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木婉清與慕小川幾乎沒有什么交流,倒是赫連鐵樹一連詢問了好多關(guān)于慕小川六舅的事。
并未見到岳不群。
一直聊到了深夜才散去。
走時(shí),這深深的宮墻之內(nèi)已是一片死寂,除了幾名侍衛(wèi)徒自站在道路兩側(cè)煎熬外,幾乎見不到半個(gè)人影。
簡單的道別,赫連鐵樹也隨即離去,喝的有些太嗨,腳步都變的迷離,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把六舅請到咱一品堂坐坐。
而慕小川確是像個(gè)沒事人,精神的很。
這六脈神劍當(dāng)真是個(gè)拼酒神技,若是回到自己的世界,這一頓下來,再想找人喝一杯可就只能去到桌子底下尋了。
“哇!”
見木婉清一直不說話,慕小川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口,指了指天。
這古時(shí)的空氣當(dāng)真是清爽的很,天空滿是星河,一輪彎月相映成趣。
“......”
木婉清并沒有理會慕小川,依舊沉默不語,低著頭就要往前走。
“木姑娘,你到底怎么了?”慕小川見木婉清依然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趕忙跟了上去,“若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氣的事,在這先給你賠個(gè)不是?!?p> 木婉清輕嘆口氣,看著慕小川呆萌的樣子,心里想著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我只是想到了些不開心的事,與你無關(guān)?!?p>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趁著木婉清嘆氣的功夫,慕小川隨即走到了她的前頭。
這皇宮庭院之內(nèi),極盡榮華,雖比不上曼陀山莊的滿眼蒼翠,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在說什么呢!”
木婉清一聽這話,小臉頓時(shí)羞得通紅,胸口如小鹿亂撞。
“那木姑娘喜歡什么樣的男生呢?”
慕小川趕忙問道,倒是一旁領(lǐng)路的宮女愣住了。
“嗯......”
木婉清遲疑片刻。
“我喜歡......我喜歡風(fēng)度翩翩,樣貌俊朗,待我好的男生。”
“哎呀呀!”
慕小川頓時(shí)喜形于色。
“木姑娘,你這說的不就是我本人嗎?”
“那......那慕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呢?你覺得我......”
木婉清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清楚。
“對不起,木姑娘,雖然你待我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太優(yōu)秀了,你配不上我?!?p> ......
啪!
啪啪!!
啪啪啪!??!
而后的場面太過血腥,不談也罷。
“我錯(cuò)了,木姑娘,我錯(cuò)了,我逗你玩呢......”
慕小川差一點(diǎn)當(dāng)場去世,這女人猛如虎當(dāng)真是各個(gè)方面都猛!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p> 宮女呆呆的看著木婉清,心想這原來是個(gè)女子嗎?怪不得這般俊俏。
“說的沒錯(cuò),早點(diǎn)休息吧......”
慕小川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此刻若是有面鏡子,慕小川絕對認(rèn)不出那鏡中人是自己。
這打的,一個(gè)頭三個(gè)大,差一點(diǎn)求饒喊爸爸。
行至庭院深處,滿是孤寂的遠(yuǎn)處迎面而來一個(gè)身影。
走的近了,方才看清那人的衣著樣貌。
一襲紫色長袍,外表謙虛文雅,正氣凜然,有些年紀(jì)。
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柔之氣,那胡須看起來古古怪怪。
“老陰貨......”
男子從慕小川身旁而過腳步異常的輕盈。
“這人的功夫定是了得?!?p> 木婉清感嘆一句,只從男子的步法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內(nèi)功深厚至極。
“厲害什么,不過是個(gè)陰陽人。”
見岳不群走遠(yuǎn)了,慕小川不屑的說道。
“陰陽人?”木婉清并不是特別了解這個(gè)詞所代表的意思,若是說成太監(jiān)則更加簡單易懂些,“難道他就是岳不群!”
邊說著,木婉清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頭去,而岳不群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正是,也不知這么晚了,他要去什么地方!”
