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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女配重生之念念不忘

十、都是孽緣

悲劇女配重生之念念不忘 淺草白沙 3499 2020-02-28 19:00:29

  面對她迷離的眼神,太子心猿意馬,也半閉上眼睛,慢慢地將臉湊了近來。

  溫墨憐瞬間清醒,丟下發(fā)簪,快步跑了出去。

  直到跑至花園深處無人之地,回頭看看,太子沒有跟過來,她這才停下腳步。

  “溫墨憐,你真是太沒用了?!彼龘嶂约旱男目?,忍不住自嘲道:“別人的一點花言巧語,就差點把你哄騙到,死都死過一回了,就不能清醒一點嗎?你看看你自己!”

  她走到一旁的魚池邊,望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苦笑著道:“你不是溫墨柔,沒有人會愛你。”

  唉,好累啊,活著真的好累,想要由著自己的性子生活,實在太難。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溫墨柔才配有這樣的人生吧。為什么,為什么...

  思緒混亂之際,她忽感到身后有一股氣息,忙回身看,卻見一只手正向她推來。顧不得多想,她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可那人力氣大得很,手一揚她便失去了重心,倉皇之間,她使出全身力氣抓住了那人的腰帶,拉著那人齊齊落進池中。

  水面下,溫墨柔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因為就在落水的一瞬間,她看清楚了推她的那個男人,雖然只是草草的一眼,但她絕不會認(rèn)錯,那人便是曾經(jīng)殺死過她一次的——梁戊峰。

  再次站在死亡的邊緣,溫墨憐十分不甘:“憑什么?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憑什么再被他殺一次。想要殺我,那大家就一起死吧。”不知從哪里爆發(fā)出了力氣,她死死地抱住了那人的腰身。

  “有人落水啦!”水面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應(yīng)該是有路過的宮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溫墨憐的心勁一松,慢慢失去了意識。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救上了岸,太子和溫墨柔都蹲在她的身邊。

  “醒了醒了!”太子急切地喚道。

  溫墨柔也有些緊張:“醒了就好,醒了就沒事了,快扶她回屋,別著涼了?!?p>  “哎,哎?!碧用⑸砩系呐L(fēng)摘下給她裹上,并伸手就想要抱她起來,卻被溫墨柔攔了下了:“你別動,讓太監(jiān)來?!?p>  太監(jiān)們抬著溫墨憐向最近的宮殿走去,溫墨柔硬拽著焦急的太子慢走兩步,責(zé)問道:“這怎么回事?人在你這里,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

  “我也不清楚呀?!碧訑偸纸忉尩溃骸拔业降臅r候憐兒已經(jīng)掉進池塘里了,是三弟下水把她救了上來?!?p>  “你說誰?是他!這就難辦了,那他人呢?”溫墨柔問。

  “他把人救上來以后,就回自己屋換衣服去了。哎呀,不說這些了,先看看憐兒要不要緊呀?!碧悠查_溫墨柔,快步跟了上去。

  前面的溫墨憐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好笑,太子可真是看錯了,誤把殺人當(dāng)救人。

  到了屋內(nèi),溫墨柔命宮人們幫她先換洗,然后拉著太子出了屋。

  “又什么事???”太子不耐煩地問。

  溫墨柔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太子的肩頭,皺眉說道:“人在你地盤上出了事,你是不是要負(fù)責(zé)?”

  “負(fù)責(zé)負(fù)責(zé),怎么負(fù)責(zé)你說吧!”太子想都不想滿口答應(yīng),他巴不得負(fù)一輩子的責(zé)。

  “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你負(fù)責(zé)管好你下人的嘴,包括三皇子,你能不能做到?!睖啬嵴Z氣嚴(yán)厲。

  太子一想,對呀,這事必須要保密。因為在他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梁戊峰抱著溫墨憐爬上水池,盡管梁戊峰一出水面,就將自己的外衣蓋到了溫墨憐的身上,可太子看得真切,那件黑色錦衣下露出的白衣,早已因被水浸濕而變得透明。一想到二人剛剛緊抱在一起,還被那么多雙眼睛看到了,他就恨得牙癢癢。不行,此事一定不能傳出去,這會毀了憐兒的清白。

  想到這里,他一刻都等不及,立馬讓身邊人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誰敢多半句嘴,要他狗命。接著,他又火急火燎地跑去找三皇子了。

  看太子這么急,溫墨柔有些詫異。她不過是擔(dān)心這事被家里知道了,爹爹和王氏會責(zé)備她,可她還沒有說清楚,太子就已經(jīng)去執(zhí)行了,不明白他在急什么,不過這樣也好,達到目的便是了。

  “都給我滾!”梁戊峰這邊,正發(fā)著脾氣。他渾身濕透,下人們拿出干凈的帕子和衣服要幫他擦干,卻統(tǒng)統(tǒng)被他趕了出去。

  “溫墨憐!”他恨得咬牙切齒。

  原來早在一年前,梁戊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重生了,還回到了年少時。

  這一世,他還想跟溫墨柔在一起??蛇@時的他還沒有和溫墨柔相遇,因此他只好強忍著,不敢貿(mào)然與對方接觸,生怕一不小心改寫了命運。他一面耐心等待,一面快速壯大自己的實力。他向皇上請命,自愿戍守邊關(guān)抵抗北漠,為了就是能早點把軍權(quán)握在手里。等到他與溫墨柔一見鐘情的時機來臨時,他便可憑借自己的軍功求皇上賜婚,讓溫墨柔光明正大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給自己,而不是像上一世受眾人反對,連個婚宴都沒有辦成,實在委屈了柔兒。

