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少見身旁突然安靜了,回過頭看究竟,不由一怔,怎么回事???略掃客廳一番,沒有異樣啊,看樣子也不是中邪,怎么笑得那么白癡,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
沒有立即打擾,倒是仔細琢磨的又看了一遍,這個笑怎么像是在做夢啊,很滑稽也很蠢萌,東方少食指刮著唇忍不住笑了。
不過他看得真切,這笑很真,不是貪婪,是幸福的流露,這一瞬間,東方少感覺自己的心有一股暖流流過,不經(jīng)意間,情不自禁地望著,很溫柔。
然而就是這溫情地目光恰巧被聞聲而出來的東方奶奶逮到,弄得東方少尷尬羞窘,輕咳一聲急忙扯出;‘‘念愛,我的承諾在這里’’。
用力握緊那纖瘦的秀腕,拉回到自己身邊,齒動唇未動警告;‘‘這是奶奶,這一刻開始,你要弄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說漏我在服藥,要是搞砸了,后果自負’’。
雖在囑咐,可心里難免有顧慮,但已別無選擇了,人都帶回來了,還有剛剛有夠糗,偏偏被念愛撲個正著,這個‘小死丫頭’就是能讓自己亂心神,后悔無奈交錯縱生。
自己怎么會鬼迷心竅就選了這個心大,頭大,惹禍大的‘癡楞’為舞,真的會風(fēng)平浪靜嗎?心臟啊有夠承受的了。
東方奶奶單手推著金絲鏡,眼睛一動不動的直視著,整個人簡直不敢相信的‘傻掉’一樣,定在地板上。
這太突然了,突然到難以相信,沒有一時半刻的還真緩不過來,為這一天,東方奶奶可是日日夜夜在盼,分分秒秒在盼,神離眩暈也是興奮所致。
也沒有夸張,當(dāng)東方奶奶走出來時,應(yīng)是過于激動,身體微晃動幾下,還好姨嫂手快,急忙攙扶住,也是一驚,順延仔細在望,眼睛頓時濕潤了。
險些被拽了個趔趄的莫憶昨慌忙回神,‘呃’聲立即站穩(wěn),輕輕舔舔雙唇吁掉令自己出糗的夢游,不忘狠狠白了東方少一眼,干嘛那么大力,自己的手臂還要學(xué)習(xí)用的,弄殘了誰都賠不起的。
出乎意料,莫憶昨沒有當(dāng)即還擊,只是撇了一下雙唇,心里暗忖著;‘狂妄自大,念在你救我爸爸的份上,不會讓你后悔有這份孝心,可是在對自己惡語警告和身體傷害,有你好看’。
東方少知道莫憶昨沒好眼色的看自己,既然她沒有還嘴,還是先不要招惹,不然指不定弄出什么插曲,擺出不羈的清冷,也是刻意的震懾。
‘‘傲嬌’’,莫憶昨的聲音里還是多些委屈,自己第一次來莊園,環(huán)境和要接觸的人都是陌生的,只熟悉眼前這個人,還一副冷冰的‘無情’,心微涼,也緊張。
算了,依賴也是有尺寸的,自己一定行,莫憶昨俏然轉(zhuǎn)身親柔微笑,很有禮貌清甜叫道;‘‘奶奶您好’’,就這一聲讓人甜到肺,喜歡到心。
她本想近前一步,忘了手腕還握在別人手中,抬起的腳悄悄落回原地,依舊笑著,心里卻很想飛起一腳,也暗暗試著擺脫那只霸道討厭的手,卻未能如愿,反而被鉗得更緊。
‘‘放手’’,莫憶昨一陣疼,低聲重重吆喝。
誰知,東方少無動于衷,自恃清高而立,余光都沒有,‘墨痕你就一混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想玩是吧,放馬過來吧,我要你輸?shù)煤茈y看’,莫憶昨沒有得到回應(yīng),氣憤的思忖著,臉上還要掛著笑。
著實難為她了。
東方少心里一陣笑,想不到莫憶昨反應(yīng)如此靈敏,也夠圓滑,對著自己還橫眉豎眼,一轉(zhuǎn)身竟可愛秀中,看來自己的擔(dān)憂還有些多余了。
想罷,看向奶奶很鄭重介紹道;‘‘念愛這是莫憶昨,我的...’’頓了一下,劃過耐人尋味的笑道;‘‘未婚妻’’,他沒有說是女朋友。
東方奶奶已經(jīng)緩回神,也聽到了‘未婚妻’三個字,仍似信非信很激動又似哭無淚的頻頻點頭,接連不斷的說著‘好好好...’。
為等這一天,東方奶奶偷偷不知流了多少淚,陰謀詭計的也沒少上演,突然間這一刻就來了,她卻一時空白了,連走路都不知該怎么邁步。
‘‘念愛您這個樣子,小心嚇跑人家’’,東方少搖搖頭,就知會這樣,所以他才沒有放開莫憶昨的手,怎會讓她獨自面對這不知所措。
‘‘啊呦,我就是高興嘛,帥少啊讓你的未婚妻再叫奶奶好不好,我好想聽’’,東方奶奶推開姨嫂的手薄薄的艷唇微顫,急不可待的想聽到。
這一聲‘奶奶’自己終于等到了,東方奶奶顫笑著,眼里泛起淚花。
她不止為這一聲‘奶奶’激動,而是,她也等回了‘孫子’,睡覺都不曾安穩(wěn)的心瞬間踏實了。
