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渾啊,跑??!”王斌亮跑得近了喊著,卻看到徐倩和王書舟把三個不省人事的人,塞到一個角落,并拿著武器擺出守護的架勢。
“幫忙。”徐倩說了倆字,并把手里的兩把刀分給張會廷一把。王斌亮對于徐倩的話向來言聽計從,這次也只猶豫一瞬,就用手里的長家伙擋在了眾人身前,正好把身后的幾人擋在安全的角落里。張會廷和王書舟哪能讓他單獨面對變異‘鼠潮’,各挺刀棒與他并列擋在了徐倩和昏倒的三人身前。
“怎么回事?”王斌亮看見了王書舟的肩膀,問了句。
“趙文凱那小子槍法不行?!蓖鯐刍亓艘痪?。
“你們怎么不跑?”王斌亮問道。
“怎么跑,前無退路后有追兵,往哪里跑?”徐倩在后邊說道。
“不錯。趙文凱跑出去后肯定會堵住通道,那里空間還很小?!睆垥⒗斫獾健?p> 這時老鼠的大部隊已經(jīng)到了,分出了一部分把幾人圍了起來,卻圍而不攻,與三人對峙起來。映著頭燈的血紅色眼睛密密麻麻的一片,吱吱的叫聲此起彼伏仿佛海浪傳播似得。
王書舟此刻也忘了疼痛,左手里緊緊握著龍圖棒,時刻準備著迎接戰(zhàn)斗。他心里這一刻分外愧疚,不是自己的堅持他們幾個不會有此時的危險。他不是猶豫不決的人,既然已經(jīng)無法改變,就要把自己的責任擔起來,努力讓他們活的比自己久一點。遇事不慌是王書舟最大的優(yōu)點,在這緊急關(guān)頭他腦袋里嚴謹?shù)胤治鲋鴳B(tài)勢。他認為守在這里肯定不行,得沖出去尋找逃出去的辦法,往回走絕對不行,只有冒險進去里面找機會。
這時,洞里趕來的老鼠數(shù)量少了,因為那種嗖嗖竄動的聲音小了很多。有一大部分去追趙文凱他們了,因為畢竟這里的空間也是有限,但是圍著的也很多,層層疊疊不知數(shù)量。都用一雙貪婪嗜血的紅色眼睛盯著他們。王書舟知道,如果想沖進去,此時是最好時機,不然等追趙文凱他們的老鼠返回來,會加大難度。可那三個昏迷的人讓他為難,畢竟是三條活生生的人命,而且是他和徐倩兩人打昏的。想想被這些大耗子啃食的情形,就一陣惡心發(fā)寒。
“徐倩,那三人怎樣了?”王書舟問道。
“我剛用水澆了,傷的有些重,沒醒?!毙熨粦?yīng)變迅速,也想到了往里面沖,可她也不能扔下三人不管。雖然雙方對立,但想到拋棄他們的下場,令有潔癖的她更是不寒而栗。
“小心?!蓖醣罅潦掷锬酶L槍,掃向幾只沖向張會廷的老鼠。王斌亮的力氣是天生的大,一下掃中兩只老鼠腦袋,一只身體,可后邊的老鼠像是潮水推來,后邊的根本不顧及前邊的死活。王斌亮來不及撤槍,就用力前推,這時張會廷趁機揮刀順著槍桿橫斬,一時血肉橫飛。王斌亮趁機回槍,再次掃出,張會廷順勢在斬。兩人不斷重復(fù)操作,有漏掉的,也被后邊的徐倩用刀身拍暈拍飛,她怕血濺到身上,不敢斬殺。
怪異的是,王書舟這邊的老鼠卻紋絲不動,他只好護住王斌亮,同時防備這邊情況。這樣持續(xù)了一會兒,王斌亮有些力不從心了,因為這些東西單個力量不大,可幾十成百時,那個推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王書舟發(fā)現(xiàn)情況后,也顧不得太多了,趁王斌亮撤槍時他拿著龍圖棒擋在了王斌亮和張會廷身前。這次又不一樣,王書舟手里的龍圖棒雖然短,但是非常沉重,他從左至右一棒掃出時,能掃出一大片空地來。就跟拿著棒子掃草叢似得,并且把后邊的老鼠也掃到一片。前邊的都死掉了,后邊的剛沖過來,王書舟的棒子又從右至左掃了回來,于是又清空一片。這樣往復(fù)了三次后,老鼠們又不敢進攻了,都用紅紅的眼睛瞪著王書舟。
