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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和我的一切

第十五章 浪漫主義

林先生和我的一切 銀河三丸 5899 2020-01-31 09:32:14

  “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商場。”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全身上下打量著我。

  我雖然很想知道為什么,但我想有些事情保留點意外的期待更好。

  “原來我叫愛麗絲?!蔽冶緛硎怯觅|(zhì)疑的眼光看著他的。

  “嗯,很好聽,以后這個外國名字就保留著吧,不用謝我?!?p>  我實在不好多說什么,大學(xué)的時候看了很多的外國電影,接觸了很多的開放思想,人與人的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互相尊重,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跨越公認(rèn)的底線,就萬事大吉。所以,一切都無所謂。我看著外面的巴黎街道,就在我的眼睛里清晰地逃竄,心里稍稍有些不安了。就像明知道幾十年后自己會死去,即使不是明天,但還是會提前感受到那淡淡的哀傷。

  “我有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是我的大學(xué)校友,也是從國內(nèi)大學(xué)來的交換生,她也叫愛麗絲?!?p>  我的耳朵靜靜的聽著安東尼說出這句不長不短的話時,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呼吸困難,按照這樣的結(jié)局,這個名字似乎是為了紀(jì)念哪一位對他意義非凡的人。

  我慢慢的點著頭,我表示認(rèn)可,可我卻不太感興趣聽。

  他看了看我的臉,然后稍稍表示抱歉的微笑,繼續(xù)開著車,可能沉默了十幾分鐘吧,我感覺車開的越來越慢了,外面街道的商店慢慢地都靜止了。

  “到了,下車吧?!?p>  我跟著他的腳步下了車,然后站在旁邊,看著里面的衣服。

  “進去吧?!?p>  “嗯?”

  “走吧?!彼粗倚α耍缓蠛茼樖值睦业氖诌M了店。我真的很懷疑為什么對一個都才剛認(rèn)識的人就可以這么隨便,還抓得這么緊。

  進了店才知道這是一家女裝禮服店。

  “不好意思,本想送到你的酒店的,但不知道你穿衣的尺寸,所以就帶你本人來了?!?p>  “為什么要來這里?”

  “有個舞會?!彼谋砬橛悬c歉意,可能是因為沒有提前跟我說吧。

  我恍然大悟,這人在做交易。

  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衣服,然后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換上了。順帶把扎著的頭發(fā)放下來,整理了一下。

  從更衣室出來,當(dāng)我和他的眼睛對上然后又瞬間轉(zhuǎn)移的時候,我心慌了,因為我看到了當(dāng)初李景珩看我的眼神。

  “這個行嗎”。

  “我看行?!比缓笏D(zhuǎn)身去付錢,我拉住了他。

  “我只穿著一次,就拿租金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回到車上的時候,他都沒敢再把眼睛放在我身上,總之空氣都是尷尬的。

  “我看這件衣服跟你的衣服挺搭的,你是需要一個女伴嗎?”我問。

  “醫(yī)學(xué)協(xié)會有一個交流舞會,說是必須帶一個女伴,否則不讓進?!?p>  我點點頭。

  “你有男朋友嗎?”這句話就像是在問我,“你應(yīng)該沒有男朋友吧?!?p>  “我結(jié)婚了?!?p>  他看著我露出很驚訝的表情,他和森木都是心理醫(yī)生,不過兩個人的性格卻不盡相同。

  “看來我失策了?!彼χf。

  我笑了笑,就這樣和他參加了一個很高端的舞會,大多人都是醫(yī)學(xué)界的高僧。我就是一外行蹭吃的。不過我實在想不到有這么正式,當(dāng)我挽著他的胳膊到處轉(zhuǎn)的時候,我是不敢挺胸抬頭的走路的,因為我從沒有以這樣的形式在這么多人面前,和森木都沒有過,更何況我是一個半路上撿的女伴。

  快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4點多了,就去外面花園坐著歇會兒。沒想到我剛坐下,他就跟來了。

  “把衣服披上吧,外面的溫度低”。

  然后他就坐在我的旁邊,我看著他的臉有點紅,突然想起他一會兒一定不能開車。

  “你喝酒了?”