  本來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可就在不久前,他感覺發(fā)生了一些變數(shù),說不出什么原因,不論白天還是黑衣,不論在辦公還是吃飯,溫墨憐這個人,會時不時得從他的腦中跳出來,令他不安。

  他偷偷潛回京中查探,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溫墨憐也重生了。他擔(dān)心這個變數(shù)會壞了他的計劃?;叵肫饻啬崤c他講過自己的經(jīng)歷,照時間來算,這幾日便是溫墨柔與太子決裂的時機,為了求穩(wěn),梁戊峰決定一直在旁守著,他向皇上請了幾日的假,然后再假模假樣地從外返回京中。

  這一天,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照上一世的發(fā)展,溫墨憐會與太子私會,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親密舉動,再剛好被柔兒撞見,這事便成了。

  可萬沒想到,這一次溫墨憐卻冷著臉跑了出來。梁戊峰倒不覺得是她改變了心意,也許她只是欲情故縱,可不管怎樣,他絕不允許事情的走向發(fā)生改變。

  他見溫墨憐獨自站在池邊,太子也即將追來,只要此時將她推下水,太子一定會下水相救,而這一幕被溫墨柔撞見,應(yīng)當(dāng)也會產(chǎn)生同樣的效果。

  一切都算計得這般好,唯有在操作時出了差錯。沒想到溫墨憐如此敏銳,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還把他也一起拉下水,緊緊纏住他,以至于太子來了他都沒有脫身。估摸著溫墨柔馬上也要到了,他再不走,兩人豈不是會提前相見,那未來是怎么走向還真說不好,他不能冒這個險。情急之下,他只好先帶著溫墨憐游出水面。

  一爬上岸,數(shù)名宮人都圍了過來。梁戊峰見溫墨憐的衣服都濕透了,雪白的肌膚隱約可見,他生怕旁人看了會生出什么臆想來,被柔兒聽到。為了避嫌,他將自己的外衣給溫墨憐蓋上,匆匆離開了。

  今日事情沒成,梁戊峰怕以后會有什么變故,又是忐忑又是暴怒。

  “等等...”他忽然想到一個細(xì)節(jié),憑他的身手,便是習(xí)武之人都很難感覺到他的存在,溫墨憐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她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三弟?”伴隨著一陣叩門聲,太子已站在他的門外。

  梁戊峰打開門,卻未把他讓進來,只是堵在門口問道:“太子有事嗎?”

  “這...”太子左右看看,推著他道:“咱們還是進屋說吧?!?p>  “就在這說吧。”梁戊峰寸步不讓。

  “這...”太子被他這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來,可這件事不說還是不成,遂開口道:“剛剛水池邊的事情...”

  “剛剛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一直待在這里沒有出去?!绷何旆謇淠樥f著,可衣服還在滴水。

  太子識趣道:“對,你哪里也沒有去,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你可記牢了?!?p>  梁戊峰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像是在猜測他的用意。太子只當(dāng)是他答應(yīng)了,撂下一句:“我先走了,那個...你還是把濕衣服換下吧...”便走了。

  溫墨憐這邊,換好衣服又休息了一會兒,便匆匆打道回府了。在回去的路上,溫墨柔再三囑咐,落水的事情回去以后絕對不能說。溫墨憐虛弱地點點頭,心中也告訴自己,這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溫墨柔看到妹妹嘴唇發(fā)白,心生憐惜,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然而到家門口時,她又快速地收回自己的手,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溫墨憐一回到自己屋中,便陷入了昏睡。

  睡夢中,她來到了一間喜房,一個戴著蓋頭的新娘正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新郎走了進來,掀開那副蓋頭,露出新娘幸福而嬌羞的臉,竟然是她自己的臉,原來今日是她與太子大婚之日。

  溫墨憐站在兩人身邊,焦急地大喊:“別成親,不要嫁給太子,他不愛你!”

  可無論她怎么喊,喉嚨里都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她眼看著二人成親,入洞房,然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可這一次旁觀的溫墨憐看得清楚,太子待她如愛寵,毫無尊重可言。再后來,太子漸漸冷淡,直到那一日。

  大哥成親的日子,太子陪她回將軍府赴宴,溫墨柔夫婦也回了娘家。那夜歸來,太子瘋了似的蹂躪她,她只知道哭,不出聲地哭。太子對著她怒吼道:“你怎么不生氣?你為什么從來都不會發(fā)脾氣?你沒有自尊嗎?你罵我啊,你反抗??!”她一時嚇得連哭都忘記了,她不明白向來溫柔的太子為何突然變了?太子失望地看看她,甩手走了,嘴里還念著:“都不是柔兒...”

  那晚過后,她夜夜獨守空房,每個不眠的夜里,她都會拿出一個小人,用剪刀一次一次的扎下去。

  “啊!——”

  溫墨憐尖叫著從床上驚起,臉上已滿是淚水。香秀就在床邊,抱緊她柔聲哄道:“小姐又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香秀在呢?!?p>  在香秀的安撫下,溫墨憐漸漸緩過勁來。

  不值得,為了那個人,為了那份癡心妄想,所受的一切苦難都不值得。

  她握著香秀的手,又昏昏睡去。半睡半醒之間,她隱約聽到香秀說話:“小姐,你近來總是做噩夢,要不我們請個大師來家里看看吧?!?p>  她哼哼著說了一句“好”,然后便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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