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的黑暗之中,有三束光源在四處掃動著,這里的樓梯不算特別平整,因而要時刻留心腳下。
“你們聞到?jīng)]有?有血腥味。”
依子晨忽然皺著眉頭問道,從他們開始往地下室走到現(xiàn)在,這股血腥味變得越來越濃重。
“這個味道恐怕存在很久了,血的味道都有些變了?!背詈栈貞?yīng)道。
“師兄你這說法有點嚇人啊……”寧澤言吸了口冷氣。
又過了一會兒,三人終于走到了最底下,借著手電筒的燈光向后面望去,看到的是一排排鐵柵門封閉起來的隔間,每一個中間都隔著一堵厚實的圍墻。
“早些年的看守所估計也就是這個樣子?!币雷映客送笳f道。
“呆在這我寧可呆在看守所……”寧澤言吐槽了一句。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里是關(guān)押人的地方,至于關(guān)押的是什么人,聯(lián)合那股血腥味,三人不言而喻。
有些隔間的墻壁上有著深黑色的印記,毫無疑問,那是風(fēng)干了不知道多久的血印。
“牢房在這里,那處刑臺估計也不愿遠(yuǎn)了?!背詈仗鹗蛛姡饩€向地下室的深處照去。
在這個通道的底部,又是一扇虛掩著的大門,三人不再理會兩邊的監(jiān)獄,徑直走到了大門的面前。
“那個時候被囚禁在這里的人,恐怕就是在被需要時,被送到這里來了?!背詈諞]有說放血,但另外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透過虛掩的門縫,三人稍微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但因為角度的問題光線僅能看得到一處,在確定沒有什么其他狀況之后,三人推開了虛掩的大門。
一個巨大的鐵器懸掛在中心的半空中,上面能看得到銹跡斑斑的血痕。
血腥味瞬間變得濃厚了起來,嗆得三人一陣干嘔。
“這是……鐵處女!”
依子晨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那個巨大鐵器緩緩說道,語氣里有些訝異。
鐵處女是中世紀(jì)歐洲的一種刑具,造型被打造成了人型,正面有兩扇可打開的門。
主要是由木頭和鐵釘制成,其內(nèi)部有個狹小的空間,可以將犯人放入其中,關(guān)上以后就會有許多的鐵釘刺入犯人的身體。
受刑的犯人并不會第一時間死亡,鐵釘?shù)奈恢脮M量避開要害以達(dá)到最大的痛苦,犯人有的甚至能在里面存活數(shù)天,但這種時候或許還不如直接死了比較好。
“完全鐵質(zhì)的鐵處女,內(nèi)部稍有不同,流出來的血液會順著下面的小孔滴落下來,如果要采集血液,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東西。”
楚燁赫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鐵處女的正下方,拿著自己的手電向上照去,發(fā)現(xiàn)了一些疏導(dǎo)的小孔。
“師兄你當(dāng)心點,這玩意好像隨時會掉下來的樣子……”寧澤言在后面提醒道,這么大的一個鐵器懸在自己頭上,不免有些心慌。
“沒關(guān)系,”楚燁赫搖了搖頭,“另外那邊估計就是放下和拉起鐵處女的機關(guān),記住不要去動。”
“不過這個地方應(yīng)該很久沒有使用了,這些鐵器都有些生銹了,如果是伯爵夫人,恐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
依子晨也走上前,這里的血腥味雖然依舊濃重,但是卻沒有新鮮留下的血跡,再加上上面的銹跡,很容易就能得出這里已經(jīng)沒有在使用了的結(jié)論。
“那個伯爵夫人在變成吸血鬼之后恐怕就沒有在使用這些東西了,她也應(yīng)該不需要了。”寧澤言在另一旁接口道。
楚燁赫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似乎是的,看來我的判斷有些不對,這里已經(jīng)被遺棄了?!?p> 三人又是在周圍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其他可看的東西之后就準(zhǔn)備回到古堡上面去了。
“等一下,寧澤言?!鞭鞭卑埠鋈粵_著走在最后面的寧澤言喊了一聲。
“怎么了?”
“把那個鐵處女打開看看?!?p> “What?開那玩意干嘛?”寧澤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打開你就知道了?!鞭鞭卑操I了個關(guān)子。
寧澤言只得無奈地停下腳步,向前面的兩人喊道:
“師兄,子晨,我有一個想法。”
“什么?”另外兩人齊齊地詢問。
“我們把那個鐵處女打開看看吧,我感覺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睂帩裳詳偸值?,心里吐槽了一句薇薇安每次都讓他臨時編胡話。
“有什么東西?”
兩人沒有微皺,他們知道寧澤言對于能量特別敏感,這一點在進來之前就知道了,他們想的是在這種東西里面,難道還能有什么好東西不成?
但兩人還是折返了回去,因為這或許也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線索在里面。
鐵處女懸掛的位置大概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不算太高,三人略微搜尋了一下,找了一個還算結(jié)實的架子,移到鐵處女的下方。
三人都沒有想要用開關(guān)把鐵處女放下來的想法,一來不知道機關(guān)還有沒有用,二來那勢必會引發(fā)很大的動靜。
因為楚燁赫和依子晨以為寧澤言感應(yīng)到的應(yīng)該是某股能量,而寧澤言能夠免疫這些能量,所以寧澤言這時候當(dāng)仁不讓地爬了上去。
寧澤言深呼了一口氣,結(jié)果差點沒被那股血腥味給嗆死,劇烈咳嗽了兩聲才緩過來,隨后才緩緩爬上了那個架子。
“你可別坑我啊,薇薇安……”
寧澤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雙手夠到鐵處女的大門,沉住氣,一把拉了開來。
鐵處女的內(nèi)部倒并沒有血跡斑斑,甚至連血腥味都沒濃重多少,看起來在當(dāng)時使用之后,應(yīng)該都有清理過。
一個小小的方盒子靜靜地躺在鐵處女的底部,寧澤言伸手將其拿了過來,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個血棺。
寧澤言跳下架子,將這個小型的血棺給了另外兩人看。
“這是什么?難道是一個血棺的模型?”依子晨疑惑道,這個小型的血棺和他們進來的那一個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這個東西有什么用么?”楚燁赫也開口詢問道,寧澤言特地跑回來一趟,說不定知道這個血棺到底有什么用。
此時的寧澤言滿臉喜色,因為就在剛剛,他從薇薇安的口中得知了這個小型的血棺的作用。
“師兄子晨你們聽我說,這個血棺模型里的能量和我們進來的那口血棺所有的能量是同一種……”
寧澤言興奮地說道,就像找到什么寶藏一般: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靠著這個小血棺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