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先打開了他的禮盒,顯擺道:“我親手花了一幅畫,是你在等待之海的時候的樣子,我還幫你構思了一下你想要的城堡呢!”
我驚訝地看著他的禮物,說著:“葉子,你可以?。∧憔尤贿€有這藝術細胞,城堡也不錯,雖說和我想的差點兒意思吧,但還是很漂亮的,謝謝你,我好喜歡??!”
說著,仔細觀賞著這幅水彩畫。隨后又看向夜言,夜言扯了一下嘴角,打開了禮盒。我和葉星都愣到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離開的時候的樣子,是一個小雕塑,活靈活現(xiàn)的,我驚喜地問著:“阿夜,這也是你自己做的嗎?”
夜言點了點頭:“我覺得你那個時候的樣子,在陽光下很好看,便學著刻了,沒想到還挺成功的!”
我驚呼道:“哇塞!你們倆都好厲害?。《Y物都這么好,這么看來就我這是最拿不出手得了!唉,你說說你倆,把這個禮物留到我生日的時候不好嗎?”
我吐槽著兩個人,不過還是好高興,他們送給我的禮物,都很用心,都廢了很大的力。
我很認真地對兩個人說:“我把我給你們的禮物拿出來,都不許笑哦!”
兩人均點點頭。
我從包內拿出三個小禮盒,打開后,解釋:“這是我自己做的三個徽章,也可以帶到脖子上,一個上面有個星字,一個上面是個夜字,還有一個是我的,是陌,都有代表其性格的圖案。是不是一般般?。俊?p> 兩個人都很認真說著:“沒有,這個禮物真得很好,這是你用心的禮物,我們很喜歡!”
我甜甜一笑,說著那就好。
其實不論禮物是什么,在朋友面前,彼此之間的友誼是最為重要的。其實,每個人最想要的禮物便是,幾人的永不分離,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總覺得這么重要甚至用心的禮物應當過生日的時候,在拿出來的。
但那個時候的我,肯定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會開開心心的度過那一天,甚至從未想過,那一天就是悲劇發(fā)生的開始。
一切只是開始,什么時候是盡頭,什么時候結束,一切都是個未知數(shù)。
自此,學校以開學半月有余,一切都好似回歸了平常的樣子,魏月笙也在沈家眾人的攔截下,通過“重重關卡”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切看似平靜,其實暗地風流涌動著,好似在秘密地計劃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過,艾昕倒是不厭其煩,每天都來找我,早在哥哥之前的語重心長的教導下,我和艾昕就很少聯(lián)系了。
倒是她每天都要來“問候”我一遍。
“染染,你最近怎么都不和我說話了?”
“沒有啊,我最近都在學習,可能很少去找你,不過我沒有不理你!”
“那就好!染染,我以為你跟我鬧別扭了呢。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沒有,你想多了。”
“染染,如果你不喜歡我總跟著你,那我就不跟著你了,怕你不高興?!?p> 聽到這話的我,略微有些迷茫,心想著,我說什么了嗎?沒有吧,我明明什么都沒說啊!她這是什么思想,也太可怕了吧!
我嘴角一扯,張了張嘴:“小昕,我沒那個意思,你不用亂想的!”
艾昕聽到后,表情立馬欣喜若狂,勾起我的胳膊:“那太好了,我以為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呢!”
我又是一頓,確實是不想做朋友了呢!我以為我晾你幾天,你就不會搭理我了,沒想到你怎么這么“孜孜不倦”呢!
話說,就這么說開了聊,我也怕關系尷尬,本想模模糊糊糊弄過去就好了,你這還……
那好吧,艾昕,希望接下來你不要再做一些令人不喜的行為了,不然真會和你撕破臉的。
放學后,艾昕本來想要邀我出去玩,正好遇上了陌逸。
陌逸一看艾昕在陌顏身邊,就趕緊找了個借口,把陌顏拉走了。
留在原地的艾昕,眼神犀利,緊緊盯著兩人的背影,嘴里嘟囔著什么,隨后坐車離開。
回到家的艾昕,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內的座椅上,一個中年男人依靠在上面,屋內還播放著留聲機。
在艾昕進門后,那個男人就睜開了眼,眼底布滿著狡黠和算計,朝艾昕看去:“怎么這么早回來了?沒辦好?”
艾昕很是恭敬地站在桌子的前面,回復著:“沒有機會將他帶走,周圍都有些人,而且他對我也不是很信任。”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說著:“不急,這只是第一次,時間還長,我們…慢慢來!”