“書舟,你往前走兩步試試?!毙熨贿@時說。
王書舟朝前走了兩步,正前方的鼠群朝后退卻,卻因為后邊擠滿了老鼠,互相還撕咬一陣。王書舟不免疑惑起來,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太猛了,讓這些畜生害怕了?想了一下,王書舟猛地揮了一下龍圖棒,果然那些前排老鼠都嚇得掉頭就往后擠,又是一陣混亂的撕咬。
徐倩看到后,對王書舟說:“你再揮一下棒子,這次慢點?!?p> 王書舟伸出手臂,把龍圖棒伸直,慢慢地自左至右揮了一下,卻看到那些老鼠都用雙眼害怕地盯著龍圖棒瞅著。王書舟疑惑地說:“這些畜生好像是怕這龍圖棒?!闭f完他把棒子撤到胸前看了看,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是它們覺得這棒子殺了很多它們同伴?這好像說不通。正在他琢磨之際,徐倩道:“先別管為什么,咱們趁此快往里面沖。亮子、老張,你們一人背一個。這個醒了,起來吧別裝了,逃命要緊?!痹瓉肀煌鯐墼艺哿烁觳驳哪侨诵蚜耍@時在裝樣,可滿不了徐倩。
那人起身,右胳膊垂在一側(cè)晃蕩一下,疼的他滿腦門汗。這時卻也顧不得了,保命要緊,他見徐倩讓人背他同伴,眼神里露出濃濃的感激,說了句謝謝。
徐倩不理他,直接作出安排,王書舟在前,她斷后。雖然她很不愿正面跟老鼠對峙,但此時卻是最好辦法,她的戰(zhàn)力是這幫人里除王書舟外最好的。
王書舟不斷揮動著龍圖棒朝前走著,前邊堵滿通道的老鼠后退的后退,向兩邊擠的使勁擠,讓出空擋來??赏鯐垡堰^去,那些讓路的老鼠就返回來沖向他身后的人。王斌亮和張會廷還好,他倆背著人靠的王書舟很近,老鼠們不敢進攻??珊筮叺男熨缓蛿嗔烁觳残枕n的那位卻被瘋狂攻擊。徐倩鐵青著臉,緊閉雙唇,拿著王斌亮給的長槍揮舞著。多虧了她的體質(zhì)現(xiàn)在超出一般人很多,勉強能應(yīng)付過來。那姓韓的也不簡單,單手揮著刀,刀刀狠辣,招招斃命。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這里的通道又變得窄小起來。徐倩在后邊這時就快麻木了,不過由于通道變窄,攻擊的老鼠也少了起來。老鼠一少她壓力一輕,卻不免又覺得惡心起來,身上雞皮疙瘩不斷。少不得驚叫出聲,也多虧了那姓韓的漢子身手不錯及時救場。正這關(guān)頭,王書舟突然轉(zhuǎn)身來到徐倩身邊,把手里的龍圖棒遞給了她。徐倩明白過來也不說話,反身去了隊伍前邊。王書舟拿著手里的長槍開始斷后,這根槍槍桿堅硬柔韌,只是那槍尖卻銹跡很重,已經(jīng)在打斗中變得歪斜,此時就當棍子在使用了。王書舟雖然右肩被子彈穿個洞,但現(xiàn)在不知怎么卻不是很痛了,也顧不得細看,調(diào)動著天元靈氣不斷地揮舞著槍桿。有了王書舟斷后,情況好轉(zhuǎn)很多,老鼠們把打的沒有了有效進攻。
這樣前進了二十分鐘,又走了一段狹窄處,通道又漸漸寬了起來,前邊的老鼠沒了,都跑到了后邊王書舟一側(cè)。徐倩反應(yīng)迅速,讓王斌亮和張會廷把人放地上,開始找東西堵洞。因為徐倩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成捆的兵器,什么都有,不過時間久遠很多刀劍都銹在一起,不能用了,但是搬來堵一堵洞到是可以。幾人一陣忙活,終于把洞堵嚴實了。累得張會廷坐在地上都起不來了,王書舟到他身邊,用天元靈氣給他疏通了一下經(jīng)絡(luò)。老爺子瞪著眼驚訝的合不攏嘴,只是有外人在場他沒有過多地細問。王斌亮卻不累,畢竟年輕,一個勁地翻翻這翻翻那,說是要找闖王留的財寶。
