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星玉道,狐疑地瞇起雙眸。
“無事。只是聽說天族有很奇異的寶貝,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膘`機一動,我道。
“自然是真的?!鄙攘松仁种械恼酃巧?,星玉不無得意地開口。
“世上怎會有如此厲害的寶物?”我故作不信,“除非你能說出它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那個寶物就叫千里鏡,”見狀,星玉急道,唯恐我不信,“是余繁仙君的寶物,就放在天界的昭陽宮,騰蛇狀衣柜的第三個抽屜里!”
將千里鏡對準(zhǔn)鳳斗院子的方向,遠在林間的我便看到了浮現(xiàn)在鏡面上的鳳斗。
“這個千里鏡,果然名不虛傳!”我道。
不想不到三日,丟了鏡子的余繁仙君便找到了鳳斗。
“借用一年,勿急,勿找,勿聲張,勿將事情鬧大,只借用一年,一年后本人定將千里鏡,完璧歸趙,立此字據(jù)為憑。此事與鳳斗弟子并無關(guān)系,切勿叨擾?!睂⒓垪l上的字讀完,余繁將紙條甩在我的身上。
我一愣,不想當(dāng)日偷鏡子的時候竟不小心將自己的身份暗示了出來。
轉(zhuǎn)過頭,我看向此刻正站在身旁的鳳斗。以他對我的仇視,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我丟給余繁,再補上一句“不要留活口,多謝”,卻不想,鳳斗并沒有這樣做,只是動作一滯,之后冷冷開口:
“什么鏡子,你看到了嗎?”
見鳳斗看向的人是我,我一愣,之后立即搖頭如撥浪鼓: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鳳斗,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問偷鏡子的人,她當(dāng)然說沒有了!”見狀,余繁怒道,臉都被氣得變了顏色。
“怎么,那你的意思是,你打得過我?”冷睨了余繁一眼,鳳斗不緊不慢地開口。
“……”余繁像被人硬生生往嘴里塞進了一塊石頭,半天沒說出話來,半晌后無奈地瞪了我們一眼,走了。
本以為余繁一離,鳳斗會沒收我的千里鏡,并來一個類似赤腳走刀刃、胸口碎大石的嚴懲,卻不想他并沒有理會我,而是自顧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我如往常一樣,將千里鏡對準(zhǔn)鳳斗的方向,不過這次他像感應(yīng)到什么一般,抬眸看向這邊。
他寒冷如冰的眸子,正好對上在鏡子這頭我的眼睛,讓我心上一緊。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旋即就像每日一樣,專心致志地練起法術(shù)。
一切似乎沒無異常,直到這日練習(xí)從鳳斗那里學(xué)到的法術(shù)時,體內(nèi)的冰能突然失控,一直隱藏的冰鳳翅膀從身后綻放,掃斷了數(shù)根樹枝。
沒等我明白過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鳳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你,果然是冰鳳和赤狐的后代!”他一動不動地將我望著,目光陰沉如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
“你早就開始懷疑我了?”我道。
原來默許我偷學(xué)法術(shù),是早有預(yù)謀,目的就是讓我現(xiàn)出原型。這個鳳斗,不僅很絕,而且卑鄙。
“是。因為沒有哪個赤狐可以活著通過我設(shè)的冰煞陣,沒有!告訴我,你的父母是誰?!”目光死死地鎖住我的眸子,鳳斗一字一句地開口。
真相未明,敵友不定,鳳斗如此仇視赤狐,不知到底是單純地仇視赤狐一族,還是仇視母族唯一留下的后代,我。一旦承認自己身份,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望著他,一言不發(fā)。
“說!告訴我,是哪個陽奉陰違的叛徒,竟敢違背鳳族的禁令和赤狐族的人私通,生下了你這個狗雜種?!”見我不語,鳳斗大怒,一掌揮下,將我擊出數(shù)米。
一口濃血噴出,我穩(wěn)住身形,顫抖著抬起手,擦掉沾在嘴角的血跡,抬起頭,不卑不亢地迎上鳳斗滿是怒火的目光。
“不說話,也不還手,你……”眼底劃過一抹慌亂,鳳斗道。
“好。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沉默片刻,鳳斗道,藍色的冰流在他的周身匯聚翻涌,逐漸形成一只鳳凰的形狀。
這是冰鳳族的終極法術(shù),鳳鳴九天。非一族之王,被其擊中,必死。
之前,他用鳳族法術(shù),詐我現(xiàn)出原型,現(xiàn)在,莫不是又要用王者之術(shù),逼我現(xiàn)出魔王之身?
