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樂明軒接觸時間很短,但從他做事、說話的語氣來看,也不是那樣的魯莽之人。
能夠讓燕國囚禁近千年的人物又豈是一般的人。
“據(jù)當(dāng)時在場的一位武者說,神秘人好像是逃走了,因為凈天司的那位大人使用奇特的武技,導(dǎo)致距離城主府一定距離的武者都逃開了?!?p> “這還是此人具有天賦異稟,目力過人,在遠處觀看到的?!焙问蚶钚蘧壵f道。
“不過,此人是真的厲害,能和凈天司的大人交上手,實在是不簡單?!?p> “說的沒錯,那位大人在凈天司的地位可不低呢,在燕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焙问駠u道。
“據(jù)說那位大人當(dāng)時也沒有立即拿下那名神秘人,而是交手了幾次,最后以神秘人直接遁走落幕。”
“不過那位大人和城主大人也前去緝兇了,那神秘人怕是兇多吉少了,被俘怕是早晚的事?!焙问J真的說道。
李修緣聽完也是點了點頭:“何石兄,所言極是,此人怕是不久就被捕獲,能在燕國行兇,必定以極為慘痛的代價收場?!?p> “沒錯,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只恨自己當(dāng)時沒有在場,否則一定要看看此人到底長什么樣,是否是長了三頭六臂,無法無天了!”
“嗯嗯!“李修緣輕輕應(yīng)和道。
何石一拍腦門,驚呼道:“哎呀,你說我這記性,我這次來是帶你出去看看玉原城的風(fēng)景的,這咋說上這個了呢?”
“不過,這次還和這城主府神秘人有關(guān)?”何石賣了一個關(guān)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李修緣。
“哦,這我可要聽聽,這出行和那神秘人到底有什么干系!”李修緣好奇的問道。
何石也是藏不住話的人,隨即說道:“就是那神秘人和那位大人的激烈交手,威力十分恐怖,導(dǎo)致玉原城東邊的交易區(qū)地面發(fā)生了地陷下沉,導(dǎo)致很多商鋪去東南角去擺攤?cè)チ??!?p> “現(xiàn)在東南角那邊可是熱鬧的很啊,聚集了四面八方的商販,也匯聚了稀奇古怪的各種奇物?!?p> “這次叫你也是帶你去那邊逛逛,聽說有很多人從這里面撿漏尋得了逆天機緣,成為了名氣斐然的武道宗師,咱們也去那邊看看有什么東西能夠入手,畢竟咱們一直呆坐在房內(nèi)也不是個辦法?!?p> “何石兄說的沒錯,這幾天我也是在房間里呆的實在是有些苦悶了,早想出去看看,今日同何石兄一起出門,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崩钚蘧壩⑿Φ?。
“過譽了,你我本是風(fēng)滿樓中人,在外更應(yīng)該相互照顧,趁此機會,正好走一走這玉原城,看看他城風(fēng)貌?!?p> “不過,王有七等人并不隨我等前去,他們留在這里等萬象居那邊的消息,況且他們對這種情況并不感冒。”何石補充道。
說罷,李修緣便和何石并肩而行,前往了“故地”,那里就是玉原城東南方向。
一路上,李修緣也想到自己此行要買什么了,因為從地下返回時他就想到了自己以后的規(guī)劃,如何在修武的同時快速提升自己的戰(zhàn)力。
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能夠在一條修行道上順利行走是尋常武者的常規(guī)修行法門,但這樣的方法是不適用于李修緣的。
因為他沒有豐厚的財富,也沒有厲害的師尊,更沒有可靠的靠山,一切都要靠自己,而武器、功法、丹藥等等都需要巨額的資金才可以。
自己出身卑微,想要憑借悶頭修煉必定是徒勞無功的。
錢,是自己面臨的最大問題。
早在萬象居的時候,見到墨道大師所煉制的丹藥竟能賣出如天價一般的價格,這錢是自己做牛做馬一輩子也掙不到。
因此他想賺大錢,成為一名星術(shù)師。
盡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星術(shù)上有天賦,但他相信苦心人,天不負,只要努力,必定有所得。
首先就是如何練習(xí)星術(shù),星術(shù)千門,有丹道、符道、毒道、陣道、傀儡道等等。
李修緣選擇其中的符道,主要是符星師在武者戰(zhàn)斗中能直接的體現(xiàn)出來,無論是作為消耗品的符咒,還是對武器進行加持附靈,都出現(xiàn)了符星師的身影,都令李修緣向往不已。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買材料和相關(guān)的入門法決來進行修煉,從最原始也是最基礎(chǔ)開始,一步一個腳印打基礎(chǔ)!
