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歡!”愛卿喜不自勝,拆了自己那只DW,戴上了這只能買一輛車的奢侈名表,并仰起頭,軟綿綿地對他說一句:“謝謝。”
秦葟“嗯”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把左臉側(cè)給了她。
愛卿秒懂,只是,甘特助在這?。?p> 她不禁懷疑大boss是故意的,他還記著之前她纏著甘特助的事呢!
所幸她身段夠軟,抱住秦葟的脖子,把臉埋在她頸窩里,親了親他的右臉。
這個角度,從甘特助那邊看來,應(yīng)該是見不到的。
不過,愛卿沒想到,大boss居然轉(zhuǎn)過頭,旁若無人似的,蜻蜓點水一般,迅速吻了吻她的嘴,并且不失嚴(yán)肅。
“去玩吧,我們還有事要說。”
愛卿對他這等手腕表示敬佩,但她也只好灰溜溜的,趕緊抱著禮盒上了樓。
“小姑娘,比較黏人?!鼻厝徝嫦?qū)γ娴母侍刂槐菊?jīng)地說出一句。
甘特助忍俊不禁,說理解理解,可接下來大boss的話,卻又讓他笑不出來了。
“你還單身吧?給你在公司安排一次征婚的機(jī)會,上到office,下到一線,你挑挑看。”
“您說笑了,這樣太勞師動眾了吧?”秉承和大boss一樣沉穩(wěn)淡定原則的甘特助,其實他心里慌得一匹。
不過是被姨太太纏了一回,大boss至于記到現(xiàn)在!更甚廣而告之地在公司幾萬人內(nèi)給他挑選對象?這個福氣,他實在難以承受??!
可大boss一臉認(rèn)真,全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試圖挽回一下這個興許只是“頭腦一時發(fā)熱”的想法,于是一連串地說了許多不妥之處。
奈何大boss無動于衷,并且一錘定音:“明天開始。”
造了孽!先前甘特助聽自家妹妹小甘,說起她給秦葟的表弟文逸當(dāng)高級秘書的事:天天哭笑不得,不知道老板要鬧哪一出,一時一樣,有時候還弄得公司雞飛狗跳,完了還讓她一人收拾......
他當(dāng)時還得意洋洋地表示:“我很好哎,我們家大boss鐵面無私,不會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跟著他只干大事!”
可是如今,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讓你嘴快,讓你嘴快啊!
畢竟,接下來,他不曉得自己所勝任的職位,除了處理公事,兼職臥底、蹲人、跑腿之外,還會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任務(wù)。
得到新手表的愛卿整晚都很高興,像這種奢侈品,她不說別人不知道有多貴,盡管有行家,但至多只能看出牌子,猜出大致金額,型號什么的確認(rèn)不了。
所以愛卿心想:這個表她除了去學(xué)校不能戴,平日里還可以戴著彰顯一下氣質(zhì)。
其實有很多時候,她都覺得,秦葟是喜歡她的。
且不說像他這樣的人,能看中她,并帶她回家,就憑他對她的嚴(yán)苛,她都能深深感受到他對她的心意,他對她指責(zé),讓她改正,希望她能變成他心目中滿意的樣子。
不過她也慶幸,秦葟不是那種“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男人,他紳士,成熟,也從未讓她受過什么屈辱。
愛卿是一個很好哄的人,但憑誰對她賦予真心,那她也會報真心回報。
她甚至覺得,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秦葟,如果可以了解他更多,她或許還會奮不顧身地愛上他。
愛卿出院之后,還在家里修養(yǎng)了一個星期才出的門,她去了“池舟印象”,半月沒見她的池舟和鞏助感覺很意外,都用一種“你好像變了個人”的眼神看著她。
“干嘛?”愛卿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臉。
鞏助愣是看了她許久,憋出一句:“長胖了?!?p> 愛卿惶恐,趕緊拿出手機(jī)照了照。可能也是吧,她這半個月吃得多又不動,長肉了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只不過,她看見鞏助的眼神還在她身上打轉(zhuǎn),她扇了他一巴,一副很兇的樣子。
“病好了?”池舟關(guān)切問道。
“好了,住了一個星期院,然后又躺了幾天,急性胃腸炎,很嚴(yán)重。”她搪塞說。
“這么厲害?!背刂鄢哆^她看了看,面色還是帶著懷疑,“真的好了?不要帶病到我這,不然我可賠不起這么大個姑娘給你爸?!?p> 愛卿笑道你還是那么喜歡開玩笑,她話音剛落,池舟已經(jīng)牽她進(jìn)了里屋,說要給她做好吃的。
“我快畢業(yè)了,學(xué)校好多事呢,我可能有段時間不能來了,你會不會把我炒了???”她坐在客廳,眼巴巴地看著正在開放式廚房忙活的池舟。
“把你炒了,我以后再也請不到人了!”池舟打趣,不過他還是對她偏袒,接著說道:“你先忙你的,但是等你畢業(yè)了,咱們就得按勞動合同來,你要是曠工一天,那可就要扣工資!”
愛卿笑瞇瞇地說:“老師你人真好?!?p> 那她得抓緊時間,和秦葟好好說說,讓他準(zhǔn)許她來這里畫畫,畢竟她以后頂著池舟學(xué)生的名號,也不怕混不到飯吃。
“哎呀,你倒是什么時候行拜師禮?我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的?!背刂埏L(fēng)趣道。
拜師禮?他還需要這種假把式的儀式?愛卿想了想說:“不如就現(xiàn)在,我給你沖杯咖啡,然后拜你為師?”
“你沖的咖啡能叫咖啡嗎?速溶的吧?”
“這是我很大的誠意哎!”
池舟回頭看她一眼,“你的誠意應(yīng)該是以身相許?!?p> 愛卿尷尬,想起他那天說“我沒有X生活”,她心里就有些慌,該不會,池舟一直覬覦著她吧,隨時都想把她吃了?可她自恃沒有那么大的魅力啊!
于是,她裝作不懂,大大咧咧地回:“我這一個普通人哪配得上那么高級的你啊,說出去讓人笑死?!?p> “我以前也是普通人。”池舟不咸不淡地回一句。
好像這次談話談崩了,愛卿沒轍,只好仍然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還自作主張去取了他的咖啡店,不甚熟練地用起了咖啡機(jī)。
最后,一杯新鮮滾燙的咖啡到了池舟手里,她的動作還特別夸張,好像古代英雄人物似的,雙手作揖,深深鞠躬,就差沒跪下了。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池舟忍俊不禁,他笑起來特別溫朗,好像初春般晨起太陽那般暖和,他臉上也沒有任何一道細(xì)紋,遠(yuǎn)觀,猶如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
他笑著說:“好!我接受了。準(zhǔn)你陪我一起去參加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