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你自己了,誰送你去的,把你留在最高級的特護病房,召集名醫(yī)會診,還看守得很緊,我費了挺大功夫才把你偷偷接出來的。”
時婠婠開始回憶,除了頭痛襲來之外那些尚存腦中的片段就尤其模糊。
嘶……那天晚上宋威霆來了時家,從時易成手里把她給帶了出來,然后說了會兒話,還沒問清楚他為什么過來時家,她就……沒印象了……
那就是從那個時候發(fā)病的?
宋威霆……
那就是他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通知時家人。
“想想發(fā)病前你做了什么?不會又想不起來了吧?”
時婠婠抬起手揉了揉額頭,有些苦惱:“就挺正常的對話,沒有什么特別的,這病他就是想發(fā)作就發(fā)了吧。”
“這才隔了一天而已,這發(fā)病頻率已經高的不正常了,婠婠,你重視起來,肯定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刺激了?!?p> 醫(yī)生見她還一副不上心的樣子,語氣急了:“這次我要告訴先生了。”
時婠婠一下從病床上撐坐了起來:“別,用不著告訴師父,我心里有數,可能是天天見到那群渣滓被氣的,以前沒這個條件不是?”
“那怎么辦?你老是這么發(fā)病我擔心你會引起什么其它不可預知的并發(fā)癥?!?p> “什么并發(fā)癥?”
“比如認知混亂,記憶開始更嚴重的丟失,最嚴重的就是怕長期昏迷不醒?!?p> 說著他眉心蹙得越來越緊,脫口而出。
時婠婠聞言抬眸:“等下,什么叫記憶更嚴重的丟失,我丟失過什么記憶?”
“呃……不是,沒有,我是擔心你接下來會出現這種情況?!?p> 說完,他立刻嚴肅道:“婠婠,你要知道你的病太特殊了,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人,你必須好好保護自己。”
“行,給我時間馬上把渣虐了,到時候我心情一舒暢,肯定不藥而愈?!?p> 時婠婠深吸一口氣,從病床上利落下來,然后又飛快銷掉了自己這次的看診記錄。
“你!”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師父他日理萬機還是個單身漢,給他留點時間找老婆吧,這種小事就不用讓他知道費心思了?!?p> 最要緊的是,她知道師父一旦知道她連續(xù)發(fā)病兩次,肯定就會強制帶她離開寧城去更系統(tǒng)得治療了。
現在還不行,她才剛回到寧城,一切才剛開始而已。
——
三十分鐘后,時婠婠穿著個病號服從診室出來了,招了輛出租車就往住的地方去。
不是時家,是她在寧城自己單獨的住處。
一個高檔小區(qū)——一望江品上。
這還是她回來寧城后第一次住這里,好在平時都有固定請阿姨打掃衛(wèi)生,可以直接住。
望江其實是個別墅區(qū),因為業(yè)主隱私安全問題,出租車不給往里面開,她就在小區(qū)大門外下車了。
穿著個病號服還挺顯眼的,尤其還是傍晚天還沒黑,再加上她臉生,小區(qū)保安直接把她給攔下來了。
“小姐,這里不能隨便進。”
時婠婠急著進去洗澡換衣服,她覺得自己快餿了:“我是這里的住戶,不常住在這里,你可能不認識我……”
“時婠婠!”
突然,一輛本來要開進去的車突然停下,車窗降下后露出了一張讓時婠婠看著頗為倒胃口的臉。
那就是肖萌萌。
看來這澡一時半會兒是洗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