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戰(zhàn)書上絕世神偷約定的日子僅剩兩天了,早晨的成林府由于竹林的原因感覺有些霧蒙蒙的,氤氳的空氣中可以聞見一股成林府特有的清香味,天氣愈發(fā)寒冷,府上鋪路的石板也結(jié)上了一層薄薄的霜,林中的鳥類也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同時(shí)也在向人類宣告著,你們需要起床了,成林府終于有了炊煙裊裊的樣子。
姜無海也在鳥兒的呼喊聲中醒了過來,他看向窗旁,果然鐘言還在練習(xí)當(dāng)中,感覺確實(shí)熟練了不少的樣子。
“不錯不錯,看來這次是下了血本啊。”姜無海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還不是為了贏你這個老狐貍,等我贏了之后看我對你提什么要求!”鐘言一股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的姿態(tài)。
姜無海和鐘言又是日常拌嘴,非要分出個高低來,突然聽見一陣大叫,聽著是一名女子的聲音,可昨天姜無海并沒有在府內(nèi)看到任何女性的身影,此刻也來不及多想,急忙帶著鐘言聞聲趕了過去。
“淫賊,拿命來!”一名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正在拿著一把細(xì)劍指著對方,而對面的那個人正是樓雨?duì)T!
那名女子喊的地方就在大堂外面,離客房不是很遠(yuǎn),姜無海和鐘言很快便趕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女子一手拿著燒雞一手舉著佩劍指著樓雨?duì)T,佩劍全身呈紫色,整體細(xì)長,劍刃看樣也十分鋒利,不過姜無海和鐘言的眼光卻被燒雞吸引了過去,尤其是練了一晚上功的鐘言,此刻更是饑腸轆轆,在不遠(yuǎn)處也看到了林淵的身影,飛快的向這里趕過來,還有一段距離的時(shí)候就對著那名女子大喊:“依云!出了什么事!”
“父親,這淫賊想要非禮我!”這名女子原來是林淵的女兒。
“冤枉冤枉,這純屬誤會啊,我什么都沒做啊?!睒怯?duì)T趕緊擺手解釋道。
“依云這是怎么回事?”林淵來到了林依云的身邊問道。
“父親,剛才這個人要非禮我!”林依云氣的漲紅了眼。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碰她!”樓雨?duì)T解釋道。
林淵十分左右為難,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邊是青烏山的高徒,不過若是樓雨?duì)T真的要非禮林依云,林淵定當(dāng)不會繞過他,不過眼下的這個形式只能問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依云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
“方才,方才我回到家中聽聞家中來了幾位俠士,想要來瞧瞧,就看到了他在練功,然后……”
“然后怎么了?”林依云始終不肯接著說,林淵忍不住著急的問道。
林依云突然漲紅了臉,“然后他就看我。”
“這……看你怎么了?”林淵有些不解。
“是那種一邊吞口水一邊……”林依云突然看到了早早站在一旁觀戲的姜無海,此刻姜無海正是用剛在樓雨?duì)T的表情看著她,林依云指著姜無海說道:“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鐘言的目光全被燒雞吸引了過去,并沒有仔細(xì)注意姜無海的表情,不過林依云這一指,才讓鐘言得意好好欣賞姜無海的表情,像是一頭饑餓的猛虎看到獵物的表情,不過鐘言有些不解,若是餓的話應(yīng)該像他一樣看向燒雞才對啊。
林依云這一指,導(dǎo)致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姜無海,但是姜無海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象征性的又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盯著林依云的豐滿之處,導(dǎo)致鐘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拽了拽姜無海的衣角。
“我可不是在看你,我是在看你手上的燒雞?!睒怯?duì)T摸了摸肚子,“練了一個時(shí)辰功,還沒吃飯呢,我只是多看了兩眼燒雞嘛,看燒雞吐口水不過分吧!”
