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海學院的優(yōu)秀學長
“能截下我們船隊,我尋思這戰(zhàn)斗力和裝備也不差啊,總不能是其他堡壘里買不起藥的人吧?”
“說不準,也許是很早就地逃離堡壘的受壓迫者組織,或者是其他什么武裝組織,總之就是對鎮(zhèn)靜原劑有不小的需求的一個組織?!绷謼膊皇菦]見過這樣的事,但是龍星隕都發(fā)現(xiàn)問題了,林棲自然也明白,“但是能在三川峽完成襲擊,恐怕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p> “所以這事只能拜托你了,畢竟這事涉及重大,一次兩次出岔子還有庫存頂一下,多來幾次別說庫存頂不住,這人力財力都吃不消啊?!饼埿请E舉起酒杯,“當然咯,你也不需要火急火燎地往外跑,我的船員基本上都安全回來了。”
“行行?!绷謼荒槦o奈,順手拿起了酒杯,“反正我都是你忠實的‘擦屁股工’?!?p> “唉老林你能不能不損我?”
……
這一次時間非常趕巧,趕上了泉海學院的新生入學儀式。
身在泉海,敢叫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泉海學院確實是一所極其強大的學院,其前身是一字道的外門學院,因為背后是超然物外的一字道,學院的歷史可以說是無比悠久,而且?guī)熧Y力量相當雄厚,放到狂災以前,絕對是排名前二十以內的高等學府,即使是現(xiàn)在,依舊有很多泉海以外的學子慕名前來求學。
前文說過,林棲已經(jīng)是符文學、陣法學、元素學三位博士,身為一字道內門弟子,自然這三個學位都是在泉海學院取得的——然后按照學院一貫的傳統(tǒng),林棲就是作為所有學生榜樣的“優(yōu)秀學生代表”。
……
“林學長,就隨便講一點,十分鐘,可以啊吧?”
“這次真的不行,明天一早就出發(fā),今天下午必須做好全部準備。”
“沒事就一小會兒!一小會兒!我們可以幫忙準備?!?p> 實際上林棲只是去取一下自己的學位證,奈何自己的知名度太高,剛剛離開院系樓就被“截住”。沒辦法,優(yōu)秀學生代表很多,但是像林棲這么有代表性的就沒幾個,現(xiàn)在還恰巧在泉海的也就這一個。適逢新生入學,這個重要的儀式上不擺上牌面怎么行?
“行吧行吧啊,但就講一小會兒。”眼看著馬上就要經(jīng)過大禮堂了,林棲也放棄了推脫,“我可沒準備稿子,說不了太多話?!?p> “好好好!謝謝林學長!你能致詞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了?!?p> ……
禮堂里人頭攢動,一個個稚嫩的新生相互認識、交流,聊著家鄉(xiāng)的特色和自己的愛好,還有對某個學長學姐的憧憬。說是稚嫩吧,也就是一群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比某二十歲的天才也小不到哪里去。
“大家請安靜!”主持人走上了舞臺,“剛剛得到消息,今天的儀式我們很榮幸地邀請到了‘優(yōu)秀學生代表’林棲學長!”
“喔?。?!”光從這個反應就可以看出林棲的知名度。新生里不乏在中學時代就聽說了林棲天才之名的人,更又部分自己或親人友人是被林棲解救過的,這群“小年輕”可以說十之八九都是林棲的迷弟迷妹——不過著滿禮堂新生基本上都沒見過林棲的真容。
“林棲學長時間有限,現(xiàn)在就有請林棲學長致詞!”
上面兩句之間省略了大段大段的官話套話,真的是時間緊迫連部分“禮節(jié)性的東西”都給省了。
林棲快步走到舞臺中央,接過話筒,面向一群實際上也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學弟學妹,鄭重地舉起話筒:“我就說一句,喔,不是你們的目標,而是你們的標桿,你們的目標不應該是達到我,而是要超越我!大學四年,希望你們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拼搏向上,敢于爭先!”
為什么感覺林棲像是青年大學習學多了呢?
“好?。。?!”這里省略掉大量因為激動而脫口而出的不明所以不堪入耳的詞匯,僅保留一個好字。
……
過程相當簡潔,講完話,林棲馬上就離開了禮堂。
然而林棲根本沒想到自己一講完這儀式就——結!束!了!合著這滿禮堂的人都是在等他的致詞哈?名氣太大就是這樣,麻煩多。
“林棲學長!”
“林棲學長可以給我簽名嗎?”
“林棲學長可以拍張照片嗎?”
“學長你有女朋友嗎?”
“學長男朋友你接受嗎?”
……
如果不是考慮到林棲這個人的特殊性,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大型流量明星追星現(xiàn)場一樣了。湊上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打算討論一下學術問題或者是救助隊的,而全是各種“個人崇拜”——這也沒法,學術天才、優(yōu)秀學生代表、一字道內門弟子、著名救助隊隊長,外加英俊的外表和“成功人士”的氣質,這人不去當流量明星可惜了。
不過狂災這個時代,明星確實也不多就是了。
林棲費力地穿越人潮,一路回絕,盡管學生會幾乎是全體出動來為他開路,他還是沒法快速地通過這片擁擠地帶。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把廢墟列車號叫過來直接接走他。
“學……學長……”
聽到這個羞怯的聲音,林棲已經(jīng)準備好了回絕,但當他的眼神與那個眼神相碰撞時,他愣住了。
那是個挺小只的女孩,扎著雙馬尾,看起來很可愛。臉上掛著一副超大的眼鏡,鏡片沒有度數(shù),但是可以看出做了特殊的處理,掩蓋了她原本眼睛的顏色。
重要的是——這種處理對林棲來說基本等于沒處理,他一眼就看到了女孩眼中那令人無法忘記的藍色時鐘。
真的是無法忘記的藍色時鐘!
“我最后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我剛出生的孫子,他應該和我一樣有藍色的時鐘瞳?!?p> 這得隔了有七代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個遺傳還真是穩(wěn)定。
“你叫什么名字?”這句話問出來,你可以想象周圍那些眼神、那些夾雜著失望的陰陽怪氣的聲音,以及“這是哪個好運的家伙”之類的有趣論調。反正至少某個可愛的女孩子已經(jīng)小臉通紅,嬌羞地望著腳尖,雙手無措地擺弄著衣角。
“我叫……寒川祈。”
這個名字——在林棲的知識儲備里,寒川應該是那片島上某個地位不低的姓,但這個名挺爛大街的,雖然按照原文發(fā)音挺好聽的。
“寒川祈……挺好聽的名字,我記住了?!闭f罷,林棲從兜里掏出了個什么,放在了寒川祈的手中。
然后趁著所有人都還在震驚中,快速地竄出人群離開了學校。
許久,當所有人都回過神時,不知多少恰了檸檬的人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寒川祈傻傻地低頭,看向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