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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世子的非常寵妃

第六章

冰山世子的非常寵妃 雨后煙景 2400 2019-11-09 18:00:00

  杜若善移動了一下匣子,里面每一綴絲線的顏色又變換了一番。

  杜若盈見杜若善聚精會神地看著絲線,說道:“天絲閣名不虛傳,這是閣里的鎮(zhèn)店之寶,名叫天絲。有一種繡品叫“流光溢彩”,可隨著陽光,甚至燭光強弱而變換色彩,光線越強則色彩就越是絢爛,它用的線就是天絲?!?p>  杜若善點點頭,她是知道“流光溢彩”的,天絲是流光溢彩的唯一能用的絲線。但她很清楚,不入花氏門下,曾師父是不會授于她這個繡品的技法,因為這是花氏的絕學(xué)。

  天絲本就細如發(fā)絲,且要一股三分,不但要求繡娘的雙手柔嫩得一絲褶皺都要不得,而且還要特殊的技法,否則這線就毀了。

  她問道:“這天絲十分珍貴,不知二妹從何得來?”

  “這是我外祖母的私藏,我求了許久才得來的?!倍湃粲谥磷颖爤A了眼睛說道,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

  杜若盈的外祖是莊業(yè)伯郭家,不但是實打?qū)嵉拈_國元勛,而且還是幾百年的大族。但是這些年來。郭家的后世們都沒什么功名,本該世襲的侯爵之位,被圣上貶至伯爵。正因如此,要不然杜若盈的母親是郭家嫡女,又怎么會嫁給了商戶出身的杜家人。

  既是百年大族,有這些稀罕物,也不奇怪。

  杜若盈說道:“他日姐姐回了青州,勞煩把此物轉(zhuǎn)交給曾師父吧。”

  這禮,如果杜若善真接了,杜若盈又跟著她學(xué)了一兩式花氏的繡法,那么,杜若盈日后肯定會誤導(dǎo)別人,她已經(jīng)給了拜師禮給曾師父。

  曾師父手中又確實有此天絲,那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只能白認了杜若盈。

  杜若善莞爾一笑說道:“還是妹妹好心思,那我就幫妹妹這個忙了?!?p>  這天絲實屬難得,不收覺得太可惜了。杜若盈能跟著她學(xué)繡藝才能往下編拜師禮的事情。但是她決計不會教杜若盈繡藝的。

  杜若盈道:“他日有機會,還想請姐姐為二妹引見曾師父?!?p>  “曾師父見到二妹這么個妙人,必定十分歡喜。”

  一聽這話,杜若盈的心微妙地被刺了一下。

  杜若善說這話,是有一定的原故的,曾師父兩年前曾來過京都,杜周氏受郭氏苦勸從而相請曾師父來杜家作客,但曾師父拒絕了。

  其實是老夫人失算了,曾師父那一次進京是為太后娘娘做衣裳的,試問,京都有哪家勛貴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敢與太后娘娘比肩從而相邀曾師父?

  曾師父玲瓏之心,思慮到這層意思,怕是對杜家不妥,才不來杜家罷了。

  此后老夫人卻不自知,只是心中不屑見到曾師父,不再相請。就此說來,二房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說動對曾師父心生不屑的祖母,讓杜若盈跟著曾師父學(xué)藝,往身上貼金。

  “姐姐這么說,我便安心了。對了,安親王妃的壽禮,姐姐可想好要繡個什么圖案,好早些讓人去挑架子?!?p>  “妹妹書讀得好,可想到什么好主意。”

  杜若盈道:“我可真是沒主意,蟠桃,仙鶴,童子,八仙……也不知道哪個好?”

  話落,便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摭住了眸光閃過的一絲不耐,心中暗思她的這個姐姐說話像打秋風(fēng),三言兩語,不著邊際,這性子可真是油鹽不入。

  此時,杜若善又拿起了絡(luò)子靈活地打著,想起安親王妃的次子上一年大婚,今年就就誕下了個大胖小子,便說道:“其實這祝壽講心意,也沒那么多花樣。安親王妃添了一個孫子,不如我們畫一個仙童托桃如何?”