“看來也不過是好吃懶做之徒罷了?!绷忠涝撇恍嫉恼f道。
林淵一聽是誤會趕緊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也就沒有必要糾結(jié)于此了,依云你也不要再胡鬧了,這位是來幫助我們的樓雨?duì)T少俠,這兩位是……”
“哎哎,我自己來,咳咳,林姑娘你好,我是姜無海,林姑娘的佩劍絕非凡品,可見平時(shí)也是個練武之人,以后武功上的事情,盡管找我!”姜無海正了正身子,一邊說又一邊伸出了手,可惜林依云并不理會他,姜無海只得尷尬的把手一轉(zhuǎn),指向了身邊的鐘言說道:“哦哦,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徒弟鐘言,他的武功都是我親傳的,不過,就是比我少了幾分英俊。”
“我看可比你好看多了?!绷忠涝泼鏌o表情的說。
鐘言聽完林依云的話后忍不住的笑了一聲,終于不止我一個人和老狐貍回嘴了。
林淵見氣氛有些不對勁趕緊站出來說:“各位見笑了,小女自幼習(xí)武,生性頑劣,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廚房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大家隨我來用早飯吧?!?p> 鐘言和樓雨?duì)T餓的像兩只嗷嗷待哺的小鳥,一上了飯桌也顧不得主次,狼吞虎咽的吃著,一旁的林依云還在等林淵先吃第一口,沒想到這兩個餓狼上來就把飯菜吃的七七八八,林淵也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吃完飯后,姜無海直接拉著鐘言出了成林府。
“這剛吃完飯,師父你只是要帶我去哪啊?”鐘言舔了舔嘴角,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問道。
“當(dāng)然是干正事,我們?nèi)フ{(diào)查絕世神偷?!苯獰o海說道。
“那個絕世神偷不是過兩天就現(xiàn)身了嗎?到時(shí)候,我們合力把他抓住不就好了,難道師父你是為你的武功擔(dān)心,怕打不過他啊?!?p> “去你的,為師的功力你還不知道,天下又有幾人能勝我的武功一籌?!苯獰o海雖然平時(shí)總是不正經(jīng),但是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我們還要去調(diào)查他啊?!辩娧圆唤獾馈?p> “我總感受這件事情并不簡單,首先,御賜翡翠到林淵手上的第一天便對城中百姓公開了,當(dāng)晚就收到了神偷的戰(zhàn)書,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這絕世神偷可能就是林城人?!苯獰o海說道。
“會不會是翡翠運(yùn)送的過程中被絕世神偷盯上的呢?畢竟是皇上御賜的,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這應(yīng)該不可能,我問了林淵,翡翠運(yùn)過來的時(shí)候,押運(yùn)人員只有兩位,穿著也全都是平民衣物,這種情況若是真有有名的神偷一路跟著到了林城,那這個神偷未免又太缺錢了一些。”
鐘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繼續(xù)問道:“這林城也有十萬民眾了,我們要去哪里調(diào)查?”
“為師考考你,如果御賜翡翠丟了除了絕世神偷之外對誰更有益?”姜無海問道。
“是林院!御賜翡翠失竊,林院到時(shí)候定會抓住機(jī)會對皇上稟報(bào)其保管不利,到時(shí)候林城主難辭其咎,林城城主是誰就不一定了?!辩娧曰腥淮笪虻?。
“沒錯,如果連翡翠也落入林院之手,那便是一箭雙雕!”
林院不同于成林府,成林府不過是林城的一處舊址,府內(nèi)雖大,卻建筑老舊,環(huán)境也不是甚好,反觀林院,由于是朝廷親派的官員,林淵特意在林城繁華之地找了一處宅院,雖規(guī)模不比成林府,但是院內(nèi)十分氣派,擺飾物品繁而不雜,花園裝飾都令人有股心曠神怡的感覺,鐘言第一次來這種豪華的地方,但還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好奇。
姜無海進(jìn)了林院沒多久,突然感覺身后有人,猛地一轉(zhuǎn)身只看得一團(tuán)黑影掠過,連身形也沒能看全,這一路上姜無海都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們倆,奈何對方狡猾的很,始終沒有找到機(jī)會抓住他,不過以姜無海的武功,他并不怕有人對他不利,想了想還是先做正事要緊。
“原來是林城主府上的俠士,在下盛謀,有失遠(yuǎn)迎?!庇咏獰o海和鐘言的便是這林院的主管,也就是林淵所說的監(jiān)管他工作的官員,主管看著姜無海掏出來成林府的令牌后得知了他們二人的來處,趕緊換出了一副微笑的表情。鐘言見他肥頭大耳的樣子十分反感,倒不僅是反感他的外表,只覺得他說話時(shí)的表情透露著一種狡詐。
“原來是盛主管,在下姜無海,旁邊這位是我的徒弟鐘言。”姜無海介紹道。
盛謀領(lǐng)著他們二人進(jìn)了堂廳后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安恢粊淼轿覀兞衷核鶠楹问???p> “盛主管公務(wù)繁忙,姜某也不啰嗦了,不知盛主管可知成林府絕世神偷一事?”姜無海問道。
“當(dāng)然知道,最近這個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以前城中百姓可謂是夜不閉戶,晚上出來游行賞月的也有不少,不過自從聽聞城中來了一個絕世神偷之后,百姓們都不大敢出來了?!笔⒅\嘆了口氣,好像十分痛恨這個絕世神偷一樣。
“姜某正是為這個事情而來,我們師徒二人受了林城主之托來調(diào)查絕世神偷,想要看一眼林城的民事薄。”民事薄則是記錄城中百姓人口,入住情況,稅收等基本信息的書冊,在林院到來之前一直是由成林府記錄保管,現(xiàn)在則是歸為林院。
“這……”盛謀面露難色。
“盛主管莫非都什么難處?”姜無海盯著盛謀問道。
“沒有沒有,這民事薄本來就是我們林院暫時(shí)替林城主保管,林城主吩咐調(diào)查,我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兩位還請稍等,容我去取一下民事薄?!笔⒅\很快就變出了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這變臉的速度堪比姜無海了。
這林院果然比成林府好上不少,光是這堂廳的裝飾物就不下十種,相比成林府的只有小桌和板凳而言,說成林府是個寒酸的貧窮人家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