幾人簡短修整一下,主要是把人弄醒,兩人被徐倩揍了腦袋,都怕他們醒不來。王書舟用天元靈氣在兩人身體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兩人終于清醒了。聽姓韓的以敘說,都對王書舟四人表示感謝。姓韓的中文名叫韓誠,他把趙文凱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原來四人猜的很對,這趙文凱勾結(jié)了jsj地區(qū)的悍匪,把趙乾給綁架了,他自己帶著韓誠十人來找寶藏,說是找到后跟韓誠的老板對分。王斌亮聽了,扯著嗓子把趙文凱罵了一頓,并祝他被那些老鼠吃了。
修整完畢,幾人繼續(xù)朝里面出發(fā),希望能找到出路。王斌亮則期盼著找到財寶之類,他其實就是喜歡冒險,當然冒險的同時再有點意外收獲就更令他滿意了。再往前走了十幾分鐘,除了古代的軍用物資,別的什么也沒有。而且都被那些老鼠損害的很厲害,有的看去能判斷出是老鼠的窩。
“這里好像有點怪怪的,老鼠不是喜歡啃東西嗎?可這里有的木料怎么會保存下來?”徐倩疑惑地說道。
“對啊,你看我手里這根槍,槍桿是木頭的,可比這槍尖保存的還好?!蓖醣罅琳f著話,手里的槍桿揮舞著,好似戲臺上的花臉。
幾人猜測著,可是毫無頭緒。又走一段,空間突然變大了,好似一個大廳一般。在這大廳里,出現(xiàn)了一個個一人來高的大木桶,分成兩堆堆著。木桶都是柚木做的,上邊刷了不知道多少層桐油,抹掉上邊的灰塵后锃明瓦亮。很顯然,這些木桶也幸免于難了,老鼠們放過了它們。王斌亮喊上韓誠的兩個手下,把一個木桶撬開了,嚇了眾人一跳,一桶的黑火藥。在看看通道里一排排的桶,少說也得幾百桶吧。這要是見點火星,這整座山都得飛了。王斌亮嚇得吐吐舌頭,把桶小心地蓋好了。
“這闖王還真厲害,弄了這么多?!蓖醣罅撂聛?,嘴里感嘆著。
“奇怪的是,那些老鼠怎么不咬這些木桶?!毙熨话欀妓妓髦焓置嗣鉂嵢绯龅幕鹚幫?。
“估計這些木桶不好吃,咱們別看了,繼續(xù)往前看看,說不定有寶藏。”王斌亮催促著。
于是大家又往前行。過了火藥桶后,通道變成了兩條,都不是很大,就跟大廳里出現(xiàn)了兩個門。幾人考慮一下,徐倩沒有讓幾人分開,畢竟韓誠三人不是自己人。七人一起進了左邊的通道,往里沒走多遠,就發(fā)現(xiàn)兩邊出現(xiàn)了一個個如房間一般的石室,里面棉絮堆積,原來是大老鼠的窩。王書舟和王斌亮進去一個看了看,這里應(yīng)該是之前儲備衣服被褥的地方,現(xiàn)在成了老鼠的家。等走到最后,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一個很大的地下胡泊,用強光手電照去,兩邊是峭立的石壁,對面是一直延伸的洞穴,看不到頭。往水面照去,湖水清澈,湖底怪石嶙峋。居然還有不少魚類生活在里面。
張會廷看著胡泊說:“地下水都會有進口和出口,只是不知道離這多遠,能不能讓人通過?!?p> “不是還有另一個洞嗎?咱們?nèi)ツ沁吙纯?。這水里誰知道有沒有水怪啊?!蓖醣罅琳f。
