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插曲之后,皺小文反而和蕭曉成為了好朋友。這讓夜天很是不解。皺小文明擺著是圖色。蕭曉還原諒他跟他做朋友,萬一哪天日久生情聊出感情來可就麻煩了。
淺月也納悶說“皺小文和蕭曉都是成年人了,萬一兩人真的在一起了又關(guān)你什么事?莫非你心里還有蕭曉”
夜天楞了楞,沉默不語。
學校操場,皺文靜和蕭曉坐在一起看球賽。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
“那天真的對不起,你知道我是個混混,那晚也喝多了。所以……”
蕭曉白了一眼“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干嘛?如果我恨你早就讓夜天打死你了,再說誰沒個喝醉的時候”
皺小文點了點頭“那,如果我能像李世明一樣改邪歸正的話,你能不能試著給我一個機會?我說真的,我愿意為你改變。”
皺小文有些激動。
“不可能,李世明是為真愛改變,你是找新鮮感,而且你永遠不會改變,夜店迷爍的燈光才是你的歸宿。去找個同類人吧,別來禍害我”
“皺小文,我說真的,我們只能做朋友,絕不可能有其他關(guān)系”
皺小文沉默許久之后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迷爍的夜店才是屬于我的歸宿,放著那么多泡不完的妹子,我干嘛非要吊死在你這根樹上?!?p> “哎,聰明,這樣我們才能繼續(xù)做朋友。孺子可教,來,抽一根!”
蕭曉遞過一根煙,左手稍微擋風給皺小文點上。
皺小文重重吸了一口“哎,我其實挺羨慕李世明這小子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命軌跡,你想強行改變軌跡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原有的軌跡上左右移動或一往直前,李世明現(xiàn)在屬于停頓搖擺期,他的生命軌跡終究屬于放蕩的自由,因為那是他的生命本質(zhì)!”
“你是說李世明和我姐終究會分手?”
蕭曉纖細的手指熟練彈了彈夾著的煙,扶著眼鏡說道“我不太看好他倆”
“你這不是羨慕嫉妒恨嗎?他倆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分什么手?”
蕭曉笑而不語。
愛情都有三個階段。追求期,熱戀期,冷淡期。而冷淡期通常被稱為分手期。冷淡期間,一個不留意可能就成為了回憶里的遺憾。
當然,愛情還有許多因素。而最大的誘惑來自人心的考驗,一個不留神或者一個錯誤的判斷就能使原本相愛的兩人馳道而鏢。成為彼此生命里最難忘的過客。
十月,陰雨天。吃過飯之后,夜天在房里休息。夕月洗了碗之后,看夜天不在客廳,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屋子有些冷,打開窗戶涼嗖嗖的風吹進來,索性,淺月關(guān)上窗打開燈,只是,吊在天花板上的燈一動不動。
夕月摸了摸褲兜,看著僅剩的一百塊有些無奈。沉思一陣之后,淺月推開了夜天的房門。
“把夕月房間的鑰匙給我一下”
夜天放下筆“怎么了?那個房間好久沒開過了,一定灰塵滿滿,你進去干什么?里面又沒有你的東西?!?p> 淺月眉頭皺了一下“我房間的燈壞了,我想把夕月房間的燈取下來用”
“一個燈能花多少錢?去門口買一個就是了”
為什么一提到夕月的的房間,他就跟我較勁?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還非要換一把鎖鎖上?
淺月推開夜天,從抽屜里拿出鑰匙說道“我沒錢,要不你去買一個?”
“淺月,你有病啊,一個燈能花多少錢?再說我的錢不都交給你了嗎?”夜天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淺云從褲兜掏出僅剩的一百塊搖晃在夜天跟前說道“上次我過生日你和蕭曉打皺小文你還記得吧?是誰墊的醫(yī)藥費?這一百塊能支撐多久?難道說你還有錢?”
夜天沉默了,一把奪過鑰匙“我把我的取下來給你,等會兒我再去買一個!”
“把你的取下來給我?夜天,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為什么每次我提到夕月的房間,你都表現(xiàn)得那么在乎?夕月的房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淺月心中的火焰逐漸燃燒。
“你能不能不無理取鬧?”
“是誰無理取鬧?你告訴我?”淺月推倒書桌上的書籍瞪大眼憤怒道。
夜天毫不理會,取下燈遞給淺月“把這個換上”
夜天一直逃避問題,讓淺月憤怒,不能控制。一把拿過燈摔掉吼道“我讓你回答你為什么一直對夕月的房間那么在乎?”
話沒說完,摔在桌上的燈爆炸開來的碎屑插入淺月雙眼,血紅的淚水……
“淺月,你怎么了?淺月?”
驚慌,恐懼,……
“我的眼睛為什么那么黑?我的眼睛怎么了?”淺月顫抖的嘴唇透露著難以接受的恐懼。。
“奶奶,淺月出事了!奶奶!”
醫(yī)院,住院部,425病房。淺月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紗布纏繞雙眼,清晰可見紗布被鮮血染紅的痕跡。
沒過多久,主治醫(yī)生拿著單子走進來看著奶奶說道“病人眼角膜嚴重受損,玻璃碎屑我們已經(jīng)全部取出,但是,病人的雙眼……”
淺月和夜天同時顫抖了一下,兩人緊緊抓住彼此的手。
“怎么了?醫(yī)生,”奶奶一臉慌張問道。
“病人恐怕會失明”
“不,不會的,我沒瞎,我沒瞎”淺月一頭坐起,雙手扯下紗布,努力睜開眼,血水再次流下。
回憶事發(fā)場景,書桌到淺月腰間,淺月憤怒把燈泡摔在書桌上,燈泡瞬間爆碎,碎屑很不幸插入淺月雙眼……
晚上六點,淺云父母趕到醫(yī)院,情緒失控的淺月父母對夜天又打又罵。
“誰讓你跟我女兒交往的?誰讓你害我女兒的?你怎么下得去手?我女兒的失明你負全部責任!誰也別想好!”
奶奶呆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眼中滿滿的壓力,無奈。
“報警,你毀我女兒一生,我要讓你做一輩子牢!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不!不要報警,跟夜天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的弄得!跟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淺月突然坐起說道。
奶奶呆滯的雙眼動了動,眼中閃過一抹希望。
夜天看著淺月流下了悔恨的眼淚。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