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發(fā)起火來整個將軍府都要震一震,誰不知道將軍府是夫人全權(quán)打理的,惹了夫人發(fā)火那真是作死了。
虞城燁聽管家來稟報了這件事,并未理會,內(nèi)宅之事夫人會處理好,他一個男子過去摻和也不是那么回事。
獨孤菀鈴的房中,安妃雅被叫了來,又命人傳了幾個大夫給少夫人把脈,虞蔓和二姨娘趕來時,屋子里的氣氛有些低。
二姨娘一進(jìn)門拉著虞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請夫人恕罪!蔓兒性子急,絕沒有對少夫人半分的不敬,都是妾身教導(dǎo)無方,還請夫人降罪!”
面對這個被太后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主母,二姨娘再高傲也不得不誠摯的認(rèn)錯,公主的皇威蔓兒承受不起。
屋中來了一些人,三房的母女倆知曉這事也趕來了,畢竟少夫人受了驚嚇,怎么也要慰問幾句。
故而,屋里的兩個主位上,左側(cè)坐著虞歌,右側(cè)坐著獨孤菀鈴,兩人的目光一個淡漠,一個隱約透著憤怒。
獨孤菀鈴并沒有理會二姨娘的請罪,而是緊盯著給安妃雅把脈的大夫。
“如何?”她焦急詢問。
大夫起身拱手道:“回夫人的話,少夫人并無大礙,但的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少夫人剛過三月危險期,脈象略有不問,好在少夫人身子骨健康,多多歇息就沒事了。”
獨孤菀鈴這才松了口氣,“嗯,退下吧?!?p> 大夫?qū)χ魑簧系膬晌慌庸Ь吹母┥?,罷了提著箱子急步退出這個是非之地。
安妃雅這會兒靜靜地坐在一旁,對跪在地上的虞蔓母女沒有半分憐憫同情。
“母親可是打小精心教導(dǎo)你們姐妹三人的,怎的今日你就這般莽撞?”獨孤菀鈴凌厲的目光鎖住低著頭顫抖不止的虞蔓。
虞蔓抬起頭想要辯解,可一觸碰到母親那威嚴(yán)的視線,她就沒膽子開口。
“我問你,你推沒推少夫人?”
虞蔓抿了抿唇,不敢承認(rèn),可不承認(rèn)罪更重。
“妾身……蔓兒不是有意想要推少夫人的,只是輕扯了下……”她聲音都在發(fā)抖。
虞榮不屑的冷笑了聲,瞬間便遭到獨孤菀鈴冰冷目光的洗禮。
“不尊重長輩,且還推卸自己的過失!”獨孤菀鈴眼中閃過失望。
“辛嬤嬤,把她帶到祠堂門前罰跪三日。”
二姨娘一聽立馬驚了,“什么?!夫人,這天寒地凍的,跪在祠堂外面……可是會死的……”
獨孤菀鈴眼神森冷,“難不成還想讓她跪到虞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去?別說她還沒那個資格,便是有,我也覺得沒臉!教出這么個不尊長嫂的女兒來!”
二姨娘咬咬牙,終是沒敢再開口求饒。
虞蔓嚇到了,她急忙求饒:“不,母親!女兒沒有不尊重長嫂,女兒當(dāng)時只是情急,真的沒有要做什么!”
在那么冷的天兒跪三日,那豈不是會要了她的命嗎?
獨孤菀鈴瞇了瞇眼睛,“歌兒,你可看見她們?yōu)楹螘l(fā)生沖突?”
話落,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端坐著不出聲的女子。
她的視線掃過眾人落在門外的冰雪上,聽到問話才輕飄飄的轉(zhuǎn)向跪地的虞蔓。
許久……
她唇瓣掀動,“她想殺人?!?p> 虞歌清楚的記得虞蔓身上曾散發(fā)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