大家一想也是,都又退了出來。走進了右邊的通道。
這邊的通道要比其它地方整齊一些,通道兩邊的石壁上還鑿有按放油燈的地方。走了一會兒,又出現(xiàn)了石室,而且各個石室都裝有簡易的門,這里居然也沒有遭到老鼠的破壞。門里有石塊累積的石床和石凳之類,其它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門有古怪。里面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都被破壞了,可這門卻沒事。”徐倩扶著破敗的木門觀察著說道。
大家聽她一說,都開始觀察起來。可上邊除了一種紅色的涂料,別的特殊地方卻沒有。張會廷從腐敗的木門上扣下一塊,放在鼻子下問了問,說:“如果不是木料的原因,那么一定是這種涂料的問題了。亮子你那根棍子上的涂料和這種是不是類似?”
王斌亮也扣下一塊帶涂料的木頭,和槍桿對比一下說:“顏色有些不同,成分是不是一樣就不好說了。”
“不錯??磥硪欢ㄊ沁@涂料里有一種特殊成分,讓老鼠不敢靠近?!毙熨环治鲋?,又對王書舟說:“你手里的龍圖棒?”
王書舟四人都明白徐倩問話的意思,確實老鼠們怕的東西有什么共同點,這一點很值得考慮。四人都對龍圖棒很熟悉,材質(zhì)非常特殊,跟這些木料絕對不一樣,不然在墓里藏三百多年早腐朽了。龍圖棒上邊也沒有涂顏料,是自帶的顏色,這一點大家也很可定。當然龍圖棒里的精元徐倩三個并不知道,王書舟也沒提過。
王書舟四人也不好當著韓誠三人的面,直接拿著龍圖棒研究,就這么各自不說話繼續(xù)朝前走。等到了通道盡頭,這里卻是一個大門擋在這里。大門的材質(zhì)跟那些火藥桶一樣,柚木和桐油刷的。門完好無損,上邊用一個大銅鎖鎖著。銅鎖已經(jīng)滿身銅綠。大家互相看看,都知道這里是關(guān)鍵,可能就是李闖王住的,是這寶庫的最機密所在。
王斌亮瞅著大門,咧著嘴說:“功夫不費有心人啊,終于找到了?!币娖渌硕级⒅鹃T沒人理他,他又說:“你們不動手,我可動了?”他見徐倩點頭,就樂著沖門走去。
正這時,就聽身后傳來‘咚咚’的聲音,大家都一愣神,朝后看去。強光手電一照,就發(fā)現(xiàn)一個圓滾滾的大東西朝這里滾來。
“炸藥桶??!”張會廷最先反應(yīng)過來喊道。
通道并不是直的,有些歪曲,木桶滾得不是很快,卻也沒有停下,一直堅強地朝著幾人滾來。
徐倩反應(yīng)迅速,叫道:“亮子,用槍桿頂住。書舟,你要去桶后邊,預(yù)防有人點火引爆?!庇謱ζ渌苏f:“快找趁手的家伙?!?p> 王斌亮舍去木門,戳著槍桿就上去了。王書舟后發(fā)先至,超過王斌亮越過木桶,落地上查看。王書舟經(jīng)過木同時就發(fā)現(xiàn)木桶蓋子是打開的,火藥是一路撒下來的,這要是一點火可就完了。他不敢怠慢,用腳把撒成線的火藥踢斷。然后朝前沖去,這顯然是人為的,如果是趙文凱他們,就可能扔進來更多的火藥桶,不把人制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果然,王書舟前進沒多久,又一個火藥桶滾了進來。這里通道沒什么阻礙,火藥桶的速度很快,王書舟用龍圖棒一點桶身,用巧勁泄去它的力道,順勢把這火藥桶送進了身邊一個石室。可還沒緩口氣,又一個進來了。急的王書舟滿頭大汗,他這次用力蒙了,火藥桶摔進石室里后直接散了架,滿室火藥粉末散開。他迅速向前,可又一個桶滾來了,并且王書舟聞到了嗆鼻的硫磺燃燒的味道。