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寧城到了最炎熱的時節(jié),地面被烈日曬的發(fā)燙,人也被高溫折磨的異常暴躁。
“叱!”
一聲急剎。
出租車司機拍著方向盤爆粗口:“艸!差點撞死,他媽的,真夠倒霉的!”
時婠婠坐在后座,聞言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情形。
當下莫名心頭一震。
是個看起來才三歲左右的小男孩,白凈的臉蛋曬得發(fā)紅,可愛的小劉海下面全都是熱汗。
他就站在車頭側(cè)面,一張小臉上卻連一點驚惶的神色都沒有,漠然冷靜的不像是一個孩子,更奇怪的是,他的手里還擒著一只快比他人都大的風(fēng)箏。
“媽的,這小孩沒人養(yǎng)的嗎?父母呢,死光了嗎!”
司機見不到家長過來,見沒撞著也不想下車挨熱,暴躁得在車里狂按喇叭。
這么大的喇叭聲音直對孩子……
時婠婠臉色猛沉,甩了錢就開車門下了車,下車過去二話不說過去抱著孩子就走到了馬路對面安全的地方把他放了下來。
“你想放風(fēng)箏是不是?可是今天沒風(fēng),而且馬路上都是車,很危險,不能去放風(fēng)箏,恩?”
她耐心拿出濕巾給他擦臉和手,蹲下身來柔聲跟他說話,但是并得不到回應(yīng),只是一雙大眼睛緊緊凝視著她,黑漆漆的像是藏著千言萬語。
時婠婠看著他的眼睛,心里隱隱覺得這個孩子不同尋常,也沒有再繼續(xù)問他話,給他壓迫感,只是去旁邊超市買了兩支碎碎冰,一人一只開始吃起來。
在等待的他父母的間隙里,時婠婠接到了時易成的電話。
“愚蠢的東西,你不會連打個車來酒店都不會吧!
宴會晚上六點準時開始,你要是敢給我遲到丟了我們時家的臉,還入不了厲老夫人的眼,不跟我們時家聯(lián)姻,害的我們時家渡不過難關(guān),我就扒了你的皮,把你媽的骨灰盒刨出來去喂狗!”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叫她回來代替他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魔頭來博取時家繼續(xù)在上流階層生存的機會,竟然用這么惡毒的威脅,那是他的發(fā)妻啊!
時婠婠嘴角噙著冷笑,冷冷回了一句:“恩,知道了。”
“你什么態(tài)度?怎么跟我說話的!我是你爸!你這個……”
在他暴跳如雷的咒罵聲中掛了電話。
六點開始,再等下去就真的趕不及了。
時婠婠看了下時間,搜了一下地圖,然后打算把這個孩子先帶過去送到附近的警局去。
于是二話不說把他抱了起來,一手搭著他的風(fēng)箏,挑了離警察局最近的一條路去:“我們?nèi)ゾ焓迨迥抢锏葖寢尯貌缓???p> 他還是不說話,乖乖被自己抱著,小手捧著吃碎碎冰,黑漆漆的大眼睛還一直盯著她看。
時婠婠心里不由感嘆,父母的顏值該多高才生的出這么好看的小孩啊……
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不看好,被拐走怎么辦?
“??!玨爺饒命!玨爺饒命!我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嚇得時婠婠抱著孩子立刻駐足,停在這貌似快要拆除的老街區(qū)弄堂里。
瘋了,她為什么要抄這條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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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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