符道,必須要學(xué),還要學(xué)的精通。
要知道,現(xiàn)在自己可是一窮二白的情況,若是學(xué)會了符星術(shù),自己修煉速度一定會大幅提升,一日千里也不在話下。
不過想到要買材料,李修緣是一陣頭疼,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十兩銀子,根本就拿不出手啊。
一路走去,在前進的路上就遇見了很多擺攤的商販,比上此李修緣來這里的時候還要多,在其中穿梭的行人也是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越接近交易區(qū)中心,一些更大的地攤出現(xiàn)了,看其產(chǎn)品質(zhì)量好像就是東邊交易區(qū)遷移過來的,質(zhì)量相對高很多。
行人中也出現(xiàn)了很多非燕國的裝扮,一看就是他國的武者,用帶有外地口音的燕國話和攤主討價還價。
“老板,你看這個便宜點,你這個武器附靈處邊緣都出現(xiàn)了許多裂紋,要是用你的武器和敵人打起來,武器發(fā)揮不出應(yīng)有的威力,豈不是要命的事!”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要想花費五千兩就想買下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你再搭上一些凝元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p> “凝元丹,這……”一名男子到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不買就算了,還是有識貨的人的?!钡昀习鍝]揮手道。
“等一下,我出三枚凝元丹外加那五千兩你看行嗎?”
店老板沉吟了一下,思考片刻:“算了,算了,反正也賺不了多少,就賣你了?!?p> “好嘞!”那青年和店老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交易區(qū)這種情況非常常見,都是相互之間進行協(xié)調(diào)交易,若是自己資金不足,還可以考慮進行以物易物,交易方式靈活了不少。
“修緣啊,你想買點什么???”何石隨口向李修緣問道。
此時,李修緣正在心中計算,一時竟語塞,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能把之前在路上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學(xué)學(xué)符篆,成為一名符星師?!?p> “你要學(xué)……學(xué)什么?”何石到時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學(xué)習(xí)符篆!”李修緣堅定的說道。
“這,你可要知道,這星術(shù)師可是一個燒錢的職業(yè)啊,一般人可玩不起,況且還沒有老師進行教授!”何石驚呼道。
“沒人教,就自學(xué)!”李修緣斬釘截鐵道。
看著李修緣一臉認真的樣子,何石也是無奈,差點聽得吐血了,難道自學(xué)就能成功嗎,要是自學(xué)就能成功,那星術(shù)師可不是成了爛大街的貨色了嗎。
這學(xué)習(xí)星術(shù),可不是用來說著玩玩的,是需要一定的天賦和引路人的,同時自身財力還要雄厚。
這里面無論那點,李修緣好像都沒有,難道是之前在萬象居被嚇傻了,瘋了不成,何石一幅可惜的表情。
李修緣一看何石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
“你現(xiàn)在有多少錢?買材料是否夠用?”何石停頓了一會說道。
“十兩!”
“……”何石聽到這個數(shù)字差點被驚得昏厥。
這是來搞笑的嗎?
十兩能買什么,能買個十幾斤面粉外加五籃子肉蛋。
連一張空白的符文紙都買不來。
李修緣也是撓撓頭,這唯一的十兩還是之前從王有七那里贏來的,這是自己唯一持有的現(xiàn)金了。
不過,何石也沒有過多說什么,就帶著李修緣開始在交易區(qū)尋覓起有關(guān)符篆的地攤來。
尋覓了諸多方向,終于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找到了。
店主是一名老翁,胡子和眉毛都已花白,長著蓬亂的頭發(fā),兩只眼睛非常的小,幾乎都要陷入臉上的皺紋里,手上的皮膚皺巴巴的,好像樹皮。
他就癱坐在自己的地攤后邊,雙手垂扶兩側(cè)腿上,身上披著不知名野獸的皮革,腰間卻別著一把匕首。
他的面前是一對雜物,說是雜物,是什么都有,有跟煉藥相關(guān)的藥爐、煉藥書籍,也有跟陣法相關(guān)的陣旗等。
李修緣等人想要有關(guān)符咒的一些東西也赫然羅列其中。
李修緣還未說話,那老翁率先說說了:“兩位公子,想看看什么,老道這里應(yīng)有盡有,可不想其他的地攤只賣些垃圾貨色,老道我這店最大特點就是從不欺騙窮人!”
