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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掉了自己

NO.28 道左

我干掉了自己 心事付誰 2206 2019-12-30 23:59:32

  張父和張母其實和爺爺關(guān)系并不太好,因為最早的時候老家房屋拆遷的事情。

  張父是家里的大兒子,早年去當(dāng)兵,然后自己在鄉(xiāng)下老家的房子被拆掉,補償?shù)臇|西都被最受疼愛的小兒子昧下了,爺爺奶奶當(dāng)時似乎沒有通知張父,張父一直到當(dāng)兵回來才知道這個噩耗。

  張父因為這件事情埋怨了自己父母幾乎一輩子,自然關(guān)系不好。

  張騰不一樣,因為父母工作繁忙的緣故,小時候他跟著爺爺生活了許多年,對于自家那個沉默寡言的爺爺其實很有感情。

  他小時候并不算乖巧,屬于比較頑皮的那種男孩子,小泥猴,著實不太讓人省心。

  尋常的孩子一般都很煩大人的念叨,有趣的是張爺爺偏偏不愛說話,每日隨著他隨意玩耍。

  那或許是張騰經(jīng)歷過的,最最讓人難忘的一段童年時光了。

  之后的時間里面,張騰的人生很長一段時間和所有的娛樂活動都再也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除了上學(xué)就是上學(xué),本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事情……這么一點難得的歡愉就是他記憶里面難得的色彩了,一直到現(xiàn)在,張騰依然對此記憶猶新。

  和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父母一樣,張父是疼愛孩子的。

  只是在張騰人生的前面二十年里面,這種疼愛稍顯笨拙與粗暴,總是與大耳刮子之類讓人觸目驚心的詞匯掛鉤。

  這樣一個60后的老男人,張騰一直等到第二天上了回鄉(xiāng)的火車也沒有接到他通知自己爺爺去世消息的電話。

  這反而倒是讓張騰送了一口氣……他也實在沒有想到,在自己父親面前是否應(yīng)該表達對爺爺去世的傷心與悲痛,這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張騰沒有收拾什么東西,只是簡單地帶上手機和充電寶,第二天中午,直接干凈利索地趕往了火車站。

  他原本以為沒有人來送行的,結(jié)果在檢票口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青丘流蘇小姐姐頂著自己原本的模樣,穿了一襲碎花長裙慵懶地靠在墻邊,手里握著個蛋筒冰激凌小口小口咬著,兩只粉嫩小巧的耳朵上面還掛了對入耳式的耳機。

  她的模樣是很古典的那種美人,若是用秀氣來形容,反而是侮辱了她的精致美麗。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她身上穿著翠綠的流仙裙,扶著一把油紙傘,耳邊還有一枚串了珍珠的狐貍掛墜,清美如古卷中走出的仕女。

  現(xiàn)在換了這樣一身碎花長裙,去了那只珍珠耳墜,隨意散了頭發(fā),卻并不顯得土氣。反而像是每個男人學(xué)生時代心中的那道白月光,一顰一笑都依舊嫵媚俏皮,賞心悅目。

  但奇怪的是,她這樣一個大美女靠在墻邊,竟然沒有男人前去搭訕,甚至都沒有人多看她一眼,想來這種奇特的情況,多半也是源于她們青丘一族的秘法了。

  看到張騰的時候她明顯眼睛明亮了一下,笑嘻嘻地舉手揮舞了一下自己白嫩的胳膊,聲音清脆地呼喊起來:“張騰,妾身在這里呢!”

  張騰以手掩面,有些羞澀地小跑過去,耳根微紅:“你來做什么?”

  他倒沒有問她為什么來這么愚蠢的問題……青丘一族的大小姐,這么點信息來源還是有的。

  他甚至懷疑自己訂票的同一時間,青丘流蘇就收到消息了,這種根深蒂固的古老家族,能夠發(fā)揮出的能量恐怕即便比超頻小,也不會小到哪里去……畢竟人家的年頭就擺在那里,底蘊堆都堆死人了。

  “哎喲,聽說咱爺爺去世了,妾身這個孫媳婦難道不該跟著回去看看嗎?”

  那一雙秋水似的眼眸如小兔般可憐兮兮地看著張騰,直把人看的心里發(fā)顫。

  “……我警告你啊,這話真不能亂說的,你怎么就變成孫媳婦了?而且這邊坐火車回去要轉(zhuǎn)車的,路上十幾個小時,大概都要一天時間,太熬人了,我怕你受不了?!?p>  “戚,妾身說笑而已,我這般年老朱黃的老女人小郎君自然是看不上的,還是我家妹子更討人歡心。不過小郎君倒確實是個體貼人。”

  她小臉微粉,修長整齊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妾身想著那場火災(zāi)倒是有些熟人的影子,想著或許能見見老朋友,也是靜極思動咯。”

  張騰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真誠地輕聲說了一句:“謝謝?!?p>  他心里清楚,青丘流蘇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多半也是因為知道自己實力不行,怕自己出意外,所以特意過來幫忙的。

  這是恩情,確實值得說這么一聲謝謝。

  “謝什么?”

  青丘流蘇微笑著抿了抿飽滿自己誘人的紅唇,伸手將垂到耳邊的發(fā)絲往后勾去。

  她啊嗚一口將蛋筒上面的冰激凌咬了個干凈,然后隨意將手頭留下的包裝紙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伸了一個舒張的懶腰。

  “妾身倒確實對江南水鄉(xiāng)很是向往,正好跟去瞧瞧?!?p>  “好似在傳說里面,有許許多多的愛情故事都和那邊有關(guān)呢,應(yīng)當(dāng)是一幅如畫的美景吧?”

  她嫣然一笑,微彎的眼睛里面充斥著小女生一樣可愛的美好憧憬。

  “江南啊……”

  邊上有男聲嘆了口氣,很溫柔悅耳的音色,和他的模樣一樣,唇紅齒白,羞澀俊秀。

  這是一個好似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好看到了幾乎與青丘流蘇、沐紅袖相似的程度,幾乎都沒有任何的瑕疵。

  即便站在男人的立場上,張騰看到他的第一眼,滿腦子也只有“驚艷”這兩個大字。

  除了長相完美以外,他的氣質(zhì)也極好,溫潤如玉,謙和有度,這就是一個謙謙君子似人物。

  偏偏青丘流蘇幾乎炸毛一樣,當(dāng)時下意識就后退到了幾米開外,身上所有的汗毛豎起,用一種極其戒備的神情看著他,微微一禮之后,神情恭敬,謹慎地開口問道:“尊下何人?”

  “只是路人而已,姑娘其實多慮了?!?p>  他笑了一下,然后負著手慢步走進了檢票通道里面,遞過身份證和車票,然后回頭向他們露齒一下,消失在了人群里面。

  張騰這時候看到他的腰間似乎有一點亮光閃動,凝神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一把極為精巧的小刀掛墜。

  而這一整個過程之中,除了張騰和沐紅袖以外,同樣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就如同張騰身邊的青丘流蘇一樣。

  “一只青丘狐妖。”

  人群中,那個長相美好的少年,臉上掛著兩個醉人的酒窩,微微勾起唇角:“多年未見,瞧著倒是親切有趣?!?p>  他突然長長吁氣,輕聲感嘆起來:“唉,這人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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