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奴隸半跪著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捂著自己被踹的部位,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盯著寧真,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寧真恐怕死了不下一百次了。
寧真立刻嚇得一哆嗦,這種絕望的眼神像極了他小時候,一種世人皆與我為敵,要我死的既視感。
心下微微嘆息,使出幻影迷蹤快速來到奴隸跟前,在那奴隸反抗之前再次敲暈了他。
也不知道這奴隸之前受過什么非人的待遇或者精神創(chuàng)傷,看到人就要打,瘦是瘦,可這身體倒是挺結(jié)實。
一旁的寧隱心神領(lǐng)會地去給奴隸處理傷口,開口道:“小少爺,這奴隸傷人,等會他醒了是否需要關(guān)到籠子里?”
“不必了,他醒了就給他一頓好吃的,先安頓下來?!?p> “是?!?p> 寧隱沒有多問,他暗自猜想興許自家小少爺是看上這奴隸的體質(zhì),買來充當打手吧?
……
寧真回到自己的屋里,就將所有丫鬟打發(fā)了出去,他細細回想來這些天發(fā)生的事。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就莫名其妙被人追殺。依金色面具人的意思,他身上有他們需要的寶物!
莫非是自己身上的逆天空間?寧真下意識地摸摸胸口的玉佩,他現(xiàn)在確定這玉佩就是他們想要的寶物。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這是他娘留給他的遺物,十幾年的時間這塊玉佩都黯淡無光,偏偏在那次刺殺之后里面的空間就開啟了。
可金色面具人怎么知道玉佩是寶物?寧真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索性不想了,就地打坐修煉起來。
幾天過去,寧真的修為蹭蹭往上漲,隱隱有突破到天階中級的趨勢。他沒有強行上升自己的境界,決定通過實戰(zhàn)來鞏固自己的修為。要知道修道一途,最忌根基不穩(wěn)。否則越往上,身體殘留的隱患越多,最終止步不前。
……
戰(zhàn)王府練武場上,寧真使出崩雷拳朝著寧隱結(jié)出的大印打去。
崩雷拳九重!
十重!
十二重!
堪堪將寧隱結(jié)出的大印打破,可惜后者很快又結(jié)出了另一個。
寧隱結(jié)出的大印很結(jié)實,崩雷拳幾乎被寧真練到了極致,可想要正面打破也不容易。
說到底,崩雷拳只是寧家最基礎(chǔ)的功法罷了,估計地級以上的拳法才能將寧隱結(jié)印行成的防御打破。
可寧真有幻影迷蹤和幻蓮,真打起來給寧隱制造幾個“小可愛”,絕對能把對方嚇到心神不穩(wěn)。
寧隱被打得假裝連連后退,一邊嘟囔道:“恭喜小少爺?shù)谋览兹弦粚訕?,寧隱不是對手?!?p> 心下卻暗暗吃驚,就連戰(zhàn)王爺當年也只打出了崩雷拳十重,這紈绔少爺打出來的威力可比這第十重大多了。
“寧隱,你每次都點到即止,是不是讓著少爺我啊?”寧真不由得興趣缺缺起來。
一聽到這話,寧隱立刻“誠惶誠恐”地說道:“實在是小少爺你太厲害了,屬下只顧著防御了,沒有機會進攻?!?p> “唉,你這樣太無趣了,姬無情,你來。”寧真對著練武場附近的某棵大樹喊道。
結(jié)果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沉默。
寧真徒自在原地郁悶,這些屬下一個個反了天了,當他紈绔好欺負?
寧真“倏”地一聲,閃現(xiàn)到了那棵大樹身后,出其不意地對著姬無情來了一腳,用了十成十的腳勁。
姬無情出于本能的直覺,險險避開,此刻正一臉的陰沉,有種暴風雨要來臨的感覺。暗道:“該死,要不是他剛剛及時躲開了,真被這紈绔給踹了?!?p> “除非你有生命危險,其余事情本公子概不負責。”姬無情冷冷地說道,“今天是第一次,希望是最后一次,但凡偷襲我的,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p> “哦?那我今天便破了你這規(guī)矩?!睂幷媾d致勃勃地朝著姬無情攻去,當然打的還是崩雷拳。
一百聲拳響過去后,姬無情已經(jīng)不在原地,緊接著寧真感到后背一陣涼意,他迅速使用幻影迷蹤跑開。
只見寧真剛才站著的位置,一把殺氣騰騰的劍穿過。
要是寧真再慢一分,那炳鋒利的劍絕對能直穿他的胸口,這一劍姬無情只怕動了殺機。
寧真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開始正視起來,配合著他那身絕妙的步法,各種拳法一應(yīng)而上。
姬無情越打越是心驚,他故意將自己的等級壓制天階初期,然而寧真硬是扛下了他成名已久的絕情劍法。
身為一個頂級殺手,只學取死之道,能一擊斃命絕不花里胡哨。誠然看出了寧真招式中的各種弱點,可是速度卻是比不上他。
也不知這紈绔子弟修煉的什么功法,越打下去他的心神越容易亂,和寧真對招時,讓他想起了內(nèi)心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不……”姬無情一聲大喊,釋放出威壓,一下子把寧真定在原地,就向遠處略去。
離開時他的神色慌張,持劍的手抖得厲害。
寧真細細地感受著這一幕,原來這就是練氣期修士釋放出的威壓。
果然,踏入了修煉一途的人,才能稱為強者。
看來他需要好好修煉,不然只能被人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想著,他一頭扎進了戰(zhàn)王府的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