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公主動情
同夜,都城動蕩。
開國世家之一的墨家自此衰敗,王伯溫王老太傅被氣死,王家式微。申屠家向李家服軟,徹底歸順。杜家子弟在都城無惡不作。滿門被下獄。傅宣御統(tǒng)親王被帶入宗人府審訊,雖然沒有審問出什么信息,但是起到了敲打的作用。至于城東白家,抵抗最兇,最后白林夕親自出面,白家瞬間啞火,無論嫡系還是庶出的紈绔子弟被緝拿下獄。
城東白家家主白玉衡看著家主子弟的罪行罄竹難書,氣的昏死過去,不過之后也沒有在繼續(xù)找李家的麻煩,聽說是白樺親自登門訓(xùn)斥了白玉衡。
五更天,都城五里外最大的校場篝火閃爍燒的黑夜一片火紅,將要破曉的天空在篝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像是日落。
李赫站在校場首位,面容如覆堅冰,目光銳利如鷹。
這一夜最不少的就是困頓與殺戮。
這一夜從地球來的李赫見識到了權(quán)貴的齷齪與黑暗,讓他膽寒。
在朝堂上正人君子一口一句吾乃帝師的王伯竟將良家女子當(dāng)牲口一一般圈養(yǎng)以供玩樂,申屠家族更是利用活人做劈砍實驗,申屠家的子弟在成人禮上必須宰殺兩腳羊進行洗禮,慘無人道。
“呸!”李赫啐了一口唾液,想到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死尸,他的胃又是一陣翻騰,酸液涌上食道擁入口腔。
“赫少,我楚雄南最大的愿望就是哪一天能夠抄一個大臣的家。嗯,覺得最起碼也要和我家老頭的官差不多大。真是爽啊?!背勰蠞M臉是血,顯然將軍世家的申屠家反抗的人極多,才會造成如此多的殺戮。
就連稍有潔癖的風(fēng)叁肆,雪白勝雪的儒衫上都沾有點點血跡,仿佛繡上去的梅花。
顧長風(fēng),李治、李自在幾人就跟不用說了,這一次的鎮(zhèn)壓太過突然,幾大家族的反應(yīng)都很過激,導(dǎo)致不少流血事件。
雖然不是李赫愿意看到的,但事實已經(jīng)鑄成,無法改變。
“少將軍,嫌犯都已經(jīng)收押?!眮砀Y咳徽驹诶詈盏拿媲?,將剩下的事宜一一向李赫稟報。
李赫點點頭,傲立的站在數(shù)萬將士面前,好像幾十年前剛剛擔(dān)任的將軍的李顯圣一樣,雄姿英發(fā)傲然于世。一些老兵看到一臉冷峻卻掩蓋不住張揚的李赫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的李顯圣。
“少將軍!”
“少將軍!”
“少將軍!”
“……”
一時間從校場迸發(fā)出來的這么震天呼喊聲將一座京都吵醒,旋即第一聲呼叫聲從第一戶已經(jīng)練過半百卻依然精神矍鑠的老兵口中喊出,第二聲是從申屠家族地獄窟中爬出來的只有下半身的奴隸,第三聲……第四聲……
百樂街茶樓,淚紅衣放下書推開窗詫異的看著她日日夜夜都會觀望的地方,看到一抹黑煙沖天而起,一席紅衣再次沾滿了淚水。“李公子……少將軍……”
茶樓店小二二狗看向淚紅衣的閨房,無奈的瞅了一眼淡定看書的掌柜。
“李赫!這一切的歡呼本該屬于本世子的!李赫!除了中夏帝國,我牧鎮(zhèn)英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因為屈辱與疼痛而夜不能寐的牧鎮(zhèn)英聽到呼喊聲,眼角絕眥,怒火如潮!
…………
“公子,公子起床了!”翠竹丫頭獨有的軟糯的聲音在李赫的耳畔響起。
“在睡五分鐘?!崩詈找粋€翻身,將趴在床頭的翠竹擁入懷中。
“喵~”不被的翠竹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發(fā)出細(xì)聲的輕呼,連忙掙扎道:“公子……公子有……”
“有天大的事都不能妨礙你家公子睡覺,昨晚累死我了,身心俱發(fā)啊?!崩詈論碇渲竦南丬|,盡管睡得迷迷糊,雙手卻很不安分。
“李!赫!”
