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凌天騎著自行車把凌蕓接回家,沒想到后面卻多出了一個跟屁蟲。
此時黃麗唯也騎著一輛共享單車,一直跟著凌蕓說著,嘴巴不停。
實在忍不住,凌天嫌棄道:“我說某人,你能不能跟著我們,在過兩條街就到我家了,你不會也要跟著去吧?!?p> 黃麗唯輕輕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大大咧咧道:“凌天,我不叫某人,我叫黃麗唯,我已經(jīng)說了三遍了,你怎么就記不住呢,其次,我和你妹妹相見恨晚,短短兩個小時就已經(jīng)成為好朋友了,今天周五,明天又沒課,我去朋友家看一看沒問題吧。”
凌蕓也嬉笑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居然害羞了。
以前的哥哥除了摳和照顧她之外,幾乎什么都不怕,但現(xiàn)在卻怕和一個女生說話。
不過,真實情況是凌天嫌棄。
他堂堂一代仙尊,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居然要忍受一個十八九歲小姑娘的喋喋喋不休,要知道,他時間可是很珍貴的,每時每刻都在修煉,分心照顧凌蕓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又多出了一個厚著臉皮的家伙。
修仙可不是簡單玩意,一不小心走火入魔那就死翹翹。
凌天道:“問題是,凌蕓是我妹妹,你要去她家就是我家,我不歡迎你?!?p> 黃麗唯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好,反而對凌天越發(fā)感興趣,第一次見到凌天是那種平靜的人,在接觸凌天則是一個心如止水的人,好像怎么都不能影響到他一樣,簡直不像個二十歲的青年。
隨后他慢慢發(fā)現(xiàn),凌天那普通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個極其高傲的靈魂,除了對自己的妹妹,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屑一顧,比楊瀾那種流露出來的高傲強的不知多少倍。
所以,在和凌蕓混熟之后,她直接提出要來凌蕓家做客,哪怕凌天反對,她也厚著臉皮過來。
黃麗唯道:“凌天,別那么小氣嗎,我去你家又不是空手去,凌云說你們不是還有買菜嗎,今天我包了,你只要負責煮飯就行,大不了我在給你一點人工費?!?p> “對了,凌天,你都大四了,有沒有女朋友啊?!秉S麗唯又問道。
凌天無語,上一世對他來說談戀愛就是奢侈,更別提在妹妹出事之后,之前是有暗戀的對象,但那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他可是仙尊重生,眼界高的很,而在異界,倒追他的人多得是,紅顏知己也有幾個。
“嘻嘻,我哥哥還沒有女朋友呢。”凌蕓笑道。
黃麗唯瞇了瞇眼睛,單手握著自行車,拍了拍胸脯,自信道:“那你看我如何,能不能做你哥女朋友?!?p> 凌蕓立即點點頭:“能!”
凌天咬牙,沒好氣地向后伸手捏了一下凌蕓的臉蛋。
哥哥對你這么好,你卻想著把哥哥賣出去,咋想的?
“哥,你好好騎車,別翻了?!绷枋|叫道,但一點都不擔心。
凌天冷哼一聲:“凌蕓,你就這么看不起你哥哥嗎?”
緊接著,凌天撇了黃麗唯一眼,嫌棄道:“毛的沒長齊的丫頭,居然想套路我,你先追的上再說吧。”
下一秒,凌天稍微用力,自行車就像換上了發(fā)動機一樣,瞬間沖出去五六米。
黃麗唯愣住了,騎了半個小時自行車都快把她累死了,沒想到凌天還能加速,而且越來越快。
“我就不信這個邪!”低喝一聲,黃麗唯拼命地蹬腿。
……
H市。
銀輝醫(yī)院。
秦寧平靜地躺在病床上,生命氣息穩(wěn)定,但是依舊沒有醒過來。
“醫(yī)生,怎么樣了,為什么寧寧還醒不過來?!鼻劓倘粙寢尲钡?,都快一個小時過去了。
“夫人,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了,病人出現(xiàn)腦損傷,想要清醒還需要看療養(yǎng)?!贬t(yī)院的領導解釋。
秦嫣然媽媽怒視眾人,罵道:“你們都是廢物嗎,說我兒子死了是你們,現(xiàn)在我兒子又活過來,你們卻不能讓他醒來,我們養(yǎng)你們有何用!”
醫(yī)院領導尷尬,勉強笑道:“夫人,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以我們的水平還無法解決腦損傷的問題,不過秦寧年紀小,還處在發(fā)育階段,相比于其他病人恢復的可能性要遠遠高出許多?!?p> “我不想聽你們廢話,如果不能讓我兒子醒過來,我讓你們?nèi)烤礓伾w走人,保證沒有一家醫(yī)院敢收留!”
幾個醫(yī)生臉色難看,他們不是不想治,但就目前的醫(yī)療水平,根本就不可能讓一個植物人醒過來。
沒錯,秦寧死亡二十分鐘,哪怕出現(xiàn)奇跡又活了過來,但大腦損傷,部分區(qū)域失去功能,基本上一輩子都只能躺在病床上。
迄今為止,成為植物人后還能蘇醒過來的,醫(yī)學史上屈指可數(shù)。
“媽,不著急,弟弟不是活過來了嗎,既然有奇跡,那肯定還有,我們在想想辦法?!鼻劓倘坏?。
秦嫣然媽媽這才氣消了一點,對著秦嫣然道:“嫣然,你那個同學家住在哪里,現(xiàn)在讓人去把他請來,當時就應該聽他的,也不至于讓你弟弟在鬼門關走了一遭?!?p> 說這話的時候她狠狠瞪了秦怡凝一眼,若不是自己的大女兒,凌天也不會接連受氣,現(xiàn)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到。還好,當時秦嫣然把藥撿了回來,還一直帶在身上,要不然后果真不敢設想。
秦怡凝目光一縮,有些害怕。
“媽,我也不知道凌天家在哪里,今天本來想到他道歉的,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老師那邊也沒有號碼。”秦嫣然搖頭,大學四年,凌天差不多就是一個透明人,連老師也聯(lián)系不到。
“那叫人去查,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了,然后把他請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說著,她又瞪向秦怡凝,怒道:“怡凝,凌天是被氣走了,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剛才你也說了,就是跪著道歉也得把他給我請來,知道嗎?”
秦怡凝脖子縮了縮,點頭道:“我這就去叫管家,之前我讓管家叫人調查過他,應該知道他家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