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休息之后,一道黑影從南峰上一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掠向茱萸峰北。
茱萸峰北,兩道黑影在一起交流了這一年來下山的經(jīng)歷后一東一南相繼離去,只是他們不知道暗中有一雙眼睛目送著他們離開了。
......
又是一年迎新日,今晚是新弟子們第一次參加夜讀,云弈他們也要到場,云弈依舊是等到了夜讀快要開始才到場,與去年初來乍到的迎新夜讀不同的是今年多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讓云弈心中也有些感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云臺宗一年了。
“云弈!過來這里!”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云弈心中微微一痛,沒有理會,而是獨自走到靠后一個沒有人坐的桌子。
“你師父可說了,讓我多和你走動走動!”身邊坐下了一個人,帶來一股香風(fēng),云弈沒有抬頭,他知道這股味道是洛河獨有的體香。
“嗯。”云弈這次沒有辯解,也沒有逃離,他最近開始慢慢的想起一些事,一些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從最近一段時間開始,在睡夢之中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生活在一個他也說不清楚的世界,那個世界里人們出行不用牛馬,而是用一種鐵制的奇怪法寶,人們的衣著和發(fā)髻也很奇怪,但是當夢醒的時候,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云臺宗內(nèi),這個奇怪的夢最近越來越清晰,已經(jīng)有些讓他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世界了,所以才有了白策回來時云弈無助的撲進白策的懷抱,只有師父和父母,才能讓他感受到那種真實溫暖的存在感吧。
夜讀過后,洛河主動要求和云弈一同回去,一路無話,直到經(jīng)過龍?zhí)兜臅r候,兩個人的腳步都不禁慢了起來。
走了一段之后,云弈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要不,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吧?!甭搴颖牬罅俗约旱难劬?,她不敢相信,云弈居然會主動要求在這個地方停留。
洛河燦爛的笑道:“好!”
依舊是龍?zhí)哆吷?,依舊是那兩個小人兒,今夜過后,兩人之間的那個裂痕好像消失了,只是兩人都沒有提那天自己為對方到底付出了多少期待和心血,那個裂痕,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消失,他們也不知道。
夜讀歸去后,云弈發(fā)現(xiàn)師父房里的燈還亮著,白策發(fā)現(xiàn)云弈回來之后,給云弈傳音讓云弈來自己的房間,云弈放下書篋來到白策的房間里時,發(fā)現(xiàn)白策的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白策看到云弈來到房間里時,開口對云弈笑道:“云弈,你來的正好,這是我新收的弟子,你的小師弟,趙烈。”
只見趙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云弈行了一禮,開口道:“見過師兄。”
云弈還禮,白策繼續(xù)開口道:“阿烈初來乍到,云弈你明日帶他熟悉一下宗門,今后你二人之后要相互扶持,為師這一脈,就看你二人發(fā)揚光大了?!?p> 云弈和趙烈點頭稱是,白策擺了擺手后,云弈和趙烈告辭回房了,云弈躺在床上想著,今晚,自己還會夢到那個世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