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捉奸捉雙
臘月二十三,俗稱小年。
過完小年,在上海打拼的年輕人就會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這座城市進入了年末最后的購物季。
韓小薇揣著銀行卡,在南京西路恒隆逛了一下午,原本高冷的商場也因為過年的關系,紅紅火火,喜氣洋洋。韓小薇從Dior走到CHANEL,不是太貴就是不合適,繞過樓梯看到了愛馬仕,沒敢進去。最后在樓下的LV終于選中一個包,還自己掏了2000貼補進去,就算是今年給媽媽盡的孝心了,滿臉寫著得意的離開了市中心。
韓小薇是臘月二十八日,由高銘帶著林詩悅一起捎回去的。等她離開的時候,上海的過節(jié)氣氛已經嶄露頭角。商場開著,卻是空落落的,偶爾還有幾個匆匆過客,也是買了東西就走。街上越來越清淡,公交車越來越空,地鐵再也不擁擠,哪怕是早上八點,上海的節(jié)日氣氛,全靠布置,最缺的就是人氣。
整個氛圍,要到過完年初一才慢慢緩過來,那時候,大家過完年,見完親朋好友,陸陸續(xù)續(xù)開始出門短途旅行,上海才再次人聲鼎沸起來。
柯瑾年年初三就回到了上海,比預計早一天,因為她在東京迪士尼,碰到了杭莉莉。
那真是陰云密布的一天,是柯瑾年這輩子數得上的傷心日。她和景宋此行的最后一站,碰上了杭莉莉和魏寧東京行的第一站,都是因為那天是東京迪士尼的冰雪奇緣主題活動的第一天。
世界很大,六十億人口。但我們又經常會說世界很小,因為差不多的人,總是會在差不多的時間,出現在差不多得地方,巧遇在生活中并不罕見。不是什么心有靈犀,對景宋來說,就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就為了排隊買一個長得花里胡哨的冰激凌,在這個大冬天里,四人面面相覷,景宋就感到背脊發(fā)涼,一直到腳底心都涼的透透的。
他感到了恐懼,被捉奸捉雙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該如何面對杭莉莉。這是他的妻子。
他的父母肯定會知道這件事,他們都不會放過他。
他的岳父母也會知道,岳父未來還會不會幫襯自己呢?
這三個念頭在他腦海里反復的旋轉著,每一個都足以把他砸暈。
柯瑾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拿著冰激凌的她,莫名的看著自己男朋友站在那里,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發(fā)呆。
杭莉莉一開始是很驚訝能在這里碰到老公,瞬間還興奮了一下,以為是自己來東京的事情被老公知道了,他特地飛到這里給自己驚喜的。
但景宋的表情,明明是驚嚇,哪有什么驚喜。再一轉頭,看到老公邊上那個女人,右手正挽著景宋的胳膊。
杭莉莉感渾身發(fā)抖,被氣的。
“景宋!你做什么!”她用自己這輩子都沒聽到過的尖銳嗓音嘶叫著,“她是誰!”手上的冰激凌,一下子就扔向了柯瑾年的臉。
這種憤怒值瞬間飆升所產生的力量大到驚人,還好柯瑾年下意識地躲開了,冰激凌最后砸到了她身后一個男人的背上,能清晰的聽到“咚”的一聲。
“解釋?”“不解釋?”景宋的面前放著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但是他的腦海里卻是完全糊涂的。這幾個月以來所有的事情涌上了心頭。從母親要求他和杭莉莉結婚,到他騙柯瑾年一起回國創(chuàng)業(yè),想把柯瑾年拴在上海,預謀著自己從今往后可以上海老家兩頭跑。老家有杭莉莉支持自己的事業(yè),上海有柯瑾年陪自己風花雪月,兩個女人,一個都不缺的陪在自己身旁。
“莉莉!”景宋一把推開了挽著自己的柯瑾年,下意識地走到杭莉莉身旁,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
柯瑾年覺得莫名其妙,杭莉莉莫名其妙,景宋的表現也莫名其妙,她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男朋友在自己眼皮底下出軌,更想不到兩個女人間他會選杭莉莉?!
“你們分手了嗎?”
景宋湊過來的一瞬間,杭莉莉已經從震怒中冷靜了下來。這個女人是景宋的女朋友,自己老公劈腿了,但是這又如何,她才是有結婚證的那個。
“分了分了。”景宋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敢回頭看一眼柯瑾年。
柯瑾年覺得自己的真是氣血攻心,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景宋沒再看她一眼,居然頭也不回的跟著杭莉莉就離開了。那瞬間,柯瑾年覺得天旋地轉,仿佛置身于一個真空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虛幻縹緲的,看不清,看不透。
他就這樣離開了。
酒店的房間里還留著他的東西,但是手機上卻傳來了一條分手的短信。
柯瑾年坐在床前大約有四五個小時吧。突然跳起身收拾東西,等她都收拾完準備走的時候,又瘋狂的回去翻景宋的行李,發(fā)現里面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沒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這狗東西居然隨身帶著所有證件。
飛機回上海的短短兩個多小時,柯瑾年從極度憤怒到放聲痛哭,實在無法冷靜下來。
她又孤苦伶仃了。
陶清在機場接到柯瑾年的時候,是大年初三的晚上十一點,將近午夜。機場的寒風能讓柯瑾年掛在臉上的淚珠瞬間凍結,吹得她臉上撕裂般的疼。
看到陶清的那一瞬間,她抱著陶清痛哭起來,不管不顧,哭到窒息,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最好自己能就這樣哭到死。
上飛機前柯瑾年已經三言兩語講了下發(fā)生了什么,聰明如陶清,簡單的幾個短語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摸得通透。
陶清現在很清楚,柯瑾年被小三、被分手,還得勸她穩(wěn)住男朋友,因為她的工作,還得靠這個男人的施舍。
如果沒了愛情、沒了工作,這是瞬間抽掉了支撐柯瑾年生活和生命的僅有的兩根柱子。景宋已經離開了,但是工作還有機會能保住。雖然這樣做挺沒臉沒皮,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好了,回家哭?!?p> 陶清把柯瑾年塞回了車里,還好,大過年的,這沒什么人氣的上海,還有一樣單身且很無聊的陶清陪著柯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