  “那還能開車嗎

  “那些酒精的含量不高,沒關(guān)系的?!彼軠厝岬目粗倚χf,這個時刻,我覺得他是真有點兒醉了。

  “你真的結(jié)婚了嗎?”他突然轉(zhuǎn)過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的眼睛,這感覺像是我在撒謊。他的眉頭緊皺,像白乳膠凝固了。

  我很認(rèn)真的點頭。

  “我送你回去吧。”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后站起來。

  我跟著他的腳步,靜靜地在后面慢慢的走著,身上的衣服也顯得沉重。

  不過有些事,像酒心巧克力,無法探尋真相。比如現(xiàn)在站在我旁邊的安東尼,他把車在一條長度一百米的路上以舞龍的姿態(tài)開過去。最后還是我怕死用力的吼了一嗓門他才停車。

  “下車,我們換位置。”我非常忐忑又酷帥的下了車,他也默默地?fù)Q了位置,不過我想其實根本就沒必要,因為他早就被我這一嗓子震得清醒了。我坐上駕駛的位置才想起自己開車是在幾年前上大學(xué)的時候,雖然有駕駛證。不過那就像是上個星期放的準(zhǔn)備吃的面包,現(xiàn)在早已無用。不過既然都到如此地步了,我還是發(fā)動引擎揚長而去。一路上有驚無險,我專注點都沒空閑時間去注意安東尼那詫異的表情。到了酒店的時候,我看他臉上冒出了些冷汗。

  “你確定你會開車?”他說這句質(zhì)疑我的話以及他那質(zhì)疑我的表情都像是第一次他問我會不會說法語那樣情真意切。

  “習(xí)慣了就好,現(xiàn)在你能自己回去了吧,我看你酒也醒了?!蔽掖蜷_車門出去,踩著那雙像鯊魚吞噬了我的腳的藍色高跟鞋,心里想著就快到了。

  “海頌,今天謝謝你了?!彼铝塑嚳吭谲囘?,從現(xiàn)在這個角度看起來,他的確融入了巴黎的味道,懂得與人用最合適的語言和語氣交流。巴黎的天空接近暗淡的夜幕,一切宛若新生。

  “沒關(guān)系,這樣我也心安理得,明天就拜托你了?!币路視约哼€回去的。我一個微笑就這樣轉(zhuǎn)頭瀟灑的走了。

  在酒店大廳的時候,有幾個工作人員看著我微笑,像是見了很熟的友人,我想法國人可能天性熱情。

  回到房間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了身上的一切,然后拿著睡衣走進浴室,在里面呆了足足一個小時,最后客服打電話說我的晚餐到了,我才不得不穿上衣服出去,不過我沒有要送餐服務(wù)啊。打開門的時候,一位金黃色頭發(fā)的男服務(wù)員捧著一束白色的玫瑰送給我,當(dāng)時我還想這家酒店的晚餐還有這么高尚的儀式,真的驚呆了,但最后把晚餐推進來的那個人才真的是讓我嗔目結(jié)舌的。

  如果有一個人愿意跨越半個地球來用他的方式愛你,不管怎么樣,你都會看到繁花盛開。

  “森木?!蔽抑牢疫@句話沒說出口,只有我自己聽見了。

  不過我身體第一次不受控制的走向他擁抱他,房間只剩下我們倆,我們的呼吸,我們的心跳。

  “你永遠都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我的世界?!?p>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其實我當(dāng)時想的唯一能與這句話相符的心境就是我在聽說了李景珩離開了的這個事實。他所說的不能接受,是不是也就是不能原諒。

  “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边@是他說的第二句話。我們的眼淚齊齊的落下,他的左手慢慢的移到我的腰間拖著我,我們靠的更近,右手扯掉了我頭上的毛巾,頭發(fā)瞬間散落在我的肩上,然后用右手輕輕地放在我的頸部,我看到了他眼眶里閃爍的淚花,這就是他表達感情的方法,當(dāng)他靠我越近,我的心跳也就跳得越快,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卻又不敢肯定,他的吻觸碰到我的最后那一秒,我還是傻了,臉上的淚痕還在,森木的吻像是在責(zé)怪我不聲不響的離開,像是在告訴我他來了,像是在展示他的內(nèi)心。我的眼淚還是不斷的流,我不知道我在傷心什么,也許這是幸福的眼淚,總之這都無所謂。半夜,我在模糊中漸漸的清醒,看著窗外不眠的巴黎夜,我睡在這個人的懷里,無比的緊張和幸福,也許明天就是新世界。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8點了,外面籠罩著一層攪在一團的厚厚烏云,我拿著衣服悄悄的走向浴室,但沒想到,森木剛從浴室出來,半裸著上身,和眾多愛健身的男人一樣,有著線條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我趁著自己還沒臉紅馬上鉆進浴室,森木在外面敲了敲門,依舊平靜溫柔的說話。

