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蔑視眼神
只見十幾個人被突如其來的爆炸炸飛,像煙花炸開后的火星一樣散落。
“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弟弟!”鐵拳拉巴一臉驚愕。
范困躲在獸皮底下毫發(fā)無損。
“果然,這獸皮質(zhì)量是真的好?!彼讨乜趧√圩似饋?。
眾人不知所措,你望我我望你,他們看著地上遍地重傷的人一時說不出話。
范困坐在地上,望著滿地的傷員,有的還掛在樹上。
他為娃娃店重金定制的硅膠“莉莉爾”之死,流下悔恨的淚水。
一金啊,才這么點人,早知道,就多加點炸藥了。
此時拉巴向他沖來。
他呆坐在地上,面對來勢洶洶的鐵拳拉巴,自知已經(jīng)沒有什么勝算,于是往周圍不停地轉(zhuǎn)頭,仿佛在尋找什么一樣。
“瓦斯爐,拖住他?!?p> “咩——”
只見蒼狼撲向鐵拳拉巴,卻被拉巴轉(zhuǎn)身一拳擊倒在地上。
“咩~”蒼狼倒在哀嚎。
抱歉,瓦斯爐。
收拾完瓦斯爐的拉巴對著身邊看熱鬧的高大壯們喊話,“你們做什么,看戲?”
“不是說了,我們就是來湊人數(shù)的嗎?我們生命力大多也就一兩百,怎么能打的過?”
“是啊是啊,幸虧沒上去,搞不好頭都要被炸飛?!?p> 臨時工高大壯們似乎想打退堂鼓。
“你們這幫廢物,回去我就收拾你們。”
趁著拉巴訓斥手下的間隙,范困找到了要尋找的東西,他走到被炸飛的拉虛旁邊,一屁股壓在他身上。
拉虛此時仰天,已經(jīng)動彈不得了,但他嘴唇仍在顫動,“我要殺~殺你”。
反應(yīng)過來鐵拳拉巴看著范困手里握緊拳頭坐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勃然大怒。
“你想死嗎!”拉巴怒吼。
“別動!”說完一拳打在拉虛的臉上。
拉虛的臉此時已經(jīng)鼻青臉腫,被這一拳打中后開始話都說不出了。
拉巴又走了幾步,范困對著拉虛的臉又打了幾拳。
“你每走一步,我就打他一拳,看下你先到還是他先死?!狈独Ю淅涞卣f到。
他深知現(xiàn)在的自己完全不是拉巴的對手。
拉巴看見散落一地的硅膠,恍然大悟,“那只貓妖在車廂里,你們趕緊把它抓出來!”
拉巴想借此威脅范困。
“哦!”拿錢辦事的高大壯們走向車廂。
“都別動!”范困大喝一聲。
“誰動下場就跟他一樣!”他把拉虛褲襠的小刀抽出來,對準拉虛的眉心插去。
“別!”拉巴大叫一聲。
小刀稍稍偏出,插在拉虛耳邊的泥地里。
有彈性的刀身在重插地上之后又不停來回顫動。
翁——聲音傳進拉虛的耳朵里。
“你剛才,一步?!?p> 范困用拳頭狠狠地打向拉虛的頭,拉虛的嘴角瞬間又多了幾道血跡。
“你這家伙!”拉巴憤怒到了極點,他一條腿往后撤,打算起跳。
“十步!”
范困握緊雙拳,對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拉虛連續(xù)出拳,拉虛的頭像沙包一樣搖來搖去,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范困把手都打疼了,分不清拳頭上的血屬于誰的了。
他看著自己的拳頭止不住的發(fā)抖,不知道這是害怕還是別的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再動一步,這把刀就要流血了?!狈独дZ氣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他盯著幾十個高大壯的眼睛,掃了一圈。
高大壯們看見范困這冷漠的眼神,被他殘暴的行為嚇得肝顫,大部分都停止了行動,但仍有一個繼續(xù)向車廂跑去。
“去??!”
