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打敗了張雷的李升平看著靠近過來的青符,少女一身木釵布裙,膚色潔白細(xì)膩,一張巴掌大的娃娃臉,眉目之間的一絲英氣卻又顯得姿色更勝三分:“你走吧,少爺我突然沒興致了?!?p> 青符不可思議的睜大了如同點(diǎn)漆的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人,他不是為了自己而跟那個狗少張雷起沖突的嗎?:“不,我不走!”
一定是在玩弄我,一會兒我要走了再派人把我擄回去,不行,不能上當(dāng),不能讓這些紈绔子的奸計(jì)得逞,她大膽的伸手抓住李升平的衣角:“我不走?!?p> 李升平驚詫了:“你有病吧?我都說了對你不感興趣了,趕快走吧,晚了你家里人該著急了?!?p> 青符兩個大眼睛盯著李升平的眼睛:“我不走,我要跟著你?!?p> 不要想在我身上玩那種先給人希望再給人絕望的把戲,我才不上當(dāng)呢!
李升平想要甩手打開青符那只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卻看見這姑娘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時不忍:“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還有誰?”
“我叫青符,家在外地,不在橫溪鎮(zhèn)上?!?p> 果然,開始打探我的底細(xì)了,為了不讓他去騷擾爹娘,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情況,這樣他就不會去騷擾爹娘了了。
“青符?你爹是道士?”
李升平頷首,原來這姑娘叫青符,名字挺奇怪的:“我真沒想對你怎么樣,你走吧,剛才那小子估計(jì)會來報復(fù),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p> 少女抓著李升平的衣角,態(tài)度非常的堅(jiān)決:“我不走!”
“得了,既然這樣,我們走!”
既然這姑娘這么堅(jiān)決,李升平也沒辦法,把青符拉著自己衣角的手一甩,李升平當(dāng)先帶頭,招呼二牛和程龍往縣衙走去。
回去的路上,一直走到了一個路口,兩邊都是密松林,只有當(dāng)中間一條小路,李升平見了這個地形,笑吟吟的對身邊的二人說:“二牛,程龍!,記住了,一會兒如果那個孫子過來報復(fù),他們?nèi)绻掷餂]刀,我們就一起打出一條路!如果對方帶著刀,你們兩個先逃出去,然后趕快去找大牛以我的名義去找張家的人商量救我出來!”
“我們誓死保衛(wèi)大人!”
二人語氣鏗鏘,李升平卻不高興了:“山人自有妙計(jì),你們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繼續(xù)往前走,走在松林小道中間,就聽見一聲銅鑼交脆,“鐺啷啷!”從松林里竄出來十幾條大漢,一個個的衣衫襤褸,手持樸刀,張牙舞爪,程龍見了,發(fā)一聲吼,沒等劫匪發(fā)話就沖了上去左右沖突,勢如瘋虎,一時間竟然打得群賊抬不起頭,只是好景不長,終究對方帶著武器呢,在群賊合圍之前,李升平一腳踢在二牛屁股上,二牛會意,嘴里胡亂怪叫著撞了出去,撞開了正在向程龍逼近的群賊,一把扶起渾身浴血的程龍:“程龍哥,趕快走!”
程龍掙扎著:“別管我!去保護(hù)少爺!”二牛卻拉起程龍往縣城的方向狂奔而去,李升平這會兒正在看著他們倆逃跑,身后一個人影摸了過來,手里小刀一舉,架在他的脖子上:“不準(zhǔn)動!敢動就給你放血!”
李升平渾身僵硬:“我不動,不要?dú)⑽?。?p> 這人還不放心,刀柄在李升平后腦勺一擊,李升平當(dāng)即昏倒在地。
李升平被打暈了送上山不提,這邊,二牛和程龍正在遠(yuǎn)處喘息:“二牛,你為什么要拉我走?大人怎么辦?”
二牛笑瞇瞇的看著渾身浴血的程龍:“大人自有他的安排,咱們收拾收拾,趕快回去吧,趕緊去通知我哥要緊?!?p> 程龍的腦子不好,也不胡思亂想,脫掉身上的長衫給幾處刀口包扎了一下,然后就悶著腦袋跟二牛往縣衙趕去。
二牛看上去鎮(zhèn)定,其實(shí)心里也慌得要命,一回縣衙就去找了大牛:“哥!不好了,大人被金鐘山的山賊擄走了?!?p> 張大牛也是一驚:“什么?大人被擄走了?怎么回事?”
