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覺得唐冶有毒。
他一共來他們社兩回,人都沒見全,就已經(jīng)看得透徹,不僅說他們社廟小妖風大,還三兩句話把她放進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說實在的她原先雖然沒小看任何一個人,但卻也從來沒重視過任何一個人。
三千多一個月的工資!何苦!
可現(xiàn)在,和白娘娘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有種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感覺。這個和自己直屬上司關(guān)系很好的女人,竟然想挖自己墻腳!
不要臉,她都還沒把住這個墻腳呢!
等白娘娘在外面關(guān)上了門,吳總說話了,他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笑瞇瞇的:“小葉,你說說看,怎么回事?!?p> 葉青青還是那套說辭:“吳總,那本《薄暮》不是被斃了嘛,我也知道應(yīng)該直接寄回去,但是當初是方凜老爺子親自送過來的,也是我直接接待的,我想來想去,覺得寄回去實在不大禮貌,所以想親自送去?!?p> “那要送一天嗎,他不是住在本市嗎?”
“嗯,可他住隱廬。”
“……”老江州人人都知道隱廬是本市隱藏富豪最多的地方,畢竟那是最早開發(fā)的占地最好的別墅區(qū)。
吳總緩過神,又道:“人家都住隱廬了,還在乎這書出不出得了?我看你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這下輪到葉青青無語了。
她有時候都要懷疑吳總是不是個文化人,一個出版社的總編,跟著這個社走了十幾年,會連這點情懷都沒有?別人為什么要出書,雖然有些是為了錢,可也有的,是為了夢啊!
他這兒覺得人家有錢就不會在乎出不出得了書,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他這十幾年給別人出書,是讓誰暴富了?覺得出書就是給人賺錢,不差錢的就不用出書?
葉青青無語的時候心里的吐槽一般就特別毒,當然是一個字都不能說出來,只能沉默以對。
吳總覺得自己勝利了,得意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行了吧您內(nèi),憋丟人現(xiàn)眼了!葉青青心里翻了個白眼,打死不附和這套歪理。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無故翹班,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要是別人都看你學(xué)樣,社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這個葉青青還是能說的,她試探道:“要不,扣我錢?”
吳總冷笑:“社里誰在乎工資這點錢???”
難道你想扣年終獎嗎?!做夢!葉青青擺出一臉茫然:“那吳總,你說怎么辦,我寫檢討?”
“扣錢,寫檢討,考勤給你記一筆,再有下次減年終獎,你看怎么樣。”
這個懲罰相當嚴重了,社里這個工資,如果說還有什么能讓人舍不得的,就是松垮的考勤管理,以前那么多人翹班被發(fā)現(xiàn),從來沒處理過,為什么唯獨她這次,就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葉青青沉下臉,她覺得自己被搞了。
“吳總,不是吧,”她勉強笑道,“怎么感覺我是翹班出去玩了似的,我也是在工作呀。”
“那你工作么工作,說一聲我們會不讓?你這邊會不來開,要找你了你才說送稿子,結(jié)果一送送一天也沒個說法,你說說有沒有這個道理?”
葉青青一怔,錯確實在她,她無言以對,但這個說法讓她覺得有點怪怪的。
她無暇多想,先記著這個感受,點頭認栽:“吳總,我錯了,沒下次了?!?p> “你知道就好!”手下認錯,吳總簡直意氣奮發(fā),“行了行了,回去吧?!?p> 葉青青垂頭喪氣的出了門,又開始回憶吳總的說法——這在她平時都不會干的事,此時竟然下意識的做了起來。
都怪唐冶!
可她確實覺得吳庸話里有問題,什么叫“會不來開,要找你了你才說送稿子”,可明明魏簡說給她打了掩護,上午搪塞過去了,下午才沒個說道。怎么到了吳總這里,變成她從早上開會的時候就沒個正式說法了?
那么魏簡上午到底有沒有給她打掩護?如果說是吳總問起她了,她說不知道才打了電話給葉青青要了說法,那這等于沒打掩護?。强傆植皇巧档?,能被這么隨隨便便搪塞!
可如果魏簡真的給她打了掩護,為什么到了吳庸這兒還能這么義正言辭的給了她這么重的處罰,難道是某些人在火上澆油?
啊啊啊啊??!葉青青走了十來步,忍不住在走廊抓住頭發(fā)一頓無聲的吶喊。
這都什么事兒?。∪K就想讓她玩無間道!唐冶有毒吧!她辭職行不行???她一點也不想賺賣白菜的錢操賣白X的心啊??!
瘋丟子
好了今日四千 我說這是職場文你們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