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桌案旁擺著奏折,皇后親自端茶過來,道:“陛下,夜已經(jīng)深了。”
“方才你在里頭跟佩軒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建元帝眉毛一動,問道。
皇后目光飄忽,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怕說了,會讓陛下生氣,還是不說的好。”
“你盡管說就是了。”建元帝放下朱筆,靠在椅子背上,看著皇后。
“是,陛下?!被屎筠D身走到不遠處,坐下道:“今日是李府二公子成婚的日子。原本婚禮好好的進行著,可是那袁氏在婚宴上被下人不小心潑了茶水,發(fā)了脾氣。李景煜當場撇下妻子,去看袁氏。搞的岳家小姐,十分難堪?!?p> 建元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個袁氏,真是不知好歹!明知她跟李家公子有舊情,偏要去參加他的婚宴?她是要去做什么?搗亂嗎?”
皇后心疼的抓著建元帝的手道:“陛下息怒,仔細手疼。臣妾想,許是李府看在同僚一場的情分上,也給了袁府帖子。袁雨薇這才代表袁府給李府送賀禮的。至于婚宴鬧劇,也是一場意外罷了!”
“還太子妃呢!若不是答應了弘兒!朕怎么也不會讓她做我凌兒的正室!”建元帝心情差的很,也沒了批閱奏折的心思。讓人收拾了,便由皇后攙扶著回了里間。
皇后親為丈夫寬衣,在建元帝看不見的時候,她的嘴角上揚。
翌日早朝。
“陛下!臣以為,袁府嫡女不配為太子妃,還請陛下更換太子妃人選!”禮部一侍郎奏道。
太子周常凌聞言,冷笑道:“周侍郎這話說的不對,袁家嫡女,知書達理,怎么不配為太子妃了?”
“昨日李府婚宴之上,袁家嫡女,拋頭露面不說,還大鬧婚宴,如此行為不檢之人,怎么配為太子正妻?”周侍郎大聲道。
“周侍郎,你這是血口噴人!我的未婚妻,我能不了解嗎?昨日之事,我已經(jīng)知曉,是李府下人潑了她一身熱水,李景煜身為新郎,過問一二也是有的。怎么就成了我未婚妻的不是?”周常凌沖建元帝一禮,道:“父皇,既然您已經(jīng)答應我與袁家的婚事,不如就定在秋闈之后,十月初一成婚,如何?”
“太子,你的婚期,朕自會與你母后商議,你不必如此著急!”建元帝道。
“父皇!昨日小小風波都能被人大做文章鬧到朝堂上來,兒臣怕再拖下去。會有更多人要找她麻煩。怕是她出個門兒,也會被人指指點點,中傷于她!兒臣定在十月初一,也是精挑細選的。這是近幾個月來最好的黃道吉日。若是錯過了這一天,那就要等到年后了。接下來就是冬至,元旦,圣壽,諸多活動,十分繁忙。還請父皇準兒臣之請!”太子再拜。
“朕覺得,你剛登上太子之位,還沒坐穩(wěn),如此著急操辦婚事,實在太倉促了?!苯ㄔ廴耘f不肯松口。
“陛下!”李世良忽然出班。
“李愛卿有何事奏來?”建元帝道。
“昨日婚宴,的確是我李府照顧不周。怠慢了袁家,也怠慢了岳家。太子大婚乃國之大事,自然應該慎重,不過既然選定了袁家嫡女,那自然應該定下婚期好好操辦。
若是太子遲遲不曾大婚,不但會讓朝野非議,對太子聲望也會有損。何況年末活動多,東宮要處理的事也多,太子妃早嫁過去,也好早點為太子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