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浩初從大殿出來時,手中一樣有一塊木牌,顯然也是通過了篩選。
一出大門,江寧和嚴(yán)浩初便又掐了起來。
韓耿搖了搖頭,也進了大殿。
大殿是獨立存在的,在永盛郡城外,正好在圣山腳下。
韓耿走進去之后,放眼看去,大殿十分空曠,里面除了有個老者,還有十幾個身著白袍的圣徒。大概是來維持秩序的,不過門外之人皆守規(guī)矩,所以他們便沒有出來。
大殿中有個高約一米的臺子,韓耿在門外看到螢石便在高臺之上,見韓耿進來,那名老者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門外的長隊并未減短。
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后,老者道:“上去吧,按照我說的口訣嘗試將靈氣注入檢測碑中?!?p> 靈明山的功法其實和養(yǎng)劍經(jīng)有很多相似之處,吸收靈氣的方法是一樣的,或許是昨夜嘗試過吸收靈氣的原因,韓耿此時運轉(zhuǎn)法決后頃刻間便感受到了靈氣。
以心神控制經(jīng)脈中的靈氣,將靈氣運轉(zhuǎn)到雙手后,他將其注入了眼前的石碑之中。
“嗡~”
一聲細微的嗡鳴聲從石碑中傳出,那螢石便漸漸亮了起來。
“行了,叫什么名字?拿上牌子,下一個!”
韓耿正在嘗試將更多的靈氣注入其中,突然間就被打斷了,搞得他很難受......
根據(jù)他之前的觀察,這個檢測碑應(yīng)該是短時間內(nèi)注入的靈氣越多,便會越亮,以證明使用者的天賦越高的。
他還想測試一下自己能達到什么程度呢,就這樣被打斷了。
老人將他名字隨手刻在了木牌上方,便揮手打發(fā)了他,
還真是得過且過,只要滿足基本要求就行了啊?
韓耿拿著木牌出門,讓小趙進去,他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手中刻有他名字的暗紅色木牌。
木牌的顏色和樣式跟他空間中的那塊圣火令很像,但圣火令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非金非石,質(zhì)感十足。
江寧和嚴(yán)浩初還在對嗆,開始時嚴(yán)浩初是看所有人都不順眼,現(xiàn)在是就覺得江寧不順眼。
待小趙出來,正準(zhǔn)備讓大趙進去時,后方急吼吼的沖了幾個人過來。
見大趙正準(zhǔn)備進去,一人急忙阻止:”你先別進去,我們有事找里面的人!“
來者都是靈明圣徒,其中一人渾身是血,被抬在一張擔(dān)架上。
大趙見對方身上彰顯圣徒身份的白袍,便急忙退后,一是對其身份的敬畏,二則是害怕?lián)苌夏侨藢Ⅴr血噴到了自己身上。
還沒到門口,其中一人便喊了起來:“小雨師姐,小雨師姐救命?!?p> 聽到呼喊,大殿中走出一個瘦瘦的女孩子,正是韓耿看到的圣徒之一,看到被抬在擔(dān)架上的那人滿口鮮血,還時不時還抽搐一下,便立刻跑了過來。
看著擔(dān)架上的血人,小雨師姐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你們是不是又去惹黃蟒了?”
被小雨師姐問話的那人低頭,似乎有些害怕這個瘦瘦的師姐:“不是?!?p> “虎紋蝶?”
“我們?nèi)チ私氐姥?,結(jié)果雙尾蝎回來了......”
一聽這話,小雨師姐差點跳起來,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到答話那人的頭上。
“你們是傻的嗎?長老們兩天前才說了封閉截道崖,還敢偷偷的去?”
小雨師姐打那人時,都快跳起來了。
韓耿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小雨師姐其實并不是很矮,看上去就一米六五左右,但他打的那人起碼一米九,所以韓耿想起了一句話“小心我跳起來打你的膝蓋哦?!?p> 幾個大漢被一個小女生訓(xùn)得不敢抬頭,這個場面也是少見的。
說歸說,救人可沒耽誤。
小雨師姐將手摁在擔(dān)架上那人的脖子處,韓耿從一旁看去,小雨師姐的手掌處發(fā)著淡藍色光芒,光芒拂過,那人沒有在往外吐血,只是還一抽一抽的,仿佛還在干嘔。
“我只是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得趕緊回山上,我的藥箱沒有帶下來的?!?p> “啊~??!”
突然,擔(dān)架上那人痛苦的吼了起來。
那人無意識的掙扎著,手臂、手指都扭曲著,似乎想要爬起來。
雖然被封住了心脈,不過他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起,雖然雙眼緊閉,但看上去十分猙獰。
“小雨師姐,劉正之前被一只小的雙尾蝎蟄了一下,是不是中毒了?。俊?p> 一聽這話,小雨師姐急忙從大個子身上扯下一塊布來塞到了劉正的嘴里。問到:“被蟄的是什么地方?”
“屁股......”
一聽這話,門外的韓耿等人都驚了,這毒得吸出來吧?
怎么吸?
小雨師姐聽到大個子的話,有些頭疼:“現(xiàn)在我沒有麻醉藥,無法動刀啊......你們怎么不一開始就運功逼毒呢?”
雙尾蝎的毒并不是特別猛烈,但是附著性十足,若是一開始就將毒逼出來倒還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擴散了,必須剜肉才行。
小雨師姐向其他人看了兩眼:“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至少要兩個人才能摁住......要不你們摁著他,我直接動刀?”
看著小雨師姐從殿中拿出一柄環(huán)首刀,門口那幾個大個子汗如雨下。
“我沒刀了呢,都在山上,現(xiàn)在不是情況特殊嗎......”在那幾個大漢驚恐的目光中,小雨師姐弱弱的解釋到。
那個躺在擔(dān)架上的人若是還有意識,見到這個畫面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劉正在擔(dān)架上扭曲著,掙扎著,看的旁人一陣皺眉。
幾個抬擔(dān)架的人的見狀,雖然心有不忍,但這樣的情況,也只能讓小雨師姐動刀了,畢竟這里只有小雨師姐懂得醫(yī)術(shù)。
兩名大漢將劉正翻過身來,死死的壓在擔(dān)架上,小雨師姐照著大個子指的地方便直直的將刀尖捅了進去。
“嗷?。?!”
劉正這一聲不似人的慘叫將韓耿等人都嚇了一跳。
小雨師姐手一抖,刀尖又插進去兩三公分,看得韓耿心頭一緊,其他人也順勢夾緊了兩股間的肌肉,看向小雨師姐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師姐,要不......我們回山上去吧?”
那個被小雨師姐打過頭的漢子帶著哭腔,看著劉正冒著血的屁股,漢子五官都擰成一坨了。
劉正還在嚎著,隨著掙扎,他屁股上的血越流越多......
屋內(nèi)那個老人看不下去了,出來一個手刀砍在劉正脖子處,劉正隨即昏迷過去。
那大個子一急:“錢長老......”
看到老人這一手,小雨師姐雙眸一亮。
這一手物理麻醉她學(xu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