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臣問:“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早飯?”
林琢玉這時候一點胃口也沒有,她搖了搖頭,問:“你叫我來談什么事?是不是合作的事?”
顧逸臣道:“這件事下了飛機再說吧,你吃不下就去床上躺一會兒?!彼螆A圓也已經(jīng)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管家和醫(yī)生,顧逸臣吩咐宋圓圓,“帶她去我房間躺一會兒,讓醫(yī)生看一看?!?p> 林琢玉心想顧逸臣難得對她體貼一次,雖然頭等艙條件也不差,到底不比他官邸的雙人大床,當下不客氣地跟著宋圓圓進了主臥。
醫(yī)生替她診斷了一下,確認是感冒,給她留了幾粒藥,叮囑她多休息多喝水就退下了。
林琢玉吞了藥,蒙頭睡了一覺,醒來時就見顧逸臣不知何時進了房間,正坐在沙發(fā)椅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好點了嗎?”顧逸臣抬頭問。
感冒屬于自限性的疾病,沒有三四天哪里好的了。
可林琢玉想著要與他談事情,隨口道:“好點了?!眴査?,“合作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顧逸臣盯著她臉色瞧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走到床邊,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溫聲道:“你發(fā)燒了?!?p> 難怪她覺得渾身滾燙,可又時冷時熱的。
他又道了句:“你躺下?!彪S后出了門,沒多久又回來,手里多了兩粒退燒藥。
林琢玉把藥吞了,忽然曬笑,有氣無力道:“難得顧少也有對我好的時候,看來昨天哄媳婦兒似的哄你,沒白哄。”
顧逸臣耳根微紅,低聲說了句:“你燒糊涂了?!?p> 林琢玉道:“是有些糊涂,腦袋痛的要命,要不你好人做到底,給我揉揉?”
顧逸臣側(cè)過身沒說話。
林琢玉笑了笑,裹進被子里,沒一會兒又燒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似睡非睡中,感覺太陽穴傳來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輕柔地按壓著,讓她覺得舒坦了很多。
再醒來時,是被傾月叫醒的。
“主子,落地了。”
林琢玉迷迷糊糊地睜了眼,四下看了看:“落地了嗎?顧逸臣呢?”
傾月道:“剛剛出去?!彼搅颂搅肿劣耦~頭的溫度,“還有點燒,起來吧,去酒店再睡。”
林琢玉渾身軟軟的,從貴賓通道出來,顧逸臣已經(jīng)等在出口,他身后還跟著宋圓圓和兩個隨行人員。
“你看什么?”林琢玉正靠在傾月身上,她見顧逸臣盯著自己,懶懶地開口問。
顧逸臣的目光落在傾月的手臂上,而那只手臂正纏在林琢玉手上,支撐著她。
雖是秘書,可這樣親昵無間,容不得人不多想。
“你過來。”顧逸臣開口。
“我不就在這兒,還要過哪里去?”林琢玉懶懶散散的說道。
顧逸臣頓了一下,開口:“到我這里來?!?p> 林琢玉這才撐起身子,踱步到顧逸臣身邊,問:“干什么?”
顧逸臣瞥了傾月一眼,然后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好好走路?!?p> 林琢玉跟在他身后,一邊走一邊道:“我也想雄赳赳氣昂昂的走路,可是沒力氣啊。”
顧逸臣聞言頓下了腳步,他吩咐隨行人員:“去準備車。”
那人道:“車已經(jīng)備好了就在門口?!?p> 顧逸臣回頭問林琢玉:“能走嗎?”
從這里到門口不過幾步路,林琢玉點點頭。
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三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