李修緣:“……”
旁邊其他的店主聽了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還向之前在吆喝,畢竟這老翁實力不俗,達到了神力境四重的境界。
“哦,我們就是隨便看看?!焙问谝慌孕Φ?。
老翁似乎也是見多了這樣的客人,也就沒有說什么,老神在在起來。
咦!這根符筆不一般。
李修緣望著地攤上一堆符筆中一支灰蒙蒙的筆心中驚嘆道。
因為這支筆在這里面看上去最破,筆帽都已缺失,筆桿都出現(xiàn)了很大的裂紋,也許下次使用時,一用力這筆就會裂開。
但是自己識海中的金人剛才一閃而過的震顫是錯不了得。
“前輩,這里面符筆都怎么賣的?”李修緣指著那一捆符筆說道。
老翁瞄了一眼,慢吞吞的說道:“五百兩一支,隨便挑選!”
李修緣并沒有被價格嚇到,正伸手想將那支此筆拿起,還差幾寸距離的時候。
忽然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一條纖細的胳膊將那灰筆拿在了手上。
李修緣眉頭一皺,抬頭一望,竟是一個頭戴斗笠的少女,將那灰筆拿在手中進行把玩。
看到此少女,不光是李修緣,就連何石都驚呆,周圍其他的行者也都駐足停了下來。
雖說此少女用斗笠遮住了容顏,但是身上出塵的氣質(zhì)能潛移默化的感染周圍的人。
仿佛一朵北國的雪蓮,淡雅素凈,但又卓爾不群,她一出現(xiàn)就仿佛是眾人的焦點,站在那里便是淵渟岳峙。
特別是男人都有一種感覺,想把她輕輕的捧在手心中,用自己手里的溫度慢慢融化她。
這光是氣質(zhì)就可以說得上是超凡脫俗,更不要說隱藏在斗笠面罩之下的容顏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何為傾國傾城,也不過于此。
只見那少女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垂到背脊,仿佛是世間最杰出的畫家用濃墨粉刷而成,皮膚賽雪,白暫的那般不真實,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裙猶顯古意,讓人以為是從雪中走出來的仙女,似仙子凌塵。
真的是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完美的讓人如此心痛,這一身清雅自然的氣質(zh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四個字——絕世佳人。
她就是這樣從容的在眾人身邊,目光沒有落到任何一個身上,只是盯著手中的那支符筆,仿佛周圍的人對于她來說只是一片薄霧。
她微微抬首,對店主老翁說道:“這只符筆,我要了!”
她的聲音清澈如泉水,緩緩流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讓人感覺心中清涼無比,仿佛自己也處于山泉高澗中,這世間所有的喧囂都歸于沉靜無聲,凈澈心扉。
這名少女無疑吸引這里所有的目光,那神秘的絕世容顏,圣潔高雅的氣質(zhì),令人舒服的聲音,這絕對是當(dāng)世美人。
周圍的人也是漸漸的從那清澈的聲音恢復(fù)過來,老翁也是支支吾吾的想要表達什么,實在是失態(tài)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是好。
“等等,本少爺也看上那支符筆了!”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從眾人后面?zhèn)鱽怼?p> 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手搖著折扇走了過來,此人衣著華麗,身著湛藍色云紋衣服,腰間系著猛虎帶,一枚雪白的玲瓏玉佩懸掛腰間,腳踏墨藍色錦靴,顯得輕盈自在。
這人與生俱來透漏著高傲,使人覺得高不可攀,雙目中不經(jīng)意留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