敵為用的武功,兩人相斗愈久,柴紹掌勢就愈是迅猛。只聽柴紹衣衫倏起倏落,右掌騰空一抓,撕開老杜左臂衣襟,黝黑的腱子肉留下四道泛紅的血痕,正是“大荒御龍爪”。

  不等二人聯(lián)手,柴紹再度變招,以李世民昔日所授的禪宗金剛?cè)凸ポo公祏,這金剛?cè)m是武林中流傳甚廣的尋常武學(xué),然柴紹以五重大荒經(jīng)內(nèi)力為根基,一拳擊出,已有碎石裂碑之威力。輔公祏知柴紹內(nèi)功頗高,不敢硬接,連忙使了一式“抱虎歸山”守住,柴紹一轉(zhuǎn)身又是一掌“龍血玄黃”,輔公祏抵擋不住,一連被打退十幾步。

  柴紹心想李世民已受傷,久戰(zhàn)無益,不如奪過馬匹速離此地。當(dāng)下再不猶豫,深吸一口氣,一聲清嘯,翻掌而出,“大荒囚龍掌”掌勢猶如鐵獄監(jiān)牢,將老杜和輔公祏二人力道囚禁。李世民見此大好機(jī)會,不顧自身傷勢,抬起另一只手逼出一指“法相無相”打在二人眉心正中之處。

  前后遭挫下,老杜和輔公祏頓時感覺腦袋如遭雷擊,疼痛難忍,一口鮮血噴出。不得不先自點穴道運功療傷,

  待二人回過神來,柴紹已帶著李世民李建成奪了馬匹,邊打邊逃離了山寨。

  沿野狼山一路殺下來,李世民奪了一把弓箭,橫臥于馬上,用一只腳撐住弓柄,單手開弓,射死三四個野狼寨的嘍啰,待走遠(yuǎn)后,已渾身是傷。柴紹查看了李世民的傷勢,道:“世。。世民哥。。你的手。。手。?!崩钍烂裾麄€右手手掌盡皆骨折,整條右臂如今已無法動彈,加上中了輔公祏一拳,當(dāng)下內(nèi)傷外傷交加,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柴紹本想在集市上先行替李世民療傷,李世民哽咽道:“我只是小傷無礙,我大哥性命危急,當(dāng)下之重是以最快時間趕赴鏡湖小筑?!辈窠B聽罷拗不過李世民,也顧不得許多,在就近集市上搶過一架馬車,扔下十兩銀子,載著李世民和李建成奔赴鏡湖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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