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我為福坦感到悲哀,更為歷代為福坦奉獻一輩子的先輩師老們,感到悲哀?!?p> 林暴淡然離開院長辦公室,沒有怨天尤人,畢竟任何時代到處都是弱肉強食,誰讓他沒有任何背景,這對上位者而言就是可以任意揉捏的軟柿子。
大學(xué)生活對絕大多數(shù)學(xué)子而言,是一生中最值得紀念的人生之一,也是一道命運轉(zhuǎn)折的坎。也許有人在混,但他收獲了其它快樂,有人在經(jīng)營,收獲了未來在社會立足的本錢。
林暴曾經(jīng)夢想過大學(xué)生活,的各種方式,但絕沒有想到,連一個學(xué)期都還沒有上夠,就要“主動”的休學(xué)了,暫時告別多姿多彩的校園生活。
走在路上,林暴深吸了口氣,看著叢叢綠化那邊的福坦校湖,欣賞了片刻它的晚秋意境。然后回到了寢室,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暴君,看來我們這是要搬走了?!彼{冪嬌軀橫陳在林暴的床上,意味深長的說。
柳樹、何勇和趙文杰三個人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探究之色。不過看林暴收拾東西的程度,傻子都知道這是要搬家?。?p> 于是三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這家伙終于要搬出去了。
等他搬出去了,那個女人也肯定走了,到時候,我們哥幾個終于又可以只穿褲叉,甚至在寢室關(guān)上門祼奔的都沒事,更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林暴,你真要搬出去住嗎?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找到住處了嗎?”趙文杰好奇地說。
“是啊邪天,你這小子終于懂得享受生活了,哥們?yōu)槟愀械礁吲d,這里始終不方便嘛……”
柳樹語氣里盡是意味深長,說著話還不忘斜眼瞟向藍冪,話中之意不外如是了。
“暴君啊,我是真羨慕你,能到外面住多好,可惜我老爹不讓,連家都只有周末能回去?!?p> 何勇感嘆,他是真羨慕林暴,其實他也在談戀愛,已經(jīng)到了可以在女朋友身上變?yōu)樨摂?shù)的程度了,但他卻不敢去開房,就更不要說單租個愛巢了。
“這么說,你們舍不得我走?嗯,好吧,那我不走了?!绷直┩O率帐皷|西的手,突然說。
“啊?!呃……”三人頓時,一臉的像吃了蒼蠅般的神色,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林暴搖搖頭道:“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老子逗你們呢!順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老子已經(jīng)跟院長說好了,休學(xué)。休學(xué),懂嗎?老子自由了……”
“什么?休學(xué)?為什么?”
三人頓時驚訝了,休學(xué)這不是請假,其實休學(xué)對學(xué)業(yè)并沒有好處。
林暴并沒有多解釋,只是收拾好東西離開時,讓他們有時間可以來他住處聚聚。而且這家伙還順便暗示何勇,可以帶他女朋友去他那里玩玩,可別憋壞了。
弄的何勇臉紅的像猴屁股。
不管怎么說,林暴離開了。
走在學(xué)校的路上,倒是巧了,碰到了下課回去的宋微茵。其實就算沒碰到,宋微茵也是馬上就要去找林暴的,此時看到林暴拖著行李的樣子,臉色一變。
“什么?你要休學(xué)!”
宋微茵吃了一驚,但很快臉色陰沉下來,道:“是宋家,干的?”
林暴搖搖頭道:“若只是宋家做的,我也不會怪宋家,畢竟你的名聲,確實因我而受損。”
宋微茵是聰明人,她嘆口氣道:“林暴,對不起,這事真要說起來,根源在我。若不是那天,我和盛情強拉著你,去盛世名流參加那個趴涕,就不會…你不用走…我走!”
身為滬海宋家的千金,來一所大學(xué)當導(dǎo)師,這本就不是她父母當初愿意的。只是她強硬如此,家里也只好由著。但沒想到前幾日,會有那種事發(fā)生。
當時宋家聽到宋微茵和林暴的關(guān)系后,就非常震怒,極力要求她放棄當導(dǎo)師,回家里主持財團上的業(yè)務(wù)。但當導(dǎo)師,是宋微茵的一個人生理想,自然沒同意。
卻想不到……
“宋導(dǎo)師,你想太多了,此事關(guān)于你的因素太少,你應(yīng)該明白。李家和韓家,還有那個段五爺,他們出力才是最多的?!?p> 林暴伸手拍了拍宋微茵的肩膀,安慰道:“更何況,我也確實被人捉到了辮子……”
說著無奈的看了看藍冪,這女人跟他睡在學(xué)生宿舍一張床上,已經(jīng)不是啥秘密了。這種事情不知被多少人羨慕,但也影響到了校園那啥環(huán)境。
要是被有心人惡意宣傳,肯定會對福坦大學(xué)造成名譽上的困擾。
當然林暴會被逼的休學(xué),藍冪的事情只是微不足道的。這么說,只是給宋微茵個安慰。
宋微茵也是一臉復(fù)雜的,看了看藍冪,實在不明白這種級數(shù)的美女,到底看上了林暴這家伙什么了,竟然愿意如此委屈自己。
不過想到林暴,每晚都跟藍冪睡在一起,心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好了,我先走了,趙明來接我了。你就安心,當你的導(dǎo)師吧,我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人,恭恭敬敬的,請我回來上學(xué)的,相信我,到時候你還是我的英語導(dǎo)師……”
林暴自信從容,對宋微茵揮揮手,大步面去。
藍冪跟在身邊,這嫣然已經(jīng)成了林暴的隨身風景。
來到大學(xué)校門外,趙明開著那輛騷氣的紅色瑪沙拉帝等著,而趙藝歡這次又來了。
上車后,趙藝歡皺眉道:“牛逼轟轟的邪天,這才幾天不見,就混成這樣了?怎么回事?”
“很簡單,李嘉承和韓偉的死,找不到真兇,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發(fā)泄的人。還有云鶴子段五爺,這老家伙不甘心在天威降臨中和現(xiàn)實中,都被我搞了,要報復(fù)我……”
林暴面露冷笑道:“可是我畢竟是福坦的學(xué)生,大多時間都在學(xué)校,他們不方便搞我……”
“所以,就想辦法,讓學(xué)校把你開除。”趙明一句操它媽的,接道:“可是他們憑什么?”
“很簡單。雖然在盛世名流兇案中,我并沒有什么問題,但畢竟看起來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而事實上,我自己也感覺其中,確有古怪?!?p> “若不是現(xiàn)在國家主政的人,手腕強硬大刀闊斧改革了棺場,弄得搞事的成本無限變大。這些滬海土皇帝,會更直接,把我扔進局子里,隨便一弄我就死了?!?p> “他碼的,這幫狗日的,真狠啊!你本來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任何背景,現(xiàn)在連身為福坦大學(xué)學(xué)子的身份都已經(jīng)被奪,就算你死在外面,也不會有誰問津了……”
趙明也不是傻子,卻還是不甘心道:“是不是可以讓張楓他們的家族,從中周旋周旋?”
林暴搖搖頭,道:“這些事,你就別多想,也別參和,我自己會搞定的,開車走吧……”
說完,看了看車窗外的風景,心中冷笑,弱肉強食嗎?
想搞我?哼!還不知道,是誰搞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