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爆粗口,皇上裝純
李采薇被拎上來時,只剩一口氣吊著,墨梓凝喂了她幾口水喝后,忽然跟詐了尸似的,自地上一躍而起,指著墨梓凝的鼻子就罵,聲音嘶啞難聽,用詞用句粗鄙不堪,聽得一旁的麟王不住咋舌。
“我說趙瑾君,你這小妾你到底管不管?”墨梓凝扭頭問邊嗑瓜子邊猶如聽戲文似的麟王。
親眼見證從前溫柔可愛小鳥依人知書達禮的李采薇,活脫脫被逼成了潑婦罵街,忽然被點將的趙瑾君愣了愣神。
“怎么管?她罵的又沒錯……”
話雖如此,趙瑾君還是丟掉手里瓜子,過去表示安慰地虛抱了抱蓬頭垢面渾身汗臭味的李采薇,突然嗅到一股股屎尿味直往鼻子里鉆,連忙退后閃開了。
罵也罵了,也發(fā)泄得差不多了,李采薇發(fā)熱的腦子被夜風(fēng)一吹,終于冷靜下來。
“皇上,你……”
褲子里有忍不住排泄出來的屎尿,身上滿是暴曬和體力不支流下的汗臭,注意到趙瑾君的動作,李采薇羞愧到抬不起頭來。
“既然還有心情罵人,想來也不會再尋死了……以后記得改口,本王是麟王,再不是什么皇上。”
“是皇上逼麟王的,對不對?”李采薇的眼眸里閃出憎惡的光來,“為何王爺不昭告天下,皇上就是當年謀朝篡位的奸佞小人,劃花了王爺?shù)哪槪Φ猛鯛斎瞬蝗斯聿还淼幕钪??!?p> 敢說趙瑾年的不是,墨梓凝斷喝,“李采薇,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把嘴閉上,否則,就憑你剛才說的這番話,誅你九族都不為過?!?p> “我敢說就不怕死!”
真是鴨子的嘴,蒸不熟煮不爛,墨梓凝冷然道,“知道你是孤苦伶仃,夠光棍,你不怕死,難道也想王爺陪你一起死?”
“我……”李采薇這下不說話了,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趙瑾君,又沒臉見人地迅速低下了頭。
嫌棄地用袖子捂住口鼻,墨梓凝催促,“你要么現(xiàn)在就快點去死,要么就趕緊去洗澡?!?p> 被墨梓凝說話難聽的驅(qū)趕,之前還要死要活的李采薇站在原地,左右為難地僵立半晌,最后牙一咬腳一跺,跑出書樓,自去燒水沐浴。
“你怎么又來我鳳儀宮?”等到李采薇離開,墨梓凝蹙眉教訓(xùn)鬧鬼一樣出現(xiàn)在書樓里的趙瑾君,“不知道瓜田李下要避嫌的嗎?”
“放心,皇兄不會介意的?!?p> 話音剛落,一道清越舒朗聲音響起,“誰說朕不會介意?”
趙瑾年拾級而上,身后不得亦步亦趨跟隨。
“叩見皇上?!?p> 當著趙瑾君的面,墨梓凝狠給趙瑾年面子。
淡然掃過夸張到跪趴在地的墨梓凝,趙瑾年微攏了攏眉,干巴巴地道了聲,“起來……”語氣里三分火氣,七分不耐。
特意行此大禮給他撐面子,結(jié)果卻被人家嫌棄,墨梓凝自地上爬起來,滿臉委屈。
“怎么不叫瑾年哥哥了?”麟王在旁邊故意斗氣,惹得墨梓凝對他直翻白眼。
“為了區(qū)分,以后就不叫了……”說罷,墨梓凝又補充了句,“等以后想出個獨一無二的好名字,專門送給皇上。”
“放肆!”趙瑾年冷臉教訓(xùn),“朕何時需要你來給起名字?!?p> “皇上,這你就不懂了,像普通人家的小夫妻,都有屬于彼此獨一無二的稱呼,什么小甜甜啦,小心肝啦,寶貝,親親……”
“寡廉鮮恥!”
目睹趙瑾年被墨梓凝氣到,趙瑾君總有種報復(fù)后的快感。
“墨采女,加油!”
有麟王給她搖旗吶喊助威,墨梓凝更來勁了,才要繼續(xù),被趙瑾年伸手揪住嘟嘟唇,活活捏成了鴨子嘴。
終于讓聒噪的墨梓凝安靜下來,趙瑾年轉(zhuǎn)而同麟王道。
“母后聽說你要替朕代理朝政,極為不放心,特意囑咐讓你過去一趟。”
聽了這話,麟王兩手抄袖,面容冷凝得好似數(shù)九寒冬,“怎么她老人家突然想起本王來了,是因為他的兄弟派爪牙滿皇宮找本王,被咱們識破了想討個生路,還是念著我這個被她毀了容的兒子,別毀了他寶貝兒子的帝位?!?p> “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趙瑾年無奈地以手扶額,一副極為苦惱的樣子,“當初是你有錯在先,母后也是萬般無奈,才拿簪子劃花你的臉,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揪住不放?”
“她疼你不疼我,我就記著……”
那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像是在母親面前爭寵的孩子?墨梓凝悄悄鄙視了下幼稚的趙瑾君,卻聽趙瑾年頭疼地問麟王。
“你到底去不去?”
麟王有心說不去,一抬頭正對上不得在暗處閃著寒光的眼,把不字生吞活剝咽下肚去,極為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去!”
不得側(cè)身讓過,麟王快步下樓,一溜煙地消失在夜色里。
趙瑾年回首掃了眼傻呆呆看他的墨梓凝,一言不發(fā)步下樓去。
一見趙瑾年離開,墨梓凝也跟著下了樓。
不得墜在后面,雖然動作依舊如從前般穩(wěn)健,卻有種偶爾遲緩半拍的凝滯。
“不得,你這是怎么了?”墨梓凝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不得的情況,偷偷低聲問他,不得卻是抿緊嘴巴,一句話不說。
不得不說,去問趙瑾年肯定更不會交代,墨梓凝手扶下巴,等到不得走過面前,一雙眼死死盯住不得的小翹臀,把不得盯得直發(fā)毛。
趙瑾年回頭,恰好看到如此無恥一幕,臉色驟變,沉聲制止。
“墨梓凝!”
被趙瑾年突然點名,墨梓凝驚醒過來,知道自己舉動過于唐突,厚臉皮地干咳一聲。
“不得因為什么挨了板子?”
隨著墨梓凝的問話,趙瑾年難看的臉色更上一層樓,“欠揍。”
能讓趙瑾年說出欠揍來,看來不得確實犯了欠揍的錯,只是這錯,錯在了哪里,墨梓凝還真想不出來。
不得聽了‘欠揍’二字,臉色倏然漲紅,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即將爆發(fā)的情緒似的,嘴巴嚅囁著,最后泄氣地重重吐出口氣來。
不忍看不得為難,墨梓凝過去雙手環(huán)住趙瑾年蜂腰,“皇上,今夜可要睡在這里?”
“不了,朕還有事……”
對于這種裝斯文,墨梓凝直揭老底,“皇上夜夜偷偷爬本采女的床,這功夫卻又欲蓋彌彰,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