二牛詳細(xì)的說了一遍,特意的說了:“大人說讓你去找張家求助,務(wù)必保證他的安全。”
大牛冷笑:“我明白了,大人這是以身犯險,這回,張家要滅門了,金鐘寨也要平了!”j二牛眼睛里轉(zhuǎn)圈圈的一臉茫然:“大哥,我聽不懂。”
大牛站起來撣撣身上綠色官服的塵土:“懂不懂的不要緊,跟著來就對了?!?p> 出了門,兄弟二人連夜趕往橫溪鎮(zhèn)的張府,走在街上,前邊隨著破曉的晨曦,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了張府高大的門樓和青色的圍墻,站在門口,二牛自覺的上去叩門:“開門開門!甬城縣縣丞張達(dá)鈕要拜見你們家老爺!”
“吱呀”
一聲門分左右,一個青衣小廝躬身開門:“二位,我們家老爺剛起。”
大牛冷笑:“是一夜沒睡吧?”
“張縣丞何出此言,你我好歹也算是同姓之人,老夫真的是剛起床,何來一宿未睡之語?”
一個葛袍長須的中年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花廳踱步出來:“張縣丞此來何事?”
大牛看看他:“不敢,我怎么可能和張老爺是同姓,我不過是一介賤民,在衙門口打雜的書役,怎敢污了張霆張老爺?shù)拿M?”
這張霆呵呵笑著:“張縣丞得了新來的李縣令的看中,暫領(lǐng)了縣丞一職,在甬城縣已經(jīng)傳遍了,張縣丞又何必客氣?”
大牛冷眼:“那么李大人的公子被金鐘寨的盜匪擄去一事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傳遍了吧?”
張霆不作掩飾,坦然的點(diǎn)頭:“當(dāng)然,那么張縣丞此來便是為了營救李公子了?”
“當(dāng)然,不然我來你這里干嘛,不過李大人放話了,大公子必須救回來,少了一根毛就把我們哥倆的屁股打爛?!?p> 二牛適時的做出一副驚恐之色。
“既然如此,張縣丞趕快去和金鐘寨的土匪們商量啊!”
大牛盯著張霆的眼睛:“所以我就來了,放了大公子,一切好商量。”
張霆笑呵呵的說:“您是在說我就是金鐘寨的土匪頭子了?天地良心,小老兒對此一無所知啊!”剛做出一副冤枉的樣子,張霆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倒是可以派人去和金鐘寨的大當(dāng)家談?wù)?,畢竟是為了咱們甬城縣的父母官嘛!李大人說什么條件都行?”
大牛大大咧咧的說:“李大人快四十歲了才得到了大公子這么一個兒子,視若掌上明珠的一般,只要不是太過分肯定是有求必應(yīng)?!?p> 張霆這會兒心里在得意的狂笑:“好好好,就這樣的最好,老兒子最要命了,那個李公子看上去都十八九了,說明這個李縣令肯定都五十多了,不想他家絕后就肯定是無有不應(yīng)?!?p> “這么說真的是很嚴(yán)重啊,如果大公子出了什么差池,李大人家抱憾終身嘍!”
張霆轉(zhuǎn)身:“我這就去派人和大當(dāng)家的商談,想來三日之內(nèi)必有結(jié)果!”
大牛恭謹(jǐn)?shù)木瞎骸澳蔷驼埬M快了!大人那邊正火燒上房呢!”
張霆架勢十足的拂袖而去,只留下兄弟二人在門口吹風(fēng):“大哥,我們怎么辦?”
二牛一時間不明就里
“回去稟報大人啊!快走,大人該急得上吊了”
兄弟二人幾乎是慌得如同脫韁野馬一樣的跑了出去。
張府里,青衣小廝從門洞里轉(zhuǎn)出來到書房里對張霆回稟:“老爺,如您所料的那張家哥倆慌不擇路的跑回去了!”
“呵呵呵,看來這次真的是綁到了這個新縣令的命根子了,看來我張家又能更進(jìn)一步了,去把震兒和雷兒都叫來,我有話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