東方少能理解能明白,可是莫憶昨不清楚啊。
‘‘天吶,這里的人怎么都好奇怪啊,怎么會這樣啊,遭啦遭啦’’,看著徑直走過來的東方奶奶,嚇得莫憶昨斂住笑,思忖著悄悄挪著步躲向東方少的肩后。
‘‘別怕,念愛只是太激動啦,我跟你保證,她絕不會傷害你’’,東方少轉(zhuǎn)過頭變得很溫柔,很肯定的解釋著,他很擔(dān)心嚇壞莫憶昨。
東方奶奶的情緒波動確實很大,尤其聽到東方少安慰中的解釋,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不過,她卻樂開花,這聲音這景象就是千真萬確了。
不了解,不知緣由的人真的容易被嚇到,不知如何應(yīng)對。
這時‘噗通,噗通’跑進來的老韓擺著手欲開口,卻被急忙走過去的姨嫂攔住,用手一指,兩人不由相視笑了。
‘‘念愛干嗎?她又不會跑掉,不要這樣一直盯著看,時間都給你夠嗎’’,東方少握著奶奶的一只胳膊心情頗為酸澀,若不是因自己,奶奶也不會變得這么小心和害怕。
‘‘你說的呦,雖然沒有蓋章,你都不可以反悔’’,東方奶奶一推金絲鏡像個任性的小孩子,隨即很認(rèn)真道;‘‘墨痕謝謝你’’,這一聲謝柔和著諸多,彼此心里最為清楚。
‘‘孩子不要怕,我是奶奶,過來,讓奶奶好好看看’’,東方奶奶側(cè)過頭親和的笑著,輕輕擺著手示意莫憶昨到自己身邊來,第一次見面就嚇到人家,東方莊園真的太失禮了。
這可是孫子第一個正是介紹給自己的女孩子。
‘‘過去吧,我會在’’,東方少輕輕拉住莫憶昨的胳膊慢慢帶過來。
莫憶昨看了一眼東方少,心很安穩(wěn),不在膽怯,回過頭明媚的笑著甜甜叫道;‘‘奶奶,我是莫憶昨’’,干凈,剔透,一眼望穿。
東方奶奶清了清嗓子提高音度高興回道;‘‘欸’’,緊緊握住那纖細的手,笑得合不攏嘴,眉梢都綻著千萬的喜歡,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夠。
好招人疼的孩子,雖然是‘帥少’帶回來的,東方奶奶第一眼看見就莫名的喜歡,尤其那一聲‘奶奶’,都快把東方奶奶的心融化了。
看來自己的害怕不但多余還有點幼稚,莫憶昨看了一眼正在接電話的東方少,霎那似乎明白些什么,這就是他租‘未婚妻’的致命穴。
莫憶昨笑盈盈道;‘‘奶奶,我爸爸叫我憶兒,不嫌棄,您也叫我憶兒吧,冒昧就來打擾奶奶的生活,很是過意不去’’。
雖說是因租約而住進來,怎么也是一種良心的欺騙,面對一個花甲老人那喜極而泣欣慰的笑容時,莫憶昨心里有不忍,也有同情的難受,不自禁的擁抱了東方奶奶,不是為某人,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
這一抱東方奶奶美的年輕十幾歲,煥發(fā)的精神閃爍著重燃的快樂,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親眼所見這開啟幸福之門的‘鑰匙’,此生無遺憾了。
‘‘憶兒,憶兒’’
東方奶奶笑得好燦爛,‘憶兒’是不離口了,即使是吩咐廚房,也要以她的‘憶兒’喜歡而設(shè)宴,忙的真是‘不亦悅乎’。
想不到自己被失寵的如此可憐,好個狠心的念愛,直到晚飯結(jié)束,也沒有正視自己一眼,倒是莫憶昨那個‘小死丫頭’迎合的確實很累,東方少其實看到了求救的眼神,佯裝不知,不是很得寵嘛,就讓她享受一下,也不錯。
莫憶昨不是累別的,是東方奶奶送的禮物太多了,弄得她心虛的直冒汗,自己是租來的,怎么可以收那些貴重的禮物,她親自在合約里特別加一條不會收取甲方的貴重饋贈,怎知連推脫的機會都沒有,眼前就堆成山了。
把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看著東方少都要眨爛了,誰知那無情的家伙完全沒看見一樣,莫憶昨又氣又為難,又不能讓東方奶奶心冷,還要時刻保持著謝意的笑,兩邊的腮都酸了。
不幫就不幫,自己暫時可是要住在這里,墨痕你不知道女孩子不能隨便得罪嗎?咱們走著瞧,有你求我時,莫憶昨撇了一眼,求鬼也不求那冷血的人,隨便拿起一件禮物得意的一揚,看你如何?
氣也好,嚇也好,總之自己不會真的收,那也不會讓他心安。
這時東方少的手機響了,是麥助,他皺下眉,接聽后一個字都沒說,臉色一陣寒冷便掛斷了。
然而起身對姨嫂的一聲吩咐驚得莫憶昨‘嗖’從沙發(fā)上彈起,大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