他頓時心里一涼,可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向前不能退后,死他一個總比大家都死的好。他沖著火藥桶過去,一邊龍圖棒被插在了腰里,伸手頂住火藥桶,用力推進了另一個石室。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地上的火藥閃著光、冒著濃煙蔓延過來。他伸手把背包側(cè)邊插著的礦泉水瓶抽出打開,瞄準一塊火藥不多的地方把水倒了出來。同時伸腳在地上胡亂地抹著,總算在火苗過來時,把這火藥的引線給弄斷了。見火苗沒了,他松口氣,繼續(xù)朝前進發(fā)。此時他心里怒火滔天,恨透了趙文凱,剛才的危險程度讓他決定狠使辣手。如果剛才火藥桶被引爆了,他死的同時,這個通道也會被炸塌方,洞里其他六人也會被困死在里面。用這種狠辣手段的人,王書舟覺得比那些惡心的老鼠還要惡心。變異的大老鼠說到底根本不是人類,沒人性那是人家老鼠的鼠性。趙文凱是人類,用這種手段了,就不算是人了。他決對不能讓他再活著,那樣會害更多人。
可能是通道外的人怕被爆炸波及,此時并沒有再滾桶進來,王書舟如獵豹一般沖出了通道。沖出的同時他四下一看,卻沒有一個人在這里。他迅速跑到一塊大石后邊,四處查看,卻不見端倪,于是開口喊道:“趙文凱,你xx不是人,有本事你出來。”王書舟決心等趙文凱一出聲就沖他所在位置撲去。他把龍圖棒拿在了手里,作著準備,他覺得憑自己現(xiàn)在的身手、速度,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把他一擊必殺。
等了一分多鐘,也不見對方應(yīng)聲。王書舟又喊道:“縮頭烏龜,敢做不敢說嗎?”
還是聽不到回應(yīng),王書舟不禁狐疑起來。他一咬牙,把頭燈關(guān)閉,從石頭后邊蹦了出來,警惕地四處觀看。四周一片漆黑,不見有任何光亮,他覺得有問題。如果是趙文凱幾人進來,沒必要怕自己一個人吧!再說,通道里那么多的老鼠,趙文凱難道這么快都解決了?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兩個奇怪的聲音,一左、一后沖自己撞過來。他不敢大意,身體立馬向左側(cè)對沖過去,同時龍圖棒奮力砸向左則撞來的東西。他這時心里對趙文凱的恨意還在,并沒有想躲避,他要一硬碰硬。管他是什么東西,一棒子砸過去再說,他明白此時在他手里的龍圖棒雖感覺才十來斤重,但砸到對方身上絕對會有千金以上的重量。即使是一輛汽車開過來,在龍圖棒的重量加速度的沖力下,也會被撞的面目全非。他此時根本就沒考慮自身安危。
他沒有砸中對方,因為對方突然改變了方向。他身后的聲音這次也沒有了。這時一片黑暗里突然有了光亮。原來是王斌亮幾人拿著強光手電出來了,幾人把手電的光圈調(diào)到最大,四處照著尋找王書舟。等看到他沒事后,都過來詢問。王書舟把情況訴說一邊。大家都皺眉思索。
幾人又來到通道口查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又向著炸藥桶的方向一路查看過去,卻也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明顯有搬到火藥桶的痕跡。