  如此陳腐,毫無新意,這怎么能好,杜若盈按捺住心中的不屑,不知這姐姐是真傻還是裝傻。

  杜若善接著說道:“讓大哥哥作畫,我們一起繡,祖母必定十分高興?!?p>  杜若盈眼睛一亮,這倒讓哥哥的才能在安親王府露了眼,也是好事。

  “姐姐這主意好,只是這圖案還需祖母定奪?!?p>  杜若善微微笑著點點頭。

  杜若盈繼續(xù)說道:“姐姐,別打絡(luò)子了,快教教我繡藝罷?!?p>  杜若善放下絡(luò)子,道,“好啊。你跟我來。”

  兩個人一直走杜若善的小書房,入眼便見一個頗大的擺滿書籍的到頂架子,還有墻上毫無章法地掛了許多畫作,地上與桌面上還堆著許多廢紙,連走動都甚為艱難。

  杜若盈細眉微微一挑,竟是這么凌亂。她這是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環(huán)顧四周,沒有一幅繡品,這一定不是杜若善的繡房。

  杜若善彎下腰,用手推開了地上的廢紙,才有路可走,來到了一張長桌子前,一撈把桌子的畫全都席卷在地。

  見她這般粗魯動作,杜若盈更是咋舌,果真是大伯母不在,杜若善就沒點好教養(yǎng)了。

  杜若善清空桌面,抬目見杜若盈盯著那一大堆廢紙,眼中是唾棄的神色,她低下頭,裝作沒發(fā)現(xiàn)道:“二妹,你已經(jīng)有了基底,若想更是一層樓,得先離繡模子?!?p>  杜若盈抬起頭,驚訝問道:“姐姐從來不用繡模子嗎?”

  “偶爾會用,只是用繡模子做出來的東西實是笨拙?!?p>  杜若盈壓下心中的震驚,跟著杜若善來到長桌前。

  杜若善說道:“這得要學(xué)會作畫,畫中之物活靈活現(xiàn),便是離繡模子之時。二妹,你就先練習(xí)錦鯉吧,盡可能地畫出它的各種姿態(tài),讓我瞧瞧二妹能畫上多少種?!?p>  話罷,就把一技蘸好墨的羊毫塞到了杜若盈手中,還體貼地幫她鋪了一頁宣紙。

  說什么一大通理由,這哪是要教她繡藝,擺明了要刁難,杜若盈氣得都想把羊毫扔了。

  還不到半個時辰,杜若盈帶著一肚子的悶氣找了個借辭離開了。

  東月吃吃地笑道:“二姑娘這是被氣走的?!?p>  杜若善嘆道:“我可是見不著她在生氣呢,瞧她的模樣,真真是漂亮?!?p>  東月道:“皮相再好也無用啊,可不及姑娘萬分之一聰慧?!?p>  “東月,你怎么就學(xué)了紫葉,油嘴滑舌?!倍湃羯普玖似饋恚c了一下東月的額頭。

  東月悻悻地笑著,“姑娘一直讓二姑娘畫錦鯉嗎,不稍幾日二姑娘定是不來了。”

  杜若善睨了一眼東月,道:“我可是真心實意地教她,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看個人?!?p>  東月想想,倒也是,姑娘繡東西從來都不用繡模子了,看來是二姑娘自以為姑娘在戲耍她了。

  “鬧了半日,也餓了,叫許嬤嬤上膳吧。”

  “哎?!睎|月應(yīng)了一聲,趕緊走了出去。

  讓杜若盈畫錦鯉之意,就是讓她在腦袋里存了筆走針路的意識,日后要作繡方能隨心所欲。

  看得出來,杜若盈并不愛刺繡,既是不愛,卻又想求個頂尖,貪心了可不是。

  杜若善拾起手中的一疊稿子,這是杜若盈畫的錦鯉,用濃淡適宜,擲筆流暢,魚體博發(fā)有力,鯉鰭晶瑩剔透,但看得到來,執(zhí)筆間技法高出靈性,便損了靈動活潑,更別說栩栩如生了。

  平心而論,看著這些畫,可知杜若盈確是個有天賦之人,假以時日,她若能放下急躁,參透作畫的意境,也許能有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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