范困望著身下這個全身是血,連求饒都說不出口的家伙,毫無心軟的感覺,手伸向拉虛旁的刀。
“停,不許靠近車廂!”拉巴喝止了那人。
隨后,拉巴雙手舉起。
“有話好好說?!彼呎f邊像談判專家一樣往范困方向偷移了幾步。
嘭嘭嘭嘭嘭。
又是幾拳,拉虛褲襠都濕了,口吐白沫,咳血不止。
這個世界沒有昏迷的概念,疼痛的時候意識也是清晰的,所以受傷是十分難受的事情。
看見拉巴和眾人都被唬住了。
范困雙眼半閉,像沒睡醒一樣望向拉巴,臉上寫滿了蔑視,仿佛是在警告拉巴他弟弟拉虛的死活自己完全不在乎。
看著范困毫無談判余地。
“我投降?!崩驼f。
“那你撿起地上那個枕頭,往自己的頭拍過去?!狈独Щ貞?yīng)的很快,仿佛早就想到這一步一樣。
“我聽不清,可以再說一遍?”邊說拉巴又偷偷挪了幾步。
嘭嘭嘭嘭。
“我不想說第二遍。”
他再做出出拳的姿勢。
“好好,我明白了?!?p> 只見拉巴卸掉一只拳套,撿起地上的眠獸,往自己的頭拍去……
【鬼壓床】
范困發(fā)動技能。
就在這個時候,在眠獸敲擊拉巴頭部前的瞬間,他狡猾地側(cè)頭躲開,將枕頭丟向范困的同時像飛石擊水一樣大踏步?jīng)_向范困。
范困被枕頭晃了一下,沒有發(fā)動哈欠傳染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老子要殺了你!”拉巴面目猙獰!
“咩!”
突然從后竄出的瓦斯爐一把咬住拉巴的屁股。
“啊啊?。 崩陀X痛尖叫。
眼看機不可失,范困再次發(fā)動【哈欠傳染】
周遭的世界又慢了下來,生命力消耗是其次,這會耗費他大量的精神,這種精神消耗超越了冷冰冰的數(shù)字,時刻告訴范困他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他只在關(guān)鍵時候使用。
他接住丟來的眠獸,疾跑向前,對著拉巴頭上捅了過去。
【鬼壓床】
柱狀的眠獸就像撞鐘一樣擊向拉巴的臉。
噗
軟綿綿的眠獸從長條圓柱像棉花糖一樣被壓縮成短條。
嘭
兩米多高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重重砸在地上,瞬間卷起大量塵土。
眾人大驚失色,有的人臉都綠了。
“哇?。?!不愧是打倒蒼狼王的家……大英雄!”
“鐵拳巨漢拉巴居然被一擊就!”
“快投降!這家伙不能惹?!?p> 眼看拉拉兄弟全都倒地,高大壯們斗志全無。
范困捂著仍覺疼痛的胸口,冷著眼說:
“滾?!闭f完踢了一腳在地上干瞪眼的拉巴,對著最接近車廂的人說,“想像他一樣,就拿我車里的一件東西試試啊。”
“對不起。”
“大人不記小人過?!?p> “我們立刻就走?!?p> 說完幾十個高大壯四散而逃。
這波可以拿奧斯卡了。
范困長吁一氣,為自己的僥幸感到后怕,他很清楚正常情況下1對1不可能贏鐵拳拉巴,無論是出拳的力度還是力量,即便沒有拉巴,如果這幾十個人一起上,他幾乎也沒有任何勝算。
真是走狗運了這次,這就是命啊。
范困稍稍平復心情,仿佛在收縮噴張的血管,但身體由于亢奮,仍然止不住地顫抖。
“話說怎么這么臭?”
范困發(fā)現(xiàn)腳邊的拉巴身下傳出臭味,他看著拉巴又尷尬又憤怒的眼神,秒懂。
他迅速整理好東西,包括那個裝金幣的袋子和重新套好韁繩。
“瓦斯爐,這次真的多虧了你?!狈独лp輕地撫摸瓦斯爐的頭,頭上那撮火焰一樣的毛更加艷麗了。
“咩——”
總感覺有點奇怪,算了。
“咳咳?!避噹飩鞒稣妗だ蚶驙柕目人月?。
范困急忙走向車廂,發(fā)現(xiàn)此時莉莉爾衣服都被汗打濕,臉色憔悴,嘴唇蒼白,病情似乎更加惡化。
“豐食鎮(zhèn),瓦斯爐,需要看醫(yī)生。”
“咩——”
瓦斯爐拖動車廂向豐食鎮(zhèn)跑去。
剛跑了一小段,范困就發(fā)現(xiàn)遠處出現(xiàn)一大堆騎馬的人,打頭的是豐心鎮(zhèn)的面癱鎮(zhèn)長,他身后跟著許多騎兵。
糟了,估計是來檢查“收成”的。
“瓦斯爐,回頭,向通心馳道進發(fā)?!?p> 聽說馳道也有醫(yī)生。
“咩——”
車輪向著北邊,滾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