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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未朽

十六

白骨未朽 冰鎮(zhèn)小米粥 2088 2019-11-08 21:37:43

  聽的見嗎。滴滴答答的水珠落下的聲音,梅花墜落在水滴上的聲音。宋冰懷中的黑貓一雙墨藍(lán)的眼睛讓人只感到壓迫,輕撫。

  鐘叔恭敬的敲門,宋冰轉(zhuǎn)過頭。懷里的喵嗚一聲離開了宋冰的懷抱。貓咪跳到床上,蹲在一角凝望著宋冰。

  “小姐。”宋冰沒有言語,只是這樣凝望著進(jìn)來的鐘叔。窗戶沒有關(guān),雪花飄進(jìn)屋子里,可宋冰沒有去關(guān)窗。

  “二小姐方才約了秦小姐去茶館喝茶。”宋冰瞇了眼睛,嫣然一笑。伸手撈起床上的黑貓,環(huán)抱在懷里,笑呵呵的開口。

  “二姐果真是八面玲瓏,只可惜——”懷里的黑貓舒服的叫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慵懶的躺在宋冰的懷里。

  “小姐,需要我去看著二小姐嗎?”宋冰搖了搖頭,將懷里的貓丟在了地上,貓吃痛的尖叫卻又只能縮在角落。

  “HD學(xué)步?!辩娛迓犓伪脑掝D了頓,有些不明覺厲,可宋冰卻笑的柔和。柔和的面部與狠戾的眼神格格不入,和煦與詭異并存。

  “不過是倚門賣笑罷了,不值得一提?!彼伪鶓驯е乜吭趬ι?,冷風(fēng)瑟瑟卻又又讓人清醒。

  “至于秦樓月——”宋冰挑眉一笑,又看向鐘叔,心中早已打定主意。

  “那洋人若是對秦樓月感興趣,我們便順?biāo)浦?。?p>  宋冰在見到秦樓月的第一眼,第一眼便知道。樓月一定能助宋冰完成理想,不是因為她的才華與出身,也不是因為她身后是周家與周灼。而是因為——她的美貌。

  整個上海都聞名的美貌,只可遠(yuǎn)觀二不可褻玩。

  不過是個有周家,有周灼、周方舟護(hù)著的美人秧子罷了。

  “對了,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嗎?”

  上海的溫度又下降了些,這幾日也是迎來了最低的溫度,百草只在屋內(nèi)取暖,穿著厚重的大衣。

  突然百草的屋外有人在奮力的敲著門,下意識的站起身子卻聽到孩童的啼哭聲夾雜著哀求。

  “常大夫!常大夫——您救救我媽媽!”百草聞聲打開了屋門。門外的小女孩約莫十一、二歲的模樣,瘦小的身子攙扶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人,百草連忙幫著女孩扶著這個女人。一接手,百草便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女人——輕的不像話。

  地上有一層平鋪的草席,周圍是草藥與藥箱子。當(dāng)女人被放在草席上時,百草將昏暗的光打在女人的臉上。

  太熟悉了,這一切對于百草而言都太熟悉了。女人的面容發(fā)青,臉上滿是瘡痕,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是發(fā)青的舊傷,像是一棵瀕死的朽木一般。

  “救救媽媽吧!”小女孩見到百草猶豫的神情,一把抱住了百草的手臂。瘦弱的身子干癟的不像話,百草一眼就看出——這孩子長期營養(yǎng)不良。

  “……”常百草沒有說話,也遲遲不去看女孩的表情,女孩失神的松開了百草的手。

  地上的女人茍延殘喘,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

  “小福已經(jīng)沒有爸爸和妹妹了……我不能沒有媽媽了……”女孩低聲喃喃道,百草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

  “那煙就是害人的東西……妹妹被爸爸拿去換煙……媽媽又成了這副模樣?!?p>  上海越發(fā)的冷了,下了近幾年最大的一場雪。掩蓋了屋子,掩蓋了道路,掩蓋了人與人,掩蓋了最后一絲暖陽。

  樓月身上穿著那件藕粉色的旗袍,與周灼來了鋪?zhàn)永?。鋪?zhàn)永镏灰姷搅饲橹Z,而望岳卻不見蹤影。

  “諾姐,瞧見掌柜的了嗎?”情諾抬起沉重的眼皮,揉了揉發(fā)暈的腦袋,才看清面前的來人,緩緩開口。

  “掌柜的給我去抓藥了,我近來總頭疼?!敝茏婆c樓月見如此,店內(nèi)又無異常,便離開了鋪?zhàn)印?p>  樓月與周灼走后,望岳從小門里走了出來。情諾也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看向望岳的眼里不自覺的有些憂慮。

  “掌柜的,真的不跟三爺講嗎?這件事情萬一——”望岳眉頭緊皺,黑眼圈厚重,面色略有些發(fā)灰。

  “你要我怎么解釋?若是東窗事發(fā),我怕是不保?!蓖揽聪騻}庫里,里面的地上躺著一個面色發(fā)青的男人,躺在地上不知冰冷。正是那日來鬧事尋情諾的張沉,已經(jīng)毫無生氣。

  “我去埋了他,你小心點(diǎn)?!蓖擂D(zhuǎn)過身,正想離開。

  情諾突然從后背抱住了望岳,滿臉都是擔(dān)憂和愧疚交雜,開口道。

  “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望岳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終于是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努力的露出一個笑顏。

  “我沒事,我還要給你發(fā)工錢還要壓榨你的,怎么會這么容易出事呢?”

  望岳擦拭去情諾的眼淚,安撫著情諾。松開了情諾的手進(jìn)了倉庫,而情諾不安的坐著,按照望岳說的,裝作生病的模樣。

  樓月回到了明園,周灼和周方舟去了宋家。送走了樓月和錢叔,車子由周灼開著,兩人的氣氛明顯低了許多。

  “宋詩情最近是什么情況?!狈街鬯伎剂似?,輕撫額頭。

  “不知道,但她突然投資了幾家商鋪。”方舟感受到周灼手中的方向盤明顯一頓,但是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投資商鋪?她是要和宋曼英爭?”方舟搖了搖頭,從包里掏出了一本資料,嫻熟的翻著,然后又開口道。

  “投資數(shù)額都很大,而且投資的都是與我們交好的商鋪,還開了自己的茶館。”

  樓月坐在正廳喝著苦藥,藥香四溢,美人端著一碗苦藥,面色如常。手里拿著刺繡,之前的刺繡一直沒能刺完,今日可算有了些時間。

  樓月一邊刺繡一邊腦海中思考著近段時間的事情,卻總覺得錯綜復(fù)雜,其中的聯(lián)系又是少之又少。

  三月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樓月在正廳刺繡,便縮著身子回了屋內(nèi)。

  這是樓月的房間,玉玉翻箱倒柜的找著什么。樓月的貴重物品并不多,直到玉玉在樓月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個平安符。

  平安符里面似乎有什么,玉玉扯開了上面的束縛。里面躺著一個色澤極好的玉佩。

  “好了嗎?”頭一次做這種事情的三月有些害怕,可玉玉一直勸說她沒事。

  “沒事的,我都不止一次了,沒問題的?!庇裼駥⒂衽宕нM(jìn)口袋里,又將平安符放回了枕頭底下。

  “這玉佩估計能換個好價錢,果然是小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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