隨后,勾起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連站在他對面的艾昕,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艾昕壯著膽子問道:“父親,我們?yōu)槭裁匆⒅蚣遥俊?p> 男人將在杯上的視線移到艾昕的身上,眼睛微瞇:“問這做什么,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艾昕聽到那人帶著些狠戾的聲音,不禁顫抖了,她盡力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說著:“我在想我不一定非要綁架沈陌逸。沈家還有一人,名叫陌染,與沈家關系匪淺,她……我能接觸得到,起碼也有機會對她下手。”
男人抿了口紅酒后,就沒了聲音,房間內,只能聽到留聲機內傳出的聲音。
沒一會兒,艾昕就聽到:“如若你想要利用這個人,你得向我保證她的消失,對沈家一定有著最大的打擊,不然就算你綁架了她,那也只是無用功而已!”
艾昕急切地解釋道:“陌染每天都與陌逸走在一起,而且與言家言夜凜和安家安星葉關系匪淺,她還住在沈園,與沈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如果說她不足引起沈家的恐慌,那肯定不可能,而且她的失蹤也一定會使言家和安家,都會有一些動亂!”
男人呵笑一聲:“引起言家和安家?小昕,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能瞎編亂造了,嗯?”
艾昕感受著對方懷疑地眼神,頭微微低了下去,她這么想將男人的目光從沈陌逸移到陌染的身上,僅僅只是因為她對沈陌逸產生了莫名的一種情愫。
她不能將這個理由說出來,不然她一定會被折磨的很慘。
艾昕身子,一直忍不住地抖動。男人從座椅上站起,慢慢來到艾昕面前,將手搭上艾昕的肩膀。
帶著奸笑且威脅的語氣:“小昕啊,爸爸希望你不要做壞事,不然你會毀了自己的!哈哈!”
隨后,男人慢慢抽出桌子上的戒尺。
艾昕的耳邊一直傳來那人聲音,立馬后退一步,準備離開房間:“父親,小昕不會做壞事!我現(xiàn)在就去做計劃,先離開了!”
門“哐當”一聲合上,艾昕好似活過來了一樣,扶著墻,慢慢移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自己房門的那一刻。
艾昕就跌落在地,肩膀抖動起來,捂面哭泣著。
她真的很害怕,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父親會有如此biantai的心理。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她的身邊沒有媽媽,只有父親一人的身影。
父親一有什么不順心的事,隨后她得到的便是一頓毒打,那個時候她也僅僅只有六歲。
她每天都生活在煎熬痛苦中,有段時間她有過想死的心,隨后,她的房間的窗戶被釘上了木板,房間內的尖銳物品都被移走,她被關在那個昏暗的房間里,兩年的時間,后來,因為她沒有再反抗,艾明德才將她放了出來,然后才去上了學。
白天艾昕可以去上學,晚上又是狠狠的折磨,最開始艾昕覺得白天去學校,這是她可以逃脫的機會,不過每次都被抓了回來,而且折磨的更狠,不過后來有一次,逃了很久的艾昕,艾明德一直沒有找到她,最后她自己卻回來了,而且自那以后,她也從未逃離過。
艾家,這個艾字聽上去美好無比,其實骯臟至極。
沒錯,她的“父親”就是艾明德,那個傳言奸詐,手段狠戾的商人。
艾明德的身份,艾昕對此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艾明德有一個老大,目前身處M國,與沈家有著深仇大恨,所以一直命令艾明德將沈家重創(chuàng),讓沈家毀之一旦。
……
過了許久,艾昕用袖口擦拭著淚痕,扶著門框站了起來,朝著洗漱間走去。
來到燈光刺眼的洗漱間,她望著鏡子里的人,通紅的雙眼,有些腫脹。原本精致的淡妝,已經(jīng)沒了大半,頭發(fā)也有些散亂。
她低下頭,吐了口氣,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拍了兩捧水。
隨后,扶住洗手臺,盯著墻,不知想些什么。
水嘩嘩地流動著,臉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艾昕的手微微攥緊。
突然,她緊盯著鏡子里的人兒,嘟囔著:“總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一定會逃離這里!”
她好似有了希望,有了目標,眼底閃著這些年來,從未出現(xiàn)的光亮。
……
日子一如往常的過著,沒人知道艾昕在這樣一個魔鬼的籠罩下生活,也沒有一個人想到,艾昕帶著如此強烈的目的接近著我,哥哥,還有整個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