徐倩跟張會廷互相交流了一下意見,覺得這洞里可能除了他們于趙文凱,還有第三方的人存在。而攻擊王書舟的應(yīng)該是兩個人,也就是說第三方至少兩個人。不會多,多了就沒必要躲躲藏藏了。最重要的是,第三方人雖不多,但陰狠毒辣。
“并且,這幾個人可能比咱們熟悉這里環(huán)境。他們連光源都不用?!睆垥⒂盅a充道。
確實,這洞里漆黑無比,如果有其它人的一點光源就會被發(fā)現(xiàn)。
“難道他們有紅外線設(shè)備?”王斌亮說道。
幾人都不明所以,因此也無法回答王斌亮的問題。都無一例外地心情沉重起來,因為他們可離不開光源,這就是典型的‘我在明,敵在暗’。
沒有找到線索,也沒見到敵人,幾人不能在進闖王的住處了。另一個通道的地下湖也只能是破釜沉舟的最后選擇,不敢貿(mào)然決定。大家最后決定先休息一下,這一天都還沒吃過東西呢。
王斌亮對于不能再進闖王房間而郁悶無比,一邊吃著東西,還一邊用槍桿這里捅捅那邊敲敲的,想尋找到點安慰。還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新東西。原來這個大廳里,堆著兩堆木桶,一邊裝的是火藥,另一邊卻是一種黑褐色粘稠的液體。徐倩來到大呼小叫的王斌亮身邊看看說:“你發(fā)財了?!?p> 王斌亮頓時眼睛里冒出了光,興奮道:“是嗎?。拷?,這是啥東西?”
徐倩看著他笑笑說:“你發(fā)現(xiàn)石油了。”
王斌亮的笑容頓時僵住,他沒想到一向不茍言笑的徐倩,開了他的玩笑。
王書舟走過來,用頭燈照了照桶里的石油原油,說:“亮子,看這規(guī)模,提煉出來,夠加油站賣一天的量?!?p> 王斌亮沖他道:“稀罕不?送你兩桶?!?p> “還是留著給你娶媳婦用吧!”王書舟道。
“切,不懂吧!我說的是桶,這桶可算古董了吧。咱弄回去倆,車珠子。”王斌亮道。
徐倩這時突然插話說:“書舟,你說咱們把這些原油撒道老鼠洞里會怎么樣?”徐倩知道王書舟來這闖王墓的目地,也因此她才會要求來,她是好勝的性格,對那差點要她命的白毛老鼠恨之入骨。只是老鼠太多了,不知道是那只。
王書舟聽她一說,馬上順著她的意思道:“再在上邊撒點火藥做引線?!?p> 有了想法,幾人又開始完善。都不是省油的燈,張會廷是經(jīng)多見廣、徐倩才思敏捷,就是韓誠三人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很快出了方案。
要說張會廷果然辦法多,他讓大家拆了三個火藥桶,用木桶的木板裹在了王斌亮和韓誠的兩個手下身上,他說也許這樣老鼠們就不會攻擊了。三人被厚厚的木板裹著很是活動不便,因為胳膊、腿上也都裹著,就跟機器人似得??吹谋娙酥粯?,但能否活著出去,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于是眾人開始運桶過去,運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一百多桶原油,二十桶火藥。虧得通道地面還算平整,不然還得花費很多時間。幾人又休息一會兒,就開始準備往里遠了。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是搬開堵在洞里的兵器后,怕老鼠反攻,于是王書舟和王斌亮戒備,其他人搬東西。奇怪的是直到辦完,也沒看見一只老鼠。徐倩分析,可能有別的通道,比如通往闖王墓里的那種;或者這些老鼠都聚群去堵趙文凱幾人了,畢竟這么久了,趙文凱也該行動了??傊还苣屈c,現(xiàn)在是抓緊時間往里運東西,于是幾人加緊運輸。運五十米,作為一個據(jù)點,這樣即使老鼠們來了,也可以用木桶堵住通道。實在不行就把原油點燃來阻擋,好騰出時間設(shè)防。不能不說徐倩和張會廷的部署高明,就這樣逐步推進,向里走了有二百米。
