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銘氣喘吁吁跑到盧皓婉的住處,急切地敲盧皓婉的房門。
“妮兒……開門啊,我知道你在里面,聽我解釋好不好?”
“咚咚咚~”
“妮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開門,聽我詳細(xì)給你說啊!好不好,開開門……”
半個小時過去了,屋里絲毫沒有任何聲音。
“可能她沒有回來吧!”林嘉銘沮喪地蹲在盧皓婉的門口,頭上的汗水順著頭發(fā)流下,滴到地上。偶有其他住戶路過,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蹲在那里的林嘉銘,而后快步回家,“嘭”的一聲關(guān)上門,在貓眼里盯著這個走廊里奇怪的人。
忽然,林嘉銘抬起頭,盧皓婉的店鋪浮現(xiàn)在他眼前。他扶著墻,艱難的站起來,剛剛跑完,就停下來蹲在那里,腳有些不聽使喚。
緩了一會兒,終于有所好轉(zhuǎn)。林嘉銘也顧不得這疲憊,直接小跑向店里。
就在林嘉銘剛剛下樓,盧皓婉的房門輕輕地開了一條縫,一只眼睛從門縫向外看了看,確認(rèn)樓道沒有人后,又輕輕地關(guān)上了。
“趙姨!”林繼銘還沒進(jìn)店鋪,就在門口叫了起來。
趙姨正在拖地,聽見有人叫她,就看向店門口。
“是小林??!老板還沒有回來,說是今天到,估計要中午吧?!?p> “趙姨,她真的沒有回來過嗎?”林嘉銘似乎有點不相信。
“看你這孩子說的,我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能騙你啊!”趙姨看林嘉銘有些焦急,繼續(xù)說道,“放心吧,老板一回來,我就告訴你!”
“好,謝謝趙姨!”林嘉銘是愿意相信趙姨的。聽到趙姨這么說,他心里也稍微平靜了一些。正準(zhǔn)備出門,被趙姨叫住了。趙姨給人的感覺,就像媽媽一樣慈祥。之前每次來店里找盧皓婉,趙姨總會叮囑他們出去注意安全。有時候趙姨回老家,會給盧皓婉帶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也會給林嘉銘留一份。
“小林,跟趙姨說實話,是不是吵架了?”趙姨遞給林繼銘一杯水,有些擔(dān)心地問。
“趙姨你怎么知道?”林嘉銘接過那杯水,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是溫?zé)岬摹?p> “老板去出差前,我看她好像有心事,從來沒見她那樣過。之前她一直都很愛笑。那幾天就有點不愛笑了,老是一個人在店里發(fā)呆。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她跟你遇到了什么事吧。小林,聽趙姨一句勸,哪有過不去的坎,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低個頭,不就過去了嘛!”趙姨邊拖地,邊對林嘉銘勸說道。
“趙姨,那次的事情,雖然有些誤會,但是影響不大。主要這次這個誤會,鬧大了!”林嘉銘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
“你這孩子,這么想就不對了!趙姨是過來人,雖然不像你們知識豐富,但是生活教會了我,越是小事情,越是要注意。小事情不處理好,往往到最后會成為無法解決的大事,那時候再想解決就難了?!?p> “趙姨,你見過那個男的,是不是?”林嘉銘覺得趙姨似乎是話里有話,就試探著問了一下。
“老板去C市以后,有個男的來過店里!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有點那種有錢人看不起的意思。我只告訴他老板出差了,別的什么都沒說。他后來見我沒怎么搭理他,就自己走了!”趙姨把拖把洗了洗,在桶里甩干,將桶和拖把放在衛(wèi)生間里。
“趙姨你說得對,那件事的確給我們造成了困擾。但是今天的事,我不知道怎么收場了!”林嘉銘看了看手表,見趙姨忙完,就拉著趙姨過來坐下,自己坐在對面的鳥籠里,一只腳墊在地上,輕輕搖著。
“什么事,給趙姨說說?!壁w姨拿抹布擦了擦那雙粗糙的黑手,看著坐在鳥籠的林嘉銘。
林嘉銘把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姨。趙姨越聽越覺得眼前這個小伙子不錯。但是還是要證實一下。
“小林,趙姨問你,假如你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情,還會讓那個姑娘進(jìn)你的房間嗎?”
“這……”林嘉銘被趙姨這么一問,愣住了。
“還會不會?”趙姨又問了一次。
“應(yīng)該會吧,畢竟她也算是朋友,而且那種狀態(tài)下,我也沒法拒絕。”
“那你心里對那個姑娘有過什么想法嗎?有沒有好感?”趙姨的問題,都很尖銳。
“沒有!”林嘉銘很肯定?!案J(rèn)識的時候,我和小婉還不認(rèn)識,那個時候她跟我表示過,但我對她沒有一絲想要發(fā)展的意思?!?p> “那你跟老板呢?”
“趙姨你也知道,我跟小婉認(rèn)識的很偶然。但是我們彼此都覺得對方是那個與自己靈魂契合的人。我很在意她,但也很痛苦。”林嘉銘第一次和別人說這個。
“痛苦?為什么?”
“我現(xiàn)在可以說一無所有。沒有家庭背景,沒有事業(yè)成就……”林嘉銘看了看窗外。人行道上的路人來來往往,身影匆忙;馬路上各色的汽車擁堵在一起,喇叭聲此起彼伏。
“小林,你覺得這些很重要嗎?”趙姨順著林嘉銘的眼神,看向外邊。
“應(yīng)該很重要吧,畢竟在這個時代,物質(zhì)是最基本的要求吧?!?p> “在哪個時代物質(zhì)不是最基本的要求?”
林嘉銘被趙姨的問話難住了,在哪個時代,人不需要物質(zhì)?
“那以前的時候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迫切?,F(xiàn)在房子成了剛需,而像我這樣的普通人,要想在城里奮斗一套房子,是需要長時間的?!碧岬竭@里,林嘉銘的眼里閃出一絲落寞。
“還有嗎?”
“光這個,就已經(jīng)很難了?!绷旨毋懤^續(xù)搖著鳥籠。
“你愿意聽聽趙姨的看法嗎?”趙姨起身拿來熱水壺,林嘉銘連忙站起來,接過趙姨倒的水。
“當(dāng)然愿意了。”林嘉銘喝了一口,仍然是溫水。
“你就是太浮躁了。與其擔(dān)心那些遙遠(yuǎn)的事情,不如做好眼下的事?,F(xiàn)在你也買不了房啊,擔(dān)心這個除了給自己徒增煩惱外,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你是在為以后想,但是要不忘初心。你不是為了那套房子而努力!”趙姨的話,給林嘉銘發(fā)熱的腦子潑了一盆涼水,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這些話,他從沒有想到過。
“愿不愿意聽聽趙姨的事?”趙姨忽然說道。林嘉銘只聽盧皓婉說過,趙姨是暈倒在店門口,才跟她結(jié)緣的。之前的事情還真不知道。
“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