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次日清晨
范困張開雙眼,晨光依稀,他覺得自己上了天堂,可是一摸自己的身體,可是該死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修復(fù)。
真是如同詛咒一樣。
這都是是命,一路走好……
范困望向四周,將近一萬平方米的森林如颶風(fēng)掠過,到處是倒下的植物,完全沒有生命跡象,但地上還能依稀看見不少被破壞的圖案。
在其中一個樹樁下,一名女性靠坐在那,她正拿著一臺類似平板電腦的東西看書。
她臉消瘦,沒有血色,旁邊放著一具全身覆蓋著獸皮的尸體。
“終于醒啦你,一天一夜,沒想到你失去生命力居然還能醒來,要不是你心臟還在跳,我還以為你死了?!?p> 范困看見那具蓋著獸皮的尸體,臉色如死灰。
“話說,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有這張玩意?!彼钢蚶驙柕氖w。
見范困仍面如死灰,不是很想講話,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忘說了,放心,已經(jīng)治好了?!?p> 范困心臟咯噔一下,陷入懷疑……
“小主,貓沒事,在休息?!?p> 在聽見獸皮下那具“尸體”確實發(fā)出莉莉爾的聲音。
范困如釋重負(fù),瞬間安心下來。
物極必反,枯木逢春!……范困難掩激動
“你給我閉嘴,好好休息?!迸院浅獾?。
“哦哦。”莉莉爾閉上嘴。
“問你話呢,我姓珍,你叫你什么?!?p> “范困。”
“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有這張東西?!?p> “我跟她是前幾天在豐食鎮(zhèn)東邊的樹林遇到的,這張獸皮則是在豐食鎮(zhèn)中心廣場的老人康樂之家的會議廳的角落的一個書架上面找到的一個包裹。”范困繼續(xù)補(bǔ)充,“起初以為是包裹行李用的布,后來發(fā)現(xiàn)材料不錯,就拿過來了,但我事先聲明,已經(jīng)得到它的主人同意的啊,不是偷來的。”
后來同意,應(yīng)該不算偷吧……
面對半個救命恩人,范困毫無保留。
“哈哈哈,有意思,它的主人過的還好嗎?”
那個摳門的老頭原來這么牛叉?!看不出來啊。
“應(yīng)該還行,不過一把年紀(jì)了,為豐食鎮(zhèn)勞心勞力,胡子都白了,給我們這些上路的冒險者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簡直就像父親一樣好?!?p> 范困將阿豐捧上天,覺得這樣能討好這名珍姓女士。
“他怎么會做這種事情,你說的是誰?”
難道是賊貨,那個鎮(zhèn)長貪財我知道,萬萬沒想到居然偷了別人的東西。
“豐食鎮(zhèn)鎮(zhèn)長阿豐?!?p> “喔,他啊……”女士一臉失望。
原來是認(rèn)識的,范困長吁一氣,嚇?biāo)览献恿恕?p> “怎么了,珍……姐?”
“哈哈哈,珍姐,哈哈哈哈”珍姐笑聲爽朗。
“怎么了?”
“沒什么,我誤會了,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p> 范困想問,但感覺對救命恩人又不太禮貌。
看到范困疑惑的臉。
“怎么,好奇是誰?”
“沒有沒有?!狈独u搖頭,堅決否認(rèn)。
“那就好,你問了我也不告訴你,小鬼頭,哈哈哈哈哈”珍姐笑聲爽的動植物都想跟著笑似的。
但范困看見她眼角折射著晨光。
閑聊間隙,遠(yuǎn)處有急速奔跑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響。
范困立刻警惕起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兩只頭野獸。
一只是腹部有拉鏈的食金獸,另一只是頭頂像火焰的瓦斯?fàn)t。
范困看見瓦斯?fàn)t全身紗布,但活蹦亂跳的樣子,先是一愣,一副“啊,好像忘了”的表情,然后是全身放松,像卸下一身重甲一樣癱了。
“瓦斯?fàn)t!你沒事啊,太好了?!?p> “咩~”瓦斯?fàn)t精神飽滿。
他對珍姐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全身趴地嵌入泥土都不足表達(dá)那種。
“啊,你們回來啦?!闭浣銓χ鴥深^身壯如牛的野獸語氣溫和,看上去就像是媽媽看見孩子回家一樣。
陽光下的珍姐,全身發(fā)光一樣,橫豎怎么看都是神??!