慕小川面目冷峻,仿佛用眼神便可以殺人。
“慕公子,咱們還是先回房休息吧,這皇宮之內(nèi),千萬不可意氣用事?!?p> 木婉清見慕小川的面色難看,頓時(shí)挽住了他的手臂。
※※※
“恭迎公子,我等是赫連鐵樹將軍派來的宮女,您有任何需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p> 慕小川與木婉清才剛踏入一處院落,門口處已經(jīng)站了數(shù)名宮女,統(tǒng)一的裙擺裝扮,有些姿色,身形苗條。
“......”
慕小川沒說話,只是這般呆呆地看著,而后瞇著眼看向了木婉清。
“你看我干嘛!”木婉清將慕小川的腦袋扭了回去,“這些宮女是人家赫連鐵樹派給你的。”
“......”
慕小川假裝正經(jīng)的站直了身子,輕咳兩聲。
“這么晚了,你們回房休息吧,我們二人不習(xí)慣被人服侍。”
“是!”
眾宮女齊聲回道,只聽的慕小川心里拔涼拔涼的,這是造了什么孽,干嘛帶了木婉清來......
“怎么,心里不舒服?”
木婉清挑著眉毛。
“說笑了,木公子?!?p> 慕小川強(qiáng)裝出笑意,只覺得心頭被一輛卡車猛然撞擊。
雖說也沒想干啥見不得人的事,但慕小川總覺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與木婉清道別后,慕小川走回了自己的臥室,簡單的用涼水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
“看岳不群此時(shí)的樣貌應(yīng)該是練過了辟邪劍法,從方才的相遇便可看出這人的實(shí)力已是登峰造極,他到底作何打算?”
慕小川思量片刻,雖然還并未與他交過手,但只與她擦肩而過便覺一股殺氣陰寒至極,斷不可把他當(dāng)作段正淳這般的人物對待。
之前聽那岳老三說這岳不群去了縹緲峰,而現(xiàn)在卻是在西夏皇宮,實(shí)在是猜不透這葫蘆里到底是賣了什么狗皮膏藥。
咚,咚,咚。
“慕公子?!?p> 咚,咚,咚。
“慕公子?!?p> 每次都是急促的三下敲門聲,慕小川隨即一驚。
聽那聲音,應(yīng)該是木婉清沒錯(cuò),只是這謝耳朵式的敲門方式也不知是從哪學(xué)來的。
“怎么了,木姑娘......”
慕小川才剛一開門,就見到一副美妙的畫面。
“你干嘛這副打扮?”
慕小川忍不住上下打量著木婉清,這身黑色的夜行衣貼身貼的緊。
“方才見那岳不群只顧著感嘆,忘記說,看她的樣子像是在謀劃著什么?!?p> 木婉清四下看了看,輕輕的用指尖將慕小川推到了屋內(nèi)。
“你從何得知?”
慕小川緩緩的退了幾步。
“一看你就沒有太多的江湖閱歷,我這些年在江湖上待的多了,從一個(gè)人的言行舉止就可看出這人如何。
方才見那岳不群走的匆忙,神色不溫不火,氣息稍有些急促,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p> 說著,木婉清輕輕的關(guān)上了屋門,言語透著些小心翼翼。
“高人??!你打算怎么做?我跟你一道去?”
“慕公子安心休息便是,雖說你的武功極高,但隱藏行蹤之類的事怎么也比不了我這個(gè)女子。”
木婉清松了松手臂,將夜行衣稍加整理。
“木姑娘說的是?!?p> 慕小川呆呆地看著波瀾壯闊之處,這等的身材絕對是頂尖模特級別。
“這得有D吧!”
“地?那是什么?”
慕小川一個(gè)不小心,竟將心里話吐露了出來。
“就是夸你漂亮,我說的外族語,你自是不太清楚?!?p> 慕小川很快的回道,好在此時(shí)并沒有什么外國語大肆入侵中原,不然,又是一頓暴揍啊!
“木姑娘?”
見木婉清轉(zhuǎn)身要走,慕小川的心里滿不是滋味。
“怎么了?”
“謝謝?!?p> 慕小川縱使有千言萬語也是說不出口,自己是個(gè)外人,總歸是要離開的,還是與木婉清稍保持些距離為好。
木婉清輕笑一聲,開了門便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