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姑姑,你們倆說什么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薛棠梨很好奇他們到底談?wù)摿诵┦裁?,在飯桌上,她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跟你姑姑在商量怎么讓你趕緊給我從郡主府搬回來!”薛康定說道。
“姑姑~當(dāng)初說好了讓我出去住的!”
薛桐兒剛想開口幫自己這個侄女說句話,就被一旁的薛康定攔住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本來想在你姑姑面前給你留點面子,現(xiàn)在看來倒是沒那個必要了!”
“我怎么了!”薛棠梨據(jù)理力爭。
“怎么了?前些日子,有個受重傷的男子在你郡主府療養(yǎng),你說有沒有這回事!”
……
薛棠梨沉默了,雖然清溪在她府上只待了兩個晚上,但他在郡主府療傷是確有其事,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知道這件事,畢竟當(dāng)初她封鎖了消息,而且薛府離郡主府那么遠(yuǎn)……
但不管怎么樣,薛康定說的話,她是沒辦法反駁了,事到如今,只好承認(rèn)了。
“對!他叫清溪,我喜歡他!”
薛棠梨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薛桐兒倒是除了驚訝之外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倒是薛康定被她這句話給氣得不行。
“有沒有個郡主樣子!”
薛桐兒見自己的兄長確實生氣了,趕忙出來打圓場。
“兄長,你也別氣,這件事棠兒辦的確實欠妥當(dāng),但我相信,棠兒看中的人必定不會差!”
“差?你問問她,那個清溪就是一個在寺院養(yǎng)大的孤兒!”
聽到這兒,薛桐兒也沒辦法再幫薛棠梨說話了,若是普通的寒門子弟,興許還能依靠科舉上位,可若是孤兒一個,怕是中了狀元,薛家也不會允許薛棠梨嫁給他。
“棠兒,這件事還是聽你爹的,若是你不愿意,姑姑再給你多找些青年才??!”
“我不!我就是喜歡清溪,孤兒怎么了,孤兒也是人??!”薛棠梨反駁道。
這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大家也都吃不下去飯了,薛夫人自從嫁到薛家,一直是聽丈夫的,此時的氣氛下,更是不敢反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爭論。
“大嫂,棠兒哭累了,要不你先帶她回屋歇一會?”薛桐兒見氣氛這般凝重,不得不開口打個圓場,畢竟,明天就是姐姐的忌辰了。
薛夫人知道薛桐兒的用意,趕緊帶著薛棠梨離開,薛棠梨也不死心,臨走了,還沖著飯桌喊了一句:“我不管你們怎么想,反正我只嫁給他!”
薛康定聽到了,一股怒氣沖上來,薛桐兒見勢不妙,趕緊壓住薛康定,一個眼神看向薛夫人,讓她趕緊帶薛棠梨走。
薛夫人會意,頭也沒回的拉著薛棠梨離開了。
“棠兒,你怎么跟你父親說話,爹娘都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我們的苦心呢?”薛夫人帶走薛棠梨之后苦口婆心道。
薛棠梨卻是異常的堅定,這么些年了,清溪在她心中已經(jīng)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存在了。
“若是因為身份,那我這個郡主不當(dāng)了還不行嘛!”薛棠梨哀怨道。
薛夫人一聽自己女兒的胡言亂語,整個人氣得臉通紅,也不再勸她什么了,直接叫人將她鎖在了屋里。
正當(dāng)薛棠梨一臉不可思議的敲門的時候,薛夫人忽然沖著屋里說道。
“你爹說得對,你該搬回來住了!”
說完,不等薛棠梨反駁便離開了,只留下薛棠梨一個人被鎖在屋里。
薛夫人和薛棠梨兩個人離開后,薛桐兒松開了怒氣沖沖的薛康定。
“你說你,本來就不舍得生棠兒的氣,她既然喜歡,你何不就順?biāo)浦勰???p> 薛康定嘆了口氣。
“原本我是不反對的,只是這個清溪受傷受的蹊蹺,受傷的原因怕是不純粹,突然出現(xiàn)在郡主府門口這一點更是可疑。”
薛桐兒聽到他的話,心里了然。
“我竟不知這其中有如此多彎彎繞繞,怪不得……”
似是想起了什么,薛桐兒忽然抬起頭,看著薛康定問道:“害死姐姐的兇手,查是不查?”
薛康定知道,明日就是妹妹的忌辰,桐兒此時此刻提起這件事,就是要他的一個態(tài)度。
一個皇后被害,一尸兩命,這背后肯定是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查,有可能兩敗俱傷,不查,對不起死去的妹妹和外甥的冤魂。
“查!”
薛康定思考了片刻,用一種特別堅定的語氣回復(fù)道。
薛桐兒得到了兄長的態(tài)度,有他撐腰,有些事情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若是查出幕后的真兇,她定然會讓她生不如死!
……
白府。
“葉楓,不然你先在會客廳等一下吧,舅舅應(yīng)該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了。”
得到白淞未去了郊外的莊子查賬的消息,凌南木一臉歉意的看著“葉楓”,心想,早知道就不把人家?guī)нM(jìn)來了,照舅舅查賬的速度,得到天黑才能回來了。
“無妨,不如請凌小姐帶我在花園里逛一逛?”
“葉楓”聽到凌南木的話,也沒有惱,想起凌南木剛剛蹦噠著跑出來的樣子,倒是讓他想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待一會兒。
凌南木笑著點點頭,剛想著白隴揚不在,白珩敬又在看賬本,凌蘭鳶又陪外公出去釣魚了,沒人陪她聊天,她都快無聊死了。
“行啊,剛好我今天心情好,帶你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
“葉楓”笑了笑,跟著凌南木在花園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由于白老太爺和裴老夫人喜愛花卉,白淞未便在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植物,本土的,異域的,春夏秋冬的植物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
便是住在宮里的宋微致也是看到了許多他從未見過的品種。
“這株是?”
凌南木聞聲轉(zhuǎn)身,見“葉楓”指著一株在角落里的植物,看起來不太起眼,但花朵精致而不俗艷。
薛棠梨平日對這些植物也不太熟悉,只記得好像在自己家也有一株一樣的,還是凌蘭鳶買回來的,名字好像是叫沙棠?
“好像是沙棠?我對這些植物也不太了解,這都是我舅舅買來給外公觀賞的?!?p> 見凌南木也是一知半解的,“葉楓”便也不再詢問了,只是跟在凌南木的身后,聽凌南木介紹花園里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