一聲熟悉的吼叫聲在房間中炸開,李赫立馬睜開眼睛,松開翠竹,背后就像是裝了彈簧一般直直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直挺挺的站在,目光向上牙齒打顫。
“姮……姮兒,早上好啊?!?p> 昨天牧姮被牧胥瀾強制帶回宮中,擔(dān)心了一晚上,直到五更天的時候聽到都城中震天的呼喊聲她才安心睡去。
醒來洗漱后,都沒有顧得上吃飯就趕往大將軍府,說是探望李紅袖,但聽到李紅袖沒有神秘危險依舊昏睡,也就沒有去叨擾,與棲鳳郡主說了一聲告辭后便匆匆趕到李赫的臥室,于是便看到了這一幕。
由于李赫剛剛睡醒,身為生理健全且身體健康的少年,睡覺醒來自然而然會有生理反應(yīng)。李赫站的筆直,小李赫也是非常有精神。
牧姮呆呆的看著小……李赫,俏臉頓時紅到脖子根,閉著眼睛握著粉拳,嬌嗔道:“臭流氓!死變態(tài)!”
倒是經(jīng)常服侍李赫單純到了極點的翠竹一臉無措的看著發(fā)飆的牧姮。
花園中,牧姮輕快的走在前面,怒氣依舊未消。雙眼烏青滿頭是包的李赫捂著臉委屈的走在后面。
“我說你一大清早的來找我干什么啊,擾人清夢啊?!崩詈锗洁熘?,由于嘴巴紅腫說話都不算太清楚。
“呃!”牧姮緊握粉拳,光潔的額頭上冒出一條青筋,想要發(fā)火不過看到來來往往的府中下人便忍下了怒氣冷冷的道:“我是來通知你第二輪選拔的安排。”
“這么快就下來了?”李赫瞪大眼睛,第一輪選拔還近在眼前,第二輪選拔的安排就下來了?這效率未免也太快了吧。
牧姮轉(zhuǎn)過身來白了李赫一眼,兩雙雪白的小手背在身后,纖纖玉指如剝蔥,攪動的絲帶煞是可愛,“當(dāng)然沒有這么快就下來啊,我是聽父皇與扶霖先生談話才知曉的。”
“聽?我看是偷聽吧?!崩詈諠M眼盡是戲謔,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可能會讓牧姮聽到呢。
結(jié)果李赫又挨了兩個板栗,府中的下人看著自家少將軍蹲在地上抱著頭嗷嗷大叫甚是凄慘,不過又見牧姮一臉含煞,全都不敢上前詢問,紛紛避開免得殃及池魚。
“你很煩耶?!蹦翃文樜⒓t,然后看到李赫滑稽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牧姮終于笑了出來,李赫才緩緩的站起來,撓著腦袋不要意思的道:“姮兒,那個……讓你擔(dān)心了?!?p> 牧姮的笑聲戛然而止,愣愣的看著李赫,一雙剪秋水的美眸頓時淚水往往,有立馬低下頭,腰肢款款走進李赫,伸出拳頭輕輕在李赫的胸前錘了一下,笑聲的道:“笨蛋。”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絕美的臉頰滑落,滴在李赫的手背上,如同水晶一般摔成粉碎,倒映著清晨的陽光晶瑩剔透。
李赫瞇著眼睛,他以為牧姮又要大打,卻感覺手背一涼。睜開一只眼看到牧姮低著頭香肩微微顫抖,“姮兒……你哭了?”
“你才哭了呢!笨蛋!笨蛋!笨蛋!”
牧姮有突然重重的錘了李赫幾拳,砸的李赫嗷嗷直叫。然后慌張的跑開了,望著背影可以看到她精致的臉頰甚是紅潤。
“我!”李赫捂著胸口,想要哭想要尋死。在這一刻他覺得比裹著像是木乃伊一樣的牧鎮(zhèn)英還要委屈。
牧姮突然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來殷紅色長裙衣擺飛舞好似一朵玫瑰,她偏著小腦袋笑靨如花糯聲道:“赫哥哥,說好了十年之后來娶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