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2017年的12月19日,距離任游察覺真相,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
在這一個星期里,任游每天除了上下班,其他時間都不留在公寓,而是回到自己家,繼續(xù)著自己的調(diào)查。
“還有什么好調(diào)查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任游耳邊響起。
任游連忙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臉笑意的天野愛,她還是穿著從電視機里出來的那套衣服。
“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可…”天野愛還想和任游說什么,可聲音卻越來越小。
任游連忙走過去,想聽清楚天野愛的話,卻發(fā)現(xiàn)腹中一陣劇痛,一把刀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愛?”任游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說道。
“任游先生還真是長情呢…”
“天野愛”還是一臉的笑意,可任游卻覺得無比的可怕。
“不,你不是愛,你是黑島!”任游終于察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任游看著黑島的笑容,因為失血過多,緩緩倒下了,在他閉上雙眼之前,還看見黑島在對著他笑…
“呼…呼…呼”任游在凈水里清醒過來,看著只有一個水立方以為周圍空無一物的起源空間,任游漸漸冷靜下來。
從那天起,他一回到家直接就進到起源空間,似乎只有這里,才能給他安全,他看著起源空間,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個擁擠的小房間里。
任游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面對未知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已知的道路上的,所以當他遇到未知往往都會直擊他的心靈,比方說遇到天野愛,比方說察覺黑島是兇手……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面對翔太等人了,近來這一個星期的火鍋派對他都是缺席狀態(tài),對此他的解釋是家里有事,翔太和二階堂當然表示相信,可翔太郎卻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看著任游時總是默不作聲。
一邊是逐漸讓他感到生活美好的翔太,一邊是誤入歧途的黑島(至少現(xiàn)在任游是這么認為的),他不知道怎么解決,他只懂逃避,像鴕鳥把頭躲進土里,像前世躲進房間,而現(xiàn)在他躲在了起源空間。
“我該怎么辦啊,愛…”
坐在天野愛的水立方面前,他無比苦惱,如果天野愛在的話,她肯定會狠狠得罵自己一頓,然后再溫柔的抱著自己,安慰自己吧。
過了一會,任游無言從起源空間走了出來,現(xiàn)在是早上的7點15分,是任游的上班時間,他熟練的穿上管理員制服,就往公寓趕。生活還得繼續(xù),不是嗎?
……
早上,一對母子在超市里逛著。
“小空,買點香菇晚上做香菇漢堡肉給你吃好不好???”北川澄香一邊把香菇放進籃子一邊對她的兒子北川空問道。
“漢堡?好啊好?。 毙『⒕褪窍矚g吃這些,北川空聽見晚上吃漢堡高興的跳了起來,
“好嘞,那我們走吧?!北贝ɡ】諟蕚淙ス衽_結(jié)賬。
這時小空突然停下來說道:“啊,我還有想吃的零食!”
“什么零食?”北川問道。
“我去找找!”說著小空脫開北川的手,跑到零食架子邊上尋找了起來。
“小空。”一旁有個青年走到了小空面前。
“好久不見呢?!笔菢\本總一。
“哥哥你可以從家里出來了嗎?”小空見到總一也很開心,他回憶起第一次見到總一從拘禁的家里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
“嗯,成功逃脫了?!笨傄欢紫律碜雍托】照f道:“那個時候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p> 小空笑著說道:“沒事?!?p> 總一也笑了,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下一次實驗的實驗體。
“那個,我們要不在祭典的時候一起出去玩吧…”總一笑著問道,可他的影子,卻像是一只惡魔在誘惑著小孩子…
北川也察覺小空太久沒回來了,開始到處尋找。
終于,她在超市的門口,找到了剛和總一告別的小空。
“你怎么不待在賣零食的地方,來這里干嘛!”北川緊張的抱著小空。
看著小空半天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么,北川只好再警告小空一次,就帶著他離開超市了。
