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靈力,四散開來,朝林英等人而去,覆蓋在他們身上。
“沒交錢的一人二千銀幣,不然本姑娘可不保證,躲過了著一劫后,你們還能留與人世。”
顧一生話一落下,不等林英那一伙人抱怨,靈草狠狠的襲向每個人的脖頸,眾人只感覺后頸一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你……”林英在暈倒之際,眼里帶著惡狠狠的恨意,指著顧一生的背影,“碰”的一聲,栽倒在地。
運氣靈力,顧一生出了靈草的安全區(qū)后,靈草相續(xù)合攏,形成了一個繭。
腳一落地,圍在顧一生四周的青綠色靈力漸漸淡去,而從顧一生腳下開始,層層冰霜相續(xù)凝結(jié),爬上了朝這邊狂奔而來的焰火獸。
焰火獸的行動漸漸被放慢,顧一生眼帶笑意,想自爆,想帶著她(他)們一起下地獄,NO、NO、NO。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是最基本的信譽。
某女完全忘了,剛兒威脅眾人交錢時。
念動法決,冰霜越結(jié)越厚,以肉眼看的見得速度,焰火獸變成了一座冰雕。
顧一生眼帶笑意,瞇著眼,手一揮,那被靈草形成的一個大繭,也結(jié)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不遠的樓衍見此,眼里閃過一抹怒氣,身影移動,赫然來到顧一生身側(cè)。
手摟住了顧一生的小蠻腰,運氣靈力,帶著顧一生來到一安全地方,用靈力結(jié)起一結(jié)界。
放眼望去,顧一生周圍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屏障。
“黑炭頭,你這是干什么么?”
顧一生拍下樓衍放在摟著她腰的手,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與樓衍平視。
“女人,呆在這里別亂跑?!睒茄艿统脸恋纳ひ?,傳入顧一生耳里,轉(zhuǎn)身便離開。
顧一生皺眉,想跟上去,不懶撞上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我了個去?!鳖櫼簧嬷~頭,撞的眼淚都出來了,往后退了兩步,看著樓衍的身影,不由得咒罵了兩句,“你大爺?shù)模悴冀Y(jié)界也率先說一聲啊,痛死我了?!?p> 顧一生抬手,擦干眼角的淚花。
這時……
“轟”的一聲,意料之外的事情,顧一生來不及做好準備,被震的七葷八素,耳朵嗡嗡作響。
顧一生抬手,閉著眼睛,揉著耳朵,我去,該不會是耳鳴了?
老天爺,我還年輕,你可千萬別跟我開玩笑,我膽小。
顧一生雙手合十,不停的搖晃著,口中念念有詞。
似想起了什么,顧一生睜開眼睛,看向焰火獸自爆的地方,滿地狼藉,尸體殘荷碎了一地,空氣中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顧一生皺眉,往前走了兩步,手碰到了一道隱形的結(jié)界上,顧一生嘴角一抽,往后退去,雙腿盤旋而坐,單手撐著腦袋,眼睛一睜一閉的,準備打著瞌睡。
不對,臭鳥,黑炭頭跑哪兒去了?
顧一生瞬間沒了睡意,可轉(zhuǎn)來一想,臭鳥不是普通的鳥,黑炭頭嘛,福大命大。
打個哈欠,顧一生單著撐著頭睡了過去。
另一邊——
樓衍攜同鳥兒,正在追其中一只逃跑的焰火獸,焰火獸橫沖直撞,樹木花草踐踏了一地。
樓衍停了下來,念動法決,只見狂風大作,吹起一地落葉,樹木花草滋滋作響。
半空中的鳥兒,被吹得隨飛擺舞。
“大爺,你下次念法決時,能不能先告知一聲我啊?!兵B兒無力飛行,小小的身子遇見這么狂暴的風,自知難與比較,只能任風作弄。
鳥兒的聲音被狂風吞噬,樓衍看著半空中亂擺的紅色鳥兒。
腦海中不由得竄出,顧一生那張欠抽的嘴臉。
拋開腦中所想,樓衍心中默念法決,鳥兒身上附上了一道法咒。
鳥兒在狂風中的身影穩(wěn)了下來,一身鮮血般紅色的羽毛,粘上了不少灰塵,羽毛錯亂,失了原先的光澤美感。
作為一只臭美的鳥兒,鳥兒內(nèi)心那個痛啊。
啊、啊、啊……鳥兒在心中大叫,可礙于威壓,只能默不作聲。
瞟了一眼樓衍,鳥兒心滴著淚,默默梳理沒了美感的羽毛。
風漸漸化為一道道鋒利的風刃,朝逃跑的焰火獸割去。
“吼”焰火獸痛苦的叫聲響起,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叫聲還在繼續(xù),不知持續(xù)了多久,越來越微弱,直到?jīng)]了聲響。
樓衍一個閃身,以來到焰火獸尸體旁,地上的焰火獸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鮮血直流,染紅了一方土地。
念動法決,焰火獸的魔核從焰火獸尸體破皮而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晶石,落入掌心,“走,不然你主子,又要罵罵咧咧?!睒茄芤幌肫痤櫼簧透杏X頭疼的厲害。
一張嘴嘰嘰喳喳個不停,順便一句話都能氣的人一口老血卡在喉頭里。
鳥兒見樓衍叫它,委屈巴巴的飛到樓衍肩頭,用嘴尖梳理自己的羽毛。
俗話說得好:頭可斷、血可流、羽毛不可亂。
它這模樣回去,指不定有要被那臭女人奚落嘲諷一番。
所以……要抓緊時間,爭取在回去之前,理順自己的漂亮的羽毛。
那曾想……現(xiàn)實是殘酷的……
樓衍念動法決,不稍片刻,便回到剛兒離開之地。
鳥兒還保持著梳理羽毛的動作,當抬頭時,直接腳下一滑,從樓衍肩頭差點跌落在地上,好在樓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鳥兒,眼里嫌棄之色一閃而過。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有什么樣的的契約獸。
樓衍松開手,鳥兒立馬飛離,不知飛到哪兒去,整理自己羽毛。
手一揮,保護顧一生透明的結(jié)界,立馬消失,樓衍邁腳朝顧一生走去。
顧一生聽見響動,瞇開一條縫隙,見樓衍腳步沉穩(wěn)有力,呼吸均勻,瞇開的一條縫有閉上了。
不知是大腦卡殼,還是怎么滴,顧一生完全就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如家長便飯一般,隨口一言,“回來了?!蹦锹曇艉苄。〉筋櫼簧约憾济从心苡涀∽约旱降渍f了些什么。
可小的聲音還是沒能逃過樓衍的耳,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淡笑。
“嗯,回來了。”樓衍回應(yīng),聲音同樣很小,卻夾雜著一絲復(fù)雜的感情。
顧一生不知道的是,那隨意的一句話,盡在樓衍心中激起了層層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