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著阿蓮安危的高仁,一路緊趕慢趕,終于是趕到了位于西區(qū)景盛家園的6棟1302室,也就是阿蓮和師父暫時住的林警官家。
走出電梯,來到1302室門前的高仁,抬起手正要敲門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內(nèi)傳來阿蓮的聲音。
“要是仁哥在就好了,說不定他能有辦法救林警官。”
雖然門的隔音效果還算湊合,可是功力已漸深厚的高仁,還是清晰地辨識出了阿蓮的聲音。
在聽到阿蓮聲音的這一刻,高仁忍不住吁了一口氣,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能夠放下來了。
這會兒能聽到阿蓮如此說話,至少說明了一點,她目前尚是平安無事。
師父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而那邪教教主美智子,也暫時還沒能順藤摸瓜,摸到師父他們的臨時落腳點來。
這也就意味著,最后的決戰(zhàn)還未正式開啟。
就在高仁心下慶幸自己及時趕到的時候,門內(nèi)忽然響起苗警官的聲音。
只聽他酸溜溜的,沒好氣地對阿蓮道:
“你一口一個仁哥的叫得這么親熱,我看人家未必把你放在心上。
這從西區(qū)到中區(qū)拿個東西能要多久,打個的士最多兩個小時就能跑個來回。
可他呢,馬上都快24小時過去了,卻依舊沒見他的人影,你用電話呼他BP機,他也不回。
依我來看,要么是他失蹤了,要么是他嚇破膽了,棄你于不顧,當(dāng)了逃兵?!?p> 聽到苗警官如此在阿蓮面前編排自己,高仁不知為何,手開始莫名的發(fā)癢起來。
“不許你這么說仁哥,他...他是絕不會棄我于不顧的,他一定會回來的?!?p> 阿蓮的聲音又再次在門內(nèi)想起,雖然她想要竭力維護住他高仁,可是說著說著聲音卻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此時高仁在門外聽到這話,忍不住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心道:
真是好險!還好他及時趕回來了,要不在這姓苗的編排下,他在阿蓮心目中的形象不知要毀成什么樣。
“咚咚咚?!辈贿^高仁從來不是個喜怒行于色的人。
只見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又拿出紳士的優(yōu)雅,把春風(fēng)般的笑容掛到臉上,這才敲響了1302室的門。
“誰呀?”門內(nèi)的阿蓮和苗警官聽到敲門聲,似乎有些緊張,非常警惕地問道。
高仁開口回答道:“阿蓮,是我,高仁?!?p> 門內(nèi)阿蓮一聽是高仁的聲音,那是開心得不得了。
高仁站在外面,都能聽見她的癡笑,開心得都蹦起來了。
“太好了,是仁哥?!币宦暁g呼之后,就是一陣明快的腳步聲,而后門被打開了,緊接著阿蓮如乳燕般從門內(nèi)撲了出來,投入他懷抱中,激動不已道,“仁哥,你可終于回來了,我盼你可盼得好苦呀!”
不知何時開始,阿蓮已不再像以前一樣梳上一個大麻花辮,而是跟隨時尚讓自己的秀發(fā)披肩。
這讓她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女人味,卻又不失獨屬于少女的清純與羞澀。
再加上她那副堪比蘭花般空靈的容顏,周身散發(fā)的屬于少女的淡淡幽香。
高仁一時不由地為之癡醉,輕撫著她綢緞般絲滑的秀發(fā),自責(zé)道:
“阿蓮,是我不好,我該早點回來,不該耽擱這么久?!?p> 阿蓮伸出玉指,憐惜地堵住高仁的嘴唇,柔情蜜意道:“回來就好?!?p> 就在高仁和阿蓮你儂我儂的時候,屋內(nèi)的苗警官看到他們這樣子,內(nèi)心頓時如同受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為何受傷的人,總是他。
為何阿蓮就不能對他投懷送抱,他好想和高仁來個角色互換。
“咦,林警官這是怎么了?”擁抱過后,高仁志得意滿地掃了一眼吃味的苗警官,然后把視線停留在客廳內(nèi),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渾身散發(fā)著寒氣的林警官身上。
看著臉上結(jié)上了厚厚寒霜的林警官,高仁不知怎地聯(lián)想起了被急凍過的咸魚也是這般模樣。
看到潛在情敵變成這副鬼樣子,他忍不住露出了不厚道的笑容,故作不知地驚嘆起來。
阿蓮就如同師父一樣是個熱心腸的人,挽住高仁的手臂,半是請求半是撒嬌地對他道:“林警官這是中了妖術(shù)。仁哥,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救林警官?”
高仁又哪里會拒絕阿蓮的請求,只是想到他所看的劇情,是師父用法術(shù)借了苗警官身上的三把火,這才救下了中了邪術(shù)的林警官。
即便如此,中途還出現(xiàn)了些許波折,被那美智子施加在林警官嘴中的法術(shù)所趁。
可他如今內(nèi)功不過后天五重,尚未修煉出法力。
即便知道人身上有三把火,可以借來救人,也沒有辦法辦到呀。
最終他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可能有用的辦法。
卻是他想到他修煉出的真氣,帶有至剛至陽,可破邪術(shù)的浩然神意,若是他將蘊含浩然神意的真氣輸入林警官體內(nèi),一則可以用真氣活躍他內(nèi)體的氣血,逼出他體內(nèi)的寒意,二則可以借助真氣中帶有的浩然神意,嘗試著破除邪術(shù),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想到這兒,高仁便準(zhǔn)備嘗試一番,只是他心底也沒底,不知道這么做管不管用,只好對阿蓮道:“我盡量?!?p> 他覺得反正嘗試一下也沒壞處,現(xiàn)在師父還沒從警局回來。
這也意味著美智子還未到出場的時刻,他還有時間來做一下嘗試。
哪怕這嘗試最后失敗了,不還有師父給他托底嘛。
想到這兒,他不由地把視線投向了苗警官,嘴角掛起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