即便任游不再推理,這個世界依然會繼續(xù)按照它的軌跡進行下去,該發(fā)生的事件還是會發(fā)生。
……
下午1點,國際理工大學(xué)。
結(jié)束了早課的黑島沙和心神不寧的走在校道上,自從任游開始說家里有事之后,她的心就沒安穩(wěn)過,尤其是任游現(xiàn)在平時工作時無意間看著她的眼神,那不小心透露出來的悲傷和憐惜,總會讓黑島感到厭煩,似乎是在時刻提醒著她,自己并不是一個正常人。
走著走著,她突然察覺道,似乎有人在跟蹤著自己,黑島回頭一看,是在一邊笑著看她的內(nèi)生。
看著內(nèi)生,黑島就莫名的火大,對于甲野貴文的處理,內(nèi)生留下了很大的破綻,而且對兒島世佳尸體的處理也是,這么快就被任游找到了,對于內(nèi)生,黑島是越來越不喜歡,覺得他在拖自己后腿。
這時,黑島看到了一個人走在前面的二階堂,她連忙追了上去。
“二階堂先生!”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二階堂回頭一看,就看見了向自己跑來的黑島。
“你要回家了嗎,一起回去吧?!焙趰u走到二階堂面前向他邀請道,她打算借助二階堂擺脫一直跟著她的內(nèi)山。
二階堂本來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突然
“能和這樣的人相遇,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哦?!?p> 翔太這句話在二階堂腦子里回想起。
“也不是不可以….”二階堂認真考慮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如果半路突然話題中斷陷入沉默的話,我會很尷尬的。”
“如果一開始就約定好什么都不講的話…”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闭f著黑島豎起了食指,比了個我會安靜的手勢。
二階堂也同意豎起手指,點了點頭。
對于漸行漸遠的兩人,內(nèi)生帶著他那詭異的微笑,目送著他們。
……
二階堂和黑島回到公寓,卻看見一臉陰沉的左翔太郎從電梯里走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翔太郎先生?”黑島看著臉色陰沉的翔太郎,不由得問道。
翔太郎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黑島和二階堂,他掙扎了一番,深吸一口氣,仔細打量著二階堂和黑島。
“怎么了嗎?”二階堂被盯得有些發(fā)毛。
“好吧,我和你們講,上去再說?!毕杼煽粗麄兺蝗徽f道。
三人便坐電梯去到二階堂的家里,到屋里坐下,翔太郎就開始說著剛才的情況…
“之前,我有說過我會調(diào)查南雅和這個人吧,就在剛才,我趁他出門的間隙,和任游借了他家的鑰匙,進去調(diào)查了一番?!毕杼涉告傅纴?。
“我在他家的臥室里,找到了許多的資料,上面記載著五年前的一場事故?!?p> “一場事故?”二階堂一邊錄入,一邊問道,他很好奇是什么事故能夠讓翔太郎的心情變得這么壞。
“五年前…”黑島的心漸漸提起,腦海里塵封的記憶又被翻動了起來。
“難道…”她雖然臉色沒變,可內(nèi)心卻在思索著。
翔太郎繼續(xù)說道:“在五年前的臺風(fēng)里,一個年僅8歲的孩子在一個廢棄工廠內(nèi)被人用尖銳刀器割破頸動脈致死?!?p> “怎么會!這太過分了…”黑島震驚的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果然是他嗎…”可黑島內(nèi)心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就連二階堂記錄的雙手也停下了,他沉默了片刻,又說道:“還有其他信息嗎,這些信息對我們推斷這個案子沒什么用。”
二階堂繼續(xù)用他冷靜的聲音說著,可他有些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那如果我說,那個小女孩也是笑著死去的呢?”翔太郎終于說出了他臉色陰沉的原因。
“公寓里的這個兇手,有可能在五年前就對人下手了,而且對象還是一個小女孩…”二階堂突然說不出話了,他想起那天夜里,被他刪除了的程序里的那個結(jié)果,他抬起頭看著還在捂著嘴,神色悲慟的可人兒。
“還有什么線索嗎!”這時黑島突然問道。
“沒有了,因為時間有點不夠,我剛才在樓上已經(jīng)看見南回來了,所以就先走了出來?!毕杼上肫鹉系募依锩婺莾煞菟郊覀商綀蟾?,決定先隱瞞一下。
“是嗎…”黑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她因為還捂著臉,所以并沒有引起翔太郎的太大懷疑。
這個案件并沒有因為任游停下手腳而停滯不前,反而,還向著更恐怖的地方越行越遠…
紙箱英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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