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易風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管是從前還是今天以前。
對于他來說,世間疾苦,又何必再徒添煩惱,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這一刻,當他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事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是“滅世災(zāi)厄”前的地球原住民,當那場靈力風暴爆發(fā)之后,身邊的人很多覺醒了能力,也不乏有些變異者。
開始的人類對未知的力量是恐懼的,他們對那些能力者很害怕,特別是變異者,但是國家方面的安撫和人類慢慢接受了這種變化,都開始羨慕起能力者和變異者來。
看著那些人,獲得新的力量,有強大的進攻手段,能飛天,能遁地,易風無疑也是羨慕的。
可惜他沒有這種運氣,也可能這就是他的運氣。
在一個深夜里,一聲唳嘯劃破天空。
他依然清晰記得那天晚上的事。
他從睡夢中驚醒,熾烈的光照亮了夜空,是火光。
烈焰吞沒一棟又一棟房屋,整個漁城深陷在濃煙和火紅之中。
易風從15層的高樓飛奔而下,趕在火勢到來之前沖入冰冷的寒夜中,他從沒想過,冰冷的空氣能讓他如此心安。
然而著這種感覺沒有多久,僅僅是片刻的安寧。
他走出住宅樓才發(fā)現(xiàn)他闖入了一個人間煉獄,焦黑的人影在火光中閃動,整座城市都在哀嚎。
一頭面目猙獰的丑陋蜥蜴緩緩閃動背上的雙翼,懸浮在半空中,口里時不時吐出紅藍色的火柱,像極了傳說中的西方惡獸——巨龍。
各種各樣似曾相識的怪物馳騁在八車道的馬路上,它們輕松掀翻了汽車、卡車甚至貨車,把人類變成它們的口糧。
平坦、寬敞的道路加速了人類的死亡,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易風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運氣極好地躲過了三次近在咫尺的搜尋,熬到天亮援兵的到來。
他拖著多處灼傷和徹夜無眠的疲勞軀殼,得救了。
世界各國暗中成立的異能力兵團“護衛(wèi)之盾”投入到戰(zhàn)場中,這些經(jīng)過訓練的能力者和變異者輕松收割戰(zhàn)場,不到半個鐘頭就把所有的異獸掃除出了漁城。
然而漁城早已面目全非,不復往日的繁華,幾十年的經(jīng)濟發(fā)展毀于一旦。
這就是第一次獸潮。
并不只是在漁城,整個世界幾乎同時在發(fā)生戰(zhàn)斗。
易風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些想要當英雄的能力者和變異者在怪物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力量覺醒者揮出的拳頭哪怕力量平添了十倍,也依然不如一頭猛虎;
飛行能力者在口中笨拙的平衡感,讓他們活不過三秒就被一口咬死。
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主角呢,主角只有一個,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能以一敵百,化險為夷。
坐在救援的運送車上,易風掏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給遠在800公里外的父母。
可惜由于信號塔大部分都被破壞了,信號并不能傳送出去,這個時候就算是價值8000塊的手機,也就是比老人機多了些貪吃蛇之外的游戲,毫無意義。
國家對于獸潮來襲并非沒有準備,但也沒想到獸潮來的這么快,破壞力這么強,打擊面這么廣,所以才損失慘重。
保存完好的城市并沒有剩下多少,易風被送到離漁城不算太遠的城市花城。
易風的肩頭猛地被拍了一下,公鴨嗓音在耳邊響起“小子,你在聽嗎?”
他剎時回過神來。
眼前穿著七彩補丁樣式布袍的矮冬瓜盯著他的臉,兩手叉腰狠狠說道:“你們帝國人一點誠意都沒有,把我關(guān)在這個悶死人的破城里面幾千年了,結(jié)果來個啞巴就算了,還愛走神,氣死我了?!?p> 易風平靜地盯著彩色矮冬瓜的雙眼,繼續(xù)裝啞巴。
“你個芭蕉奶奶……”彩色矮冬瓜氣得滿嘴污言穢語,狂罵不止,但任憑他怎么叫囂易風都只是看著他,盯得他沒了脾氣恨恨道:
“我彩三安真是倒了血霉了,被骨傲天那個傻狍子騙來當軍師就不談了。
老王八蛋到死還要給我下套,騙我說什么委以重任,興復帝國的霸業(yè)就看我彩某人了。
我復你的骷髏小角馬,就帝國最后解體那副德行,還復國干嘛。
這幾千年我日等夜等,我容易嗎我!
我彩三安智謀無雙,能看不出來這是陷阱嗎?要不是你骨傲天開口,誰來都不好使?!?p> 彩色矮冬瓜越說越委屈,神色帶著回憶,最后幾句話里隱隱含著哭腔。
這番話讓他想起了昔日自己何等風光,跟著骨傲天鐵騎所到之處誰敢不服。
易風伸出手輕輕撫了撫胖子彩三安的后背,目光很柔和,這倒不是裝的。
這種痛失摯友的感受他很清楚,他有時候總會想起那個陽光少年手里握著可樂,猛搖之后噴澆在漁城的海水里,他說這樣很解壓。
為什么要當英雄呢?
“也罷。”彩三安的心情逐漸平復,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帝國再爛也跟我沒關(guān)系,該說的我說明白,能不能復國。
呵呵,聯(lián)邦現(xiàn)在如日中,你們要復國就光憑些聾子啞巴?!?p> 彩三安沒有再扯這些,接著之前“神之石板”的故事繼續(xù)說下去:
“神存在情緒,而他們的記憶并不會隨時間流逝而失去。
那么也意味著,對事物的情感并不會因為時間消逝而被沖淡。
越久,他們積攢的負面情緒也就越多,久而久之一些神便墮落了。
祖神就像他們的父母一樣,開始的時候,他們會找到祖神尋求對的答案,但祖神絕對正確的回答并不能說服他們。
因為情緒并不存在答案,即使他們知道自己是錯誤的,也會因此留下芥蒂,終于有一天,矛盾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在一個時刻爆發(fā)了?!?p> 彩三安伸出舌頭舔了舔發(fā)干的嘴皮,對著懸浮在半空的城池一招手,一個金杯從上面飛下來,被他握在手里。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液體,潤了潤喉繼續(xù)講到:
“那是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一場由一位名為波希亞的神而起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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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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