無論是母族遺孤,還是魔族之王,這兩個身份,都是為鳳斗不容。如今我孤身入鳳族,唯一的舊識凌風(fēng)又不在,一旦暴露,九死一生。
不到最后一刻,我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卸下身上法力,閉上眼睛,做等死狀,不過,魔息已悄然于筋脈中流轉(zhuǎn),倘若鳳斗的鳳鳴九天真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可以第一時間絕地反擊。
鳳鳴九天俯沖而下,它周身裹挾的巨大威力,將我的衣服震碎了大半,最后,停在了距我只有一寸遠的地方。
他果然,是在試探我。
鳳斗停在當(dāng)?shù)?,一動不動地將我望著,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暗流洶涌。半晌,對面的鳳凰化為粉塵,隨風(fēng)飄散,鳳斗顫抖著收起手掌,拂袖而去。
看他極力遏制自己怒火的樣子,似乎這一擊是他心性使然,并非是想試探我。
鳳斗的變化多端,陰晴不定,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不知是城府太深,還是心思太復(fù)雜,我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一聲脆響,一個酒壺在我腳邊摔落,四分五裂。我一驚,抬頭看向?qū)γ娴墓艠?,只見鳳斗竟躺在古樹巨大的枝丫上,爛醉如泥。
今夜他竟然沒有回宮殿,而是睡在了這棵古樹上。說來也巧,這棵古樹,正是被他丟出宮殿后,我找的住處,他躺的那根寬闊且較為平坦的樹枝,便是我的床。
“還說殺了她我會……后悔一輩子……呵……一個鳳族和赤狐的……雜種而已……有什么可后悔的!”鳳斗明顯變得遲鈍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
原來之前沒有殺我,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不知那個對鳳斗說這句話的人,是哪位高人。
不過,鳳斗的神志不清,卻間接成全了我,讓我可以趁此機會,再去那個隱藏著秘密的結(jié)界那里,打探情況。
剛來到結(jié)界外面,之前結(jié)界上出現(xiàn)的血紅色斑點,有了生命一般,游魚一般向我所在的方向“游”了過來,匯聚成一大團的紅。
絲絲血腥氣從那一大團紅色中散發(fā)出來,帶著一股,連我也說不清楚的,仿佛烙印在骨血里的與生俱來的親切。
我抬起頭指,輕觸了一下那團血紅,指尖傳來一陣酥麻,那和我隔著一個結(jié)界的血紅,竟然有一股穿過結(jié)界,進入了我的身體。
只有嫡親之間的血,才會相融。而這一股血流,竟然毫無排斥地,與我的身體融為了一體。
這結(jié)界里邊困著的,我的母族人?!這些人中,竟然還有人活著?!也就是說,之前我聽到的那句,看似是蠱惑的聲音,其實是我與嫡親之間的血脈感應(yīng)?!
既然如此,我一定要救他們出去??!
剛要出手,一個熟悉的身形突然出現(xiàn)。
鳳斗飄浮在結(jié)界之上,雪白的衣袍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淡淡的冰藍色,在四周的黑暗襯托下,顯得十分刺目。
“狠毒狡詐的狐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鳳斗緩緩開口,話音未落,已一個俯沖向我撲了過來。
素炒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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