到了這里發(fā)現(xiàn)了老鼠的后續(xù)部隊,看樣子應(yīng)該它們應(yīng)該是在跟趙文凱幾人戰(zhàn)斗。
這個地方也讓王書舟一眾欣喜無比,因為這里正好是v字通道的一個頂點區(qū)域。記得剛進這通道時,先向下行,然后又向上爬的。他們現(xiàn)在正好在向上爬的頂點區(qū)域,雖然還不是很理想,但是有王書舟和裹了木板的三人,足以把這些老鼠都敢下去。
徐倩發(fā)現(xiàn)后,當機立斷,說道:“快,時機難逢。”
于是王書舟打頭,輪開龍圖棒就沖了上去,另三人撿漏,很快老鼠們被趕了下去。后邊幾人推來原油桶,王書舟用腳踩住往下一送,再輪棒子一下敲碎。原油是很粘稠的液體,流出后會把老鼠們的身體粘住,讓它們活動受限,更方便幾人行動。就這樣把原油都灌了進去,幾人都累得夠嗆,也就王書舟還好。
可能是老鼠們都討厭這些原油,這片區(qū)域的老鼠都死命逃離,有的甚至爬到洞定待著,可一動就會掉下來。并且老鼠們一亂,粘的身上都是原油。王書舟看差不多了,向后說道:“快向后跑。十分鐘后我就點火?!?p> 王斌亮不愿只留下他,可這里王書舟的速度最快,而且實力最高,手里又有龍圖棒,只能咬著牙罵了兩句,轉(zhuǎn)身走了。
王書舟之所以來這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了解這些變異老鼠與龍圖棒之間,到底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既然能統(tǒng)統(tǒng)消滅了,存不存在關(guān)聯(lián)不重要了。他猶如一尊界碑,挺立在那里,身上裹了原油的老鼠動作緩慢,一只也逃跑不了。他默默算著時間,約么著十幾分鐘了,他拿起地上一件裹了油的衣服點燃,扔了出去?;鹈珩R上起來了,冒著滾滾黑煙,老鼠們像瘋了一樣混亂起來,有的帶著一身火向他沖來,被他都揍了回去??蔁熢絹碓綕?,他不得不退。他控制著速度,一只老鼠也沒放過去。這樣慢慢退了幾分鐘后不再有老鼠沖過來了,他才迅速撤離。等跟幾人匯合后,他感到一陣頭暈,估計是煙吸入的太多了。徐倩讓大家負責警戒,王書舟開始用靈氣把毒素逼出來。
“咱們這里怎么沒有煙?”王斌亮問道。
張會廷想了想道:“想要火旺,需要氧氣。在隧道了點火,就需要通道里有一定的空氣流動,好輸送更多的氧氣過去。你沒發(fā)現(xiàn)這通道里的風向,是從咱們這里向外刮的嗎?大部分的煙都沖向洞外了。希望趙文凱他們能擋住吧。呵呵?!崩蠌堖呎f邊笑了起來。
可等了沒一會兒,就見滾滾的濃煙從通道里沖來。
“老張,這奶奶的咋回事?”王斌亮一邊跑一邊喊道。
張會廷扯著嗓子喊:“估計趙文凱他們又把洞口給堵上了。”
王書舟這時也醒了,跟大家一邊跑一邊商量對策,這樣下去只能往地下湖那里跑了。管他暗中有沒有人呢,這時候可不能多想。等幾人跑到存放火藥的大廳,濃煙緊跟著就進來了。還好這里不僅寬闊洞頂也較高,能有四米多高,煙暫時下不來。幾人來到地下湖的通道口,正準備下去,就發(fā)現(xiàn)濃煙漸漸勢頭小了,大家不明所以。
煙雖然小了,但還在繼續(xù)增加著,就見煙霧直接沖進了地下湖的通道里,一絲也沒有進入另一個通道。
