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個大早,陸雪見我難得如此勤奮,好奇地問道:“你要干嘛去?下去買早飯嗎?”
我點點頭。
周一梅笑著說道:“幫我們也帶一份回來吧?!?p> 我得意地回絕道;“今天是老佛爺?shù)谝惶熳鋈思遗笥?,我想去給他買個早餐,不回來了哦?!?p> 他們聽我說有男朋友,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林可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道:“你不會真和程洋好上了吧?”
我哈哈大笑起來,算是默認(rèn)。
陸雪湊過來,拍了拍我的小臉不滿道:“夏嫣,你行啊,都成人家女朋友了,才告訴我們,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一臉歉疚道:“本來以為是沒有希望的,正滿懷傷心難過失望加絕望呢,哪知道天上忽然下起了紅包雨,嗖嗖的都朝我飛來。我被砸地,到現(xiàn)在還有點暈乎乎的,不敢相信呢。”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陸雪很快轉(zhuǎn)成一張八卦臉道:“快點交代,你是什么時候與他暗度陳倉的?”
我一臉傲嬌道:“這是老佛爺?shù)拿孛??!?p> 說完,我像只八爪魚一樣開心地走出門去。
我先去趟食堂,買上程洋愛吃的愛心早餐,牛奶和雞蛋餅。
然后興沖沖地走到程洋他們宿舍樓下,給他發(fā)了個短信:親愛的,你起床了嗎?
過了一會,進了一條信息:起了。
我:那你下來吧,我給你帶了早餐。
沒幾分鐘,只見他大步走下樓來,看精神似乎還可以。
我把早餐從包里摸出來給他。
他接過早餐開始大口吃起來,看著他吃地津津有味,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感覺比自己饑腸轆轆狼吞虎咽地吃早餐還得勁。
我心里默默地想,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愛著他的時候,總是愿意為他付出一切,并不覺得累,反而是甘之如飴。
我用滿懷愛意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今天應(yīng)該算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哦,你準(zhǔn)備帶我去哪呢?”
他反問道:“你想去哪?”
見如此說,怕他是懶得應(yīng)付,只好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我們?nèi)D書館看書吧。”
我雖然這么一提,但是其實心里特別希望他能帶我去干點什么。
但是他沒有,我默默地想他是不是見自己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心里反而松了口氣呢?
想到這里我的心抽痛了幾下。
我暗暗對自己道:以后得變得大度些,如果他的每一個決定自己都傷心的話,只怕老佛爺還沒成老佛爺,就英年早逝了。
我安慰自己要看開一點,不要在乎那么多。既然想好好愛一個人,那就全身心的去付出好了,不要想著回報了。
我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等醒過神來,發(fā)現(xiàn)程洋已經(jīng)大步走在前頭,甩下自己十來步遠(yuǎn)了。
我忙上前追了幾步,喊道:“程洋,你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好不好,我們又不趕時間?!?p> 說完,我拽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又丟下自己跑遠(yuǎn)了。
等到了圖書館,我隨便翻出來一本書,然后坐在他旁邊瞎看起來。
不過可能因為書不太吸引人。
我看著看著就看到程洋的臉上去了。
就這樣看的話,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還挺好的,光光滑滑一粒痘子也沒有。
然后我又把目光移到他那誘人的嘴唇上,忽然我發(fā)現(xiàn)自己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有想干壞事的沖動。
為了防止自己有什么不當(dāng)舉動,盡早把流氓行徑扼殺在搖籃里,趕緊把頭扭到一邊。
我又耐起心來翻了翻手中的書,還是看不進去,只能站起來去書架找本新書看看。
書架上的書已經(jīng)被我翻過好幾遍了,我又仔仔細(xì)細(xì)地搜羅了一次,還是NO結(jié)果。
但是又不知能去哪,只能隨手再撈一本。
然后坐那撐著頭默默發(fā)呆。
挨到中午的時候,感覺終于解放了,我站起來拍拍程洋道:“我們?nèi)ナ程贸詡€飯吧,我有點餓?!?p> 見他點點頭,我便把書放回書架。
兩個人一起往回走去,等到了食堂,發(fā)現(xiàn)人挺多的,此時正是吃飯高峰期,我們兩個在賣快餐的窗口排起了長隊。
輪到程洋的時候,我想幫程洋刷卡,手剛伸出去,被程洋一巴掌拍開了,我尷尬的對打飯師傅笑笑。
打完飯以后,看見程洋坐在不遠(yuǎn)處,我端著餐盤坐到他對面,問他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程洋頭也不抬道:“宿舍睡覺?!?p> 我有些郁悶,繼續(xù)追問道:“那晚上呢?”