“非常感謝!醫(yī)神姐姐!”范困走到珍姐前,真五體投地,鄭重道謝!
“醫(yī)神嘛……這個稱呼好久沒聽見咯?!闭浣憧粗_邊這個虔誠的年輕人,一拳掄了過去,范困飛了數(shù)米遠(yuǎn)。
“我辛辛苦苦,從小跟著師傅學(xué)的醫(yī)術(shù),跋山涉水穿越荒地,辨析各種動植藥,積累大量治病的經(jīng)驗,你把我的這種努力就一句醫(yī)神概括了!我覺得你是在羞辱我?!?p> “咳咳嘔嘔嘔”
見范困疼的趴在地上,抽疼,珍姐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抱歉抱歉,太激動了,啊哈啊哈,不要在意……我手腳好久沒活動,力量掌握不好,啊哈哈?!彼涡?,十分不好意思。
接著,不知道她對著范困的頭做了什么,范困瞬間消腫。
喵了個咪,要不是看在你是救命恩人和強(qiáng)得離譜人還不錯的份上,我早……早就跪下來求饒了……范困暗自慶幸。
此時食金獸將腹部拉鏈一側(cè)露到珍姐面前。
“哎呀呀,時間到了呢,這邊這邊,免得嚇壞小朋友?!?p> 珍姐領(lǐng)著食金獸走到另一邊。
接著是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見珍姐像醫(yī)生做手術(shù)一樣伸出雙手,雙手瞬間覆蓋了薄薄的空氣膜一般。
她將食金獸的拉鏈一拉,將里面一個像袋子一樣的東西掏出來。
“吱咻吱咻~”
范困耳朵傳入食金獸發(fā)出慘痛的嘶鳴。
而后他聞到了有史以來最難聞的氣味,連蓋著披風(fēng)的莉莉爾嗆得都咳嗽了。
接著“嘩啦嘩啦”
是一大堆金幣掉下來的聲音。
范困沒有去偷看珍姐究竟在做什么,他選擇坐到莉莉爾旁邊,但猜的也八九不離十。
在聽見食金獸高興的叫聲之后,范困知道珍姐處理完畢了。
珍姐折回來,她手上捧著南瓜大小的金屬團(tuán),已經(jīng)清洗過了,里面金閃閃的錢幣還能勉強(qiáng)認(rèn)出來,上面印著的皇帝頭像依然依稀可見,范困認(rèn)出了自己的金幣,因為他做了小記號。
勞動過后,珍姐大汗淋漓,但看上一臉輕松。
“嚇到了吧?!闭浣惴畔陆饘賵F(tuán),撫摸著食金獸,“這只小東西以前被重傷過,雖然不知道是人類還是其他生物,天災(zāi)或者不小心,反正我看見它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快死了,現(xiàn)在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掏出來清理,我算是它的保姆了。”
“珍姐你人真好啊。”
“還行吧,不過它喜歡吃金屬,而且人也害怕,所以我們就合伙打劫路過的大款了,哈哈哈哈,你看這么多的金幣,又發(fā)財了!哈哈哈哈,最近的水魚真多!又能買書了哈哈哈哈?!彼Φ檬旨樾?。
范困無語。
因為這堆金幣,可以說有大半都是他的……
瑪?shù)?,性格好惡劣…?p> 這時,休息得七七八八的莉莉爾掀開披風(fēng)終于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