  “早餐快到了?!?p>  “好?!蔽以诶锩嬗米畲蟮牧饣卮鹚?。迅速的洗完澡,換上衣服,整理頭發(fā),今天我還要去見那位作家先生,所以需要更干練一點,然后鼓足了氣打開門出去了,洗澡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應(yīng)該怎么和森木面對面的交流,不過打開門的瞬間還是全都忘了。

  “好了嗎,來吃早餐?!蔽覄偝霈F(xiàn)在森木的視野里他就說出了這句話。

  “我需要出去辦點事,早餐就不吃了?!蔽椅⑿ΧY貌帶點頭的回答道,然后迅速的去房間把文件胡亂的塞進手提包,準(zhǔn)備穿上鞋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的手環(huán)腰抱著我,輕輕地在我耳邊說著。

  然后他把我轉(zhuǎn)過去,皺著眉頭看著我,“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我又快速的搖頭,“我們?nèi)コ燥埌??!蔽蚁脒@樣的情況,也是逃不掉的了。他的手托著我的后腦勺,輕輕地吻了我的額頭,溫暖的像一陣清風(fēng)。我想我死了也忘不了屬于他的特有的味道。

  吃早餐的時候他坐在我的對面,我不敢看他的臉,也不知道說什么話,他的表情也很尷尬,我們現(xiàn)在就像是初次約會的情侶。

  “你去見過爸爸了嗎?”

  “見過,他說你來法國處理出版社的事?!?p>  “所以你是特意過來的嗎?”我試探的問道。

  “工作的事,只是提前來了而已?!彼⑿χ嗣业念^,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個需要照顧的人,怕走丟了,怕被人欺負(fù)了。

  “森木,我的病好了嗎?”我并沒有看他,只是專心的埋頭吃我的早餐。有時候我想著自己的心臟到底是不是我的,或者根本不受我控制,我的腦子和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不過,這既然是我想問的,說明我也只是提前說出來了而已。

  “嗯?!本瓦@么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不快不慢的語氣,這就是我最能接受的最好的答案。

  “我們?nèi)テ樟_旺斯吧?!彼察o地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些美麗的風(fēng)景。

  我看著他,像期盼了很久的一次旅行,用力的點頭。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他問。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得出去一趟。”然后我就拿著包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回頭看看他,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出了大門。出了酒店,我就給安東尼通了電話,但是我在不遠處就看見他鮮艷的紅色帽子,使勁兒的招手。我假裝淡定的走過去。

  “你搭配的會不會太招搖了,我們是面對一個書香氣息的作家,又不是去看秀。”我微笑且低調(diào)的說道。因為他穿的實在是太前衛(wèi)了,紅帽子,不知道是裙子還是褲子的褲子。

  “尊重我吧,事實的對錯總該等到實踐后再做評價?!彼柫寺柤纾⑿Φ恼f。

  我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畢竟我是有求于他,而且在這個自由開放的國度我確實有點多管閑事。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我問。

  “這話該我問你吧,我就是當(dāng)一翻譯,你呢?”

  “嗯,差不多吧?!蔽倚睦镞€是挺緊張的。

  “什么叫差不多啊,總要準(zhǔn)備的妥當(dāng)才能去啊?!彼谋砬檎鎵蚪^的,搭配著這一身的衣服就是高冷神秘,這和昨天的他判若兩人。

  我坐在車?yán)锵肫鹆俗蛱彀l(fā)生的事,可能是臉上的表情太豐富了,不小心驚動了旁邊的這位。

  “什么事兒這么高興?”他問。

  “有嗎?”我驚訝的看著他,“我的意思是我的情緒是高興嗎。”

  他笑著點頭,“男朋友來啦?”

  “嗯?”我保持著疑問的角度,這樣就不會透露出更多關(guān)于我私人的問題了。

  我把那位作家的地點給他,他說他知道。我想起了上次在書店的事,當(dāng)時可能他看到了書的作者,所以上網(wǎng)查一下就會知道了。

  “你具體是去談什么?”他問。

  “關(guān)于我們出版社在中國出版他的書的一些交流和建議,涉及一些明確的合同問題?!?p>  “哦,你有沒有了解他的資料?”