張會廷發(fā)現(xiàn)后,大笑著說:“大家都跟著煙走。”說著他趴下身體,進入了通道。
剩下幾人都反應(yīng)過來,張會廷剛才說的很清楚,這煙現(xiàn)在就成了他們的引路人。于是幾人都在地下趴著進了通道。
來到湖邊,煙繼續(xù)沿著湖上的洞頂向前飄著,幾人都沒猶豫下水繼續(xù)跟著,走了一段,湖水變深,王書舟拖住了韓誠,繼續(xù)跟著。直到大家筋疲力盡時,水位才低了,他們估計是來到了湖的另一邊。這里的空間也很大,水面由湖變成了河道,窄窄的。幾人爬上岸來,燈光向四周一照,一片晶瑩剔透的世界,洞內(nèi)各處都是潔白無瑕的石鐘乳,洞頂上是大片大片垂下來的尖錐,就像冬天北方屋檐下的冰錐;沒有‘冰錐’的地方,就像厚重潔白的云團在漂浮滾動;那里還有什么石壁,四周仿佛都是漢白玉的浮雕,形態(tài)各異,讓人浮想聯(lián)翩;包括水底,燈光一照,水底成了龍宮一般,各種各樣蹊蹺百怪的奇珍堆積。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是溶洞,有的也去游覽過。但是那些已經(jīng)開放的旅游的溶洞,由于持續(xù)開放,石鐘乳的潔白表面都被氧化了,變得發(fā)黃發(fā)暗一層灰土。眼前的這些可都是潔白無瑕,自然云泥之別不能同日而語。
“快,這些煙變得淡了很多。洞里估計快燒完了?!睆垥⒋叽俚馈?p> 于是眾人又循著煙出發(fā),走了不到十分鐘,這些煙都順著一個石壁上的縫隙上去了。大家用手電一照,發(fā)現(xiàn)上邊的縫隙漸漸變大,只是有轉(zhuǎn)折不知道上邊什么情況。
張會廷沖上觀察一會兒,說:“看樣子有門兒,書舟你能上去看看嗎?”
王書舟點頭答應(yīng),張會廷掏出兩捆濕噠噠的登上繩給他掛在身上。王書舟觀察了一下,提前找到幾個落腳點,展身竄了上去,行動十分敏捷、輕盈。把下邊幾人看的長大了嘴巴。王斌亮吃驚地叨叨著:“書舟這身本領(lǐng)是天上掉下來的?這就是飛檐走壁?”
“書舟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睆垥⒁哺袊@著。
韓誠幾人倒是沒說什么,畢竟外國人里有很多認為,中國武術(shù)是很高深莫測的。
不大一會兒,上邊有了動靜,就見王書舟在固定第二條繩子。大家看到這里,知道能出去了,要不然他不會固定繩索。
等王書舟跳下來,幾人一問,果然能出去。外邊是個山溝,地勢有些險惡。幾人商議后決定在地下過夜,等天亮以后再出去。一天都折騰的夠嗆,現(xiàn)在出去了也是夜里,還不如在此休息一晚。王書舟主動承擔了守夜工作,王斌亮非陪著,一直詢問他這身功夫怎么來的。王書舟小聲跟他講了一遍,王斌亮吃驚不已,舔著臉說:“叔,你用龍圖棒也把我變厲害吧!”
王書舟說了自己對于變異老鼠的懷疑,以及張浩民的分析,才安撫了王斌亮。答應(yīng)他等問題有了解決辦法肯定幫他改變。
等到了凌晨三點多,在通往闖王住所的通道口,一片漆黑中,兩只狗一樣大的東西,把兩個炸藥桶推進了通道。稍等片刻后,其中一只伸出了爪子,爪子在撒著火藥的石面上一劃,劃出了一道火星,火藥被點燃了。火藥的點燃照清了這倆東西的面貌,原來是兩只白毛大老鼠。這倆東西見點燃了火藥,迅速躲避。沒一會兒,就是一聲巨響,伴隨著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