程洋看了我一眼道:“你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過是兩個人第一天在一起,想跟他呆的時間長一點而已。
我悶悶的回道:“沒有,就是想要不要一起上個晚自習(xí)?!?p> 程洋干脆地回道:“可以?!?p> 我高興道:“那晚上專業(yè)自習(xí)室,不見不散的哦?!?p> 他沒有回應(yīng),我只當(dāng)做是默認(rèn)了。
兩個人吃過飯以后,想著他的宿舍樓離食堂近,跟他道別道:“親愛的,你先回去吧。晚上不見不散?!?p> 他“嗯”了一聲,就走了。
我看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處,才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我的心酸酸的,很失落,還有幾分難過。
回到宿舍,推門前,我拍了拍臉,平復(fù)了一下心緒,然后笑容滿面地進去了。
三個人都在,見她們在宿舍吃的午飯,心想估計這三個人在宿舍了里晃悠了一上午。
周一梅見我滿面春風(fēng)的回來,笑道:“喲,被愛情滋潤的老佛爺就是不一樣哈,看這小臉完全沒有老佛爺?shù)耐L(fēng),活脫脫一張思春少女的花癡臉嘛。”
其他兩個人也抬起頭來看了看我。
我得意的敞開雙手,交叉雙腳,微蹲下來,偏著頭說道:“我現(xiàn)在就是一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長在這希望的田野里,熬過了寒風(fēng)雨露,終于迎來了陽光,她正靜靜的等待著她命中注定的王子來采擷?!?p> 林可可“嘔”了一聲道:“你要不要這么惡心,這才談了一天,就開始給點陽光就燦爛了?!?p> 經(jīng)過她這么一點,我還真的想起來一種花來。
我毫無羞恥感的說道:“可不就是嘛,我就是那亭亭玉立的向日葵啊,永遠(yuǎn)追隨著太陽,只要太陽公公能施舍點陽光,她就可以燦爛一整天。”
林可可無語道:“程洋是你的太陽嗎?怕是你的傷心太平洋吧?!?p> 見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心塞地坐過去,扯了扯她的小臉道:“我說可可,你看看我為了程洋披荊斬棘、風(fēng)雨兼程、傷痕累累的,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陸雪見我如此夸張,鄙視道:“你哪里傷痕累累的,看你每天不比誰笑得開心,活得自在?”
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們是如此看自己的,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可憐我這顆千瘡百孔、歷經(jīng)滄桑的小心心那,竟然沒有人看到。不過也不能怪別人,怪只怪我隱藏太好,知音也太少。
和他們貧了一會嘴,我爬上床去,準(zhǔn)備休息一會。
這時周一梅又八卦起來:“你是什么時候惦記上程洋的?不會上次我說他和他前女友分手,你就生出了狼子野心要把他收入囊中吧?”
我“哼”了一聲道:“比這更早?!?p> 這時陸雪和周一梅一起慨嘆:“夏嫣你這個小妮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這個狼外婆隱藏得夠深的?!?p> 我郁悶道:“我那是隱藏嗎?我那是自慚形穢不敢承認(rèn),怕被人鄙視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雪笑道:“現(xiàn)在就不怕被人說了?”
“那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到嘴了,我還怕誰?我現(xiàn)在光明正大地站在白天鵝身邊,搖身一變成了黑天鵝。”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道。
陸雪撇嘴道:“你那是黑白雙煞吧?!?p> 我滿不在乎的回道:“黑白雙煞有什么不好,人家是天生一對呢?!?p> 他們見我油鹽不進,便不再理會自己了。
各自收拾收拾,準(zhǔn)備午休了。
我拿起手機,在小號上寫了一段話:我就是那顆傲岸的向日葵,愿意挨過風(fēng)吹雨打,寂寞長夜,只等你撒來和煦的陽光,我需要的不多,哪怕只有微弱的一絲光亮,就可以燦爛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