  “看過?!?p>  “上次你買的那本書叫什么名字?”他又問。

  “戴紅帽子的男人?!蔽覠ㄈ淮笪?,“是你嗎?”我想他可真是夠心機的。

  “我只是為了突出我的個性而已?!碑?dāng)我看著旁邊的這個人的時候很多偶然的時候就會想起李景珩,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輕松,突然也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好多。我的病也許好了,就算我不問森木,我也能知道答案。

  開了十幾分鐘的車到了一處很安靜的紅玫瑰庭院,是很傳統(tǒng)的法式庭院,安靜整潔,花草芬芳。

  “到了嗎?”我雖然還是很懷疑,但我想寫出那本書的作者應(yīng)該也是一個比較安靜人吧。

  他點頭,然后去敲門,我站在安東尼旁邊,比他矮一大截,胡思亂想著開門的人的模樣。突然的門開了,我竟然神游的被嚇了一大跳。

  開門的是一位和安東尼差不多高的中年男人,很面善。不過奇怪的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而是我旁邊的安東尼先生,我可能身高不夠。我們被邀請進他家,坐在沙發(fā)上喝著現(xiàn)磨的咖啡差不多有一小時,這其中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還好我把我要說的話都寫在合同里,整理的那份法文合同估計他也能看懂,不過他也沒怎么去看,座椅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都是兩個大男人在談笑風(fēng)生,我像去亞當(dāng)先生他們家一樣,只有在旁邊安靜待著。最后離開的時候,他送我們到門口,就一切結(jié)束了,我只是沒想到這么簡單,不過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結(jié)束了?”我問。

  “嗯。他說合同上面的條款他都能接受,而且他認(rèn)為文化重要的是傳播的價值,人家也不缺錢?!?p>  “沒想到這么簡單?”我低頭自言自語的說。

  “簡單?我可是出賣了色相?”

  我當(dāng)然會疑惑的質(zhì)問這句話的含義。

  “你知不知道他是gay?!?p>  我瞳孔放大了兩倍,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怎么就不知道。

  “那你是嗎?”我保持這個姿勢等待他的回答。

  他把紅帽子戴在我的頭上,彎著腰和我近距離面對著面,很自然的壞笑著。

  “你說呢?”

  我坐上車以后,想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覺得自己很幸運,怎么就可以那么巧合的遇見了這么好的一個人,還幫我完成了工作的事。也許這一次說了再見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人生中有很多這樣的人,我都應(yīng)該努力的珍惜最后的一刻,不要像有些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最后落下終身的遺憾。

  “我請你吃飯吧?!蔽艺f。

  “你是在補償我嗎,我可不可以有另一個要求?”他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像一頭獅子。

  我看著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算了,等我想好再說。”

  我想他可能沒有那個機會了,也好,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把剩下的時間留給森木,對我們來說,這就是一次蜜月??赡苁且驗樾膽B(tài)的轉(zhuǎn)變,現(xiàn)在,我看著外面巴黎的街道,不再空蕩蕩的,反而高興地像小孩子,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充滿了好奇。

  “現(xiàn)在很少能有女孩子像你這么安靜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并沒有看他,或者是回答他,這樣的反應(yīng)其實才是我真正樣子,我的世界有幾個人,僅有的幾個人,不敢相信別人,不想和別人說話,也不需要理解。

  “我們以后還有會見面嗎?”

  他也沒有看著我,我看著窗外,沒有回答,我也不能預(yù)見未來的事,也許我們還能在某個熟悉的城市遇見,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他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所以這一路上我沒有看他的臉,只是在下車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襯衫上別了一個胸針,正式我當(dāng)初用它抵錢的那個小禮物。

  我只是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其實也就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示意再見的意思。

  我把準(zhǔn)備好的酬勞放在了他的車上,在我走向酒店的這段路上,我很開心也很不舍,我甚至懷疑我在未來的日子里都不能好好地和別人交心了,如果這樣在遲早要分別的日子里就很難去面對了。

  在不遠處的酒店門口,我看到了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森木,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靜得像是一片湖水,只是安靜的朝我微笑,現(xiàn)在他的樣子像極了神探夏洛克,只是夏洛克很少微笑,他大步走上前來擁抱著我,緊得不能再緊了,而他的現(xiàn)在的眼睛一定就和站在不遠處的安東尼對視著,這種場合我們都會深深的埋在心里,不管我們彼此心里隱藏了什么。而事實上,我的心還是像小時候第一次站起來回答問題那樣緊張得不行,我當(dāng)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是似乎心里還是有一些極力想要掩蓋的東西,不想讓別人看穿。還好巴黎的景色夠動人,這還能有一定的安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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