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解鎖,打開微信,查起了聊天記錄。
置頂?shù)闹挥幸粋€工作群,孫菲菲似乎有清理手機(jī)的習(xí)慣,除了一些約游戲的未讀,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在這些沒營養(yǎng)的聊天記錄里,有一條引起了徐文生的注意。
一個網(wǎng)名為H的女孩,向?qū)O菲菲發(fā)了數(shù)十條信息。二人正常對話的聊天記錄止于1月18號17點43分。也就是遇害的當(dāng)天,最后一條消息是孫菲菲回復(fù)的,內(nèi)容是:我總感覺身后有人,不說了哈,我先回家。
再之后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女孩一直在給孫菲菲彈語音,恐怕那時她已經(jīng)遇害了,沒有做出回復(fù)。
“這個H是誰?”
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只有下班之后的閑聊,徐文生思考再三,決定給她回?fù)芤粭l通話。
“嘟…嘟…嘟…嘟嘟?!?p> 給掛了?這是不方便回話嗎?
正待徐文生打算再回?fù)芤粭l的時候,對方發(fā)來了一條語音。
打開揚聲器,里面?zhèn)鞒鲆粋€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能問出這種話,證明女孩知道孫菲菲遇害了,目前也只是通知了她的父母和公司同事。想到這,徐文生問道。
“你是報案的那個女孩?不要害怕,我是警察?!?p> 對方沉默了幾分鐘,發(fā)起了語音通話。
司琦伸手接過,說道:“你說話語氣太生硬,把人家小姑娘嚇到了。”
點擊接聽,語氣柔和的說道:“您好,能聽清嗎?”
“你…你又是誰啊?”
順手點了根煙,司琦解釋道:“我怕剛剛那位警察叔叔把你嚇到,所以主動接過的電話。你方便請一下午假,來我們單位一趟嗎?有些情況想找你了解一下。
如果我們?nèi)ツ銈儐挝粏为氄夷懔私饪赡軙δ愕纳钤斐捎绊?,請你理解?!?p>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一瞬便答應(yīng)下來:“好,今天下午我會去的。地址是哪里?”
“市總局,來了打這個電話就可以?!?p> 掛掉電話,司琦道:“搞定了,下午來。任小凱這孫子,等抓到他,老子把他凌遲了!”
陳辰喝了一口飲料,勸道:“等你抓到他再說吧,連這案子兇手都沒有線索,還抓黑手呢?”
整理了一下目前的資料,轉(zhuǎn)眼到了下午。
孫菲菲的手機(jī)突然響起,司琦看了一眼便出了門。不一會,跟他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一位女孩。
女孩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一頭短發(fā),長款的軍綠色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赡苁堑谝淮蝸淼骄?,她的眼睛四處掃視,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司琦笑道:“你又不是兇手你怕什么,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她。去會議室吧?!?p> 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女孩的身前,司琦開門見山。
“請問怎么稱呼?”
女孩把紙杯捧在手里,低頭小聲答道:“何金秋…”
撓了撓頭,講道理,如果她不是兇手,單純因為緊張的話,這是司琦長這么大見到的最羞澀的女孩。
“嗯…是我的直白讓你感到緊張了嗎?那我換個女孩子過來吧?”
“不用…我就是身邊第一次有人自殺…有點害怕。”
因為任小凱的出現(xiàn),警局只告訴了孫菲菲的父母真相。
司琦安慰道:“沒事,我想請問你,孫菲菲的男友你知道嗎?”
何金秋喝了一口水,說道:“知道,我們是一棟樓的,他們兩個早就分手了啊?!?p> “大概分了多久?分手理由你知道嗎?”
“嗯…半個月左右吧,理由好像是孫菲菲想結(jié)婚,但是男的沒錢結(jié)。”
陳辰輕輕敲了敲門,進(jìn)來問道:“你和孫菲菲的關(guān)系很好?”
何金秋見又進(jìn)來一個帥小伙,更放松了些:“我們兩個關(guān)系還算不錯吧…我們在上一個公司就認(rèn)識?!?p> 沒想到二人還是老熟人了,司琦追問道:“你覺得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何金秋抿了抿嘴,說道:“大家都說她傲慢,物質(zhì),嘴毒。其實她挺可憐的,和前男友談了三年,一分錢沒攢下,眼看著年齡越來越大,還分手了?!?p> “你們一般下班都聊些什么?最近孫菲菲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或者認(rèn)識了什么新的朋友?”
何金秋想了想,答道:“我們下班一般都只聊吃,游戲,偶爾抱怨抱怨工作。至于異常舉動…她前幾天休息,跟我說她遇見了一個特別特別成熟的男人?!?p> “你知道她的前男友是哪層樓叫什么嗎?”
“他在17樓的一個教育學(xué)校上班,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大飛?!?p> 司琦提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個問題:“她有沒有什么仇家?或者在出事前有沒有和誰發(fā)生過激烈的口角?”
“在單位沒有,下班我就不知道了。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氣,沒人喜歡和她較真?!?p> 與何金秋互換了一下微信,司琦便把她交給了陳辰。
陳辰又簡單了問了幾個問題,便把何金秋送出了警局。
隨后回到屋子里說道:“他們那棟樓的年假一般都是從29放,然后初八上班?!?p> 司琦招招手叫來了王飛,囑咐道:“你去孫菲菲單位的那個大廈,17樓,一家教育學(xué)校,找一個叫大飛的。他是孫菲菲前男友?!?p> 點燃一根煙,掏出手機(jī)給何金秋發(fā)了一條微信。
“麻煩你回去查一下孫菲菲近半年的考勤,看一下她都是哪天請的假?!?p> 很快得到了回復(fù):“好的?!?p> 司琦隨手盤了一下自己的小辮子,看向盯著白板的徐文生。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暫時應(yīng)該把第一個死者先放一放?同樣都是割腕,一個劃一刀,一個劃好幾刀。一個有兇器,一個沒有。你非要把它們兩個串到一起嗎?”
徐文生搖了搖頭,辯解道:“你不覺得太巧了嗎?用你的話說,天馬行空的判斷目標(biāo),腳踏實地的搜集證據(jù)?!?p> “呵,你什么時候開始聽我的話了?判斷目標(biāo)?目標(biāo)在哪?任小凱自己殺的?你覺得他是那種自己做了嫁禍給空氣的人?”
司琦精準(zhǔn)的連珠炮把徐文生打的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些意氣用事,但過多的巧合累計在一起時,它便不再是巧合。
“沒錯,他不是一個會把自己做的事嫁禍給空氣的人。但他有可能在現(xiàn)場給我們添加多余的信息?!?p> 尋聲望去,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男人站在門口。頭發(fā)上的雪花有些融化的跡象,讓頭發(fā)看起來像是剛洗過還沒吹干的樣子。
緊緊的盯著司琦和陳辰,漆黑的眼眸透出滿滿的興奮。
司琦見到此人,驚喜的喊道。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