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摸須一刀斬
“呸!”
隨著這一聲“呸”,拔奇只感覺無數(shù)口水撲面而來,非要把他淹死在口水里不可。
關羽再喝一聲:“鼠輩!”
“就憑你,也夠資格與我們所有人單挑?”
“插標賣首之徒,關某一人,殺你足矣!”
說罷,關羽反手提刀,縱馬而來,隨著他的奔襲,刀刃在地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火光。
火花四濺,絢麗多彩。
“拖刀斬!”
關羽大喝,青龍偃月刀自下而上,狠狠劈了拔奇一刀,拔奇舉刀迎擊。
乓的一聲炸響!
虎口炸裂!
拔奇一震,雙手差一點沒握住刀柄!
余威陣陣,震得拔奇體內血液翻江倒海,拼命壓制住上涌的血氣,不讓鮮血噴出來。
關羽再接一刀,拔奇勉強舉刀抗擊,青龍偃月刀將近100斤的重量,直接壓了下來,壓在拔奇的肩頭上。
此時此景,正是皇甫嵩之前的遭遇,只是角色顛倒,現(xiàn)在輪到拔奇被關羽壓制。
刀刃一橫,朝著拔奇的脖子砍了過來,拔奇一個激靈,整個人后仰,倒在馬背上,堪堪躲過必殺一擊。
關羽冷笑,單手舞刀,捋起美髯,再來一刀:“無雙·暴刃!”
他這是要把拔奇連帶戰(zhàn)馬,一并砍成肉碎!
再次閃爍,脫離關羽的束縛,他剛落在地上,身后戰(zhàn)馬傳來一聲慘叫嘶鳴,被關羽轟殺。
馬超拍手叫好:“好!”
“好一個,摸須一刀斬!”
邊上的皇甫嵩一聽,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拔奇大口喘著粗氣,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身后,邊允等人抵擋不住并州北軍兇狠的攻殺,已經(jīng)被殺得開始奔逃,邊允大叫:“拔奇,快跑!”
“來日方長,我等再報今日之仇!”
聞言,拔奇死死握住手中的大刀,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水,一個閃爍,再次撞開一名騎兵,騎著戰(zhàn)馬后撤。
怎能讓如此猛將逃脫,馬超立即傳令:“全軍追擊!”
漢軍一路奔襲追殺,羌人叛軍且戰(zhàn)且退,甚至有數(shù)次,拔奇斷后、伏擊,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擋住漢軍的追擊就行。
然而,有馬超這個人形熱成像在,所有的陰謀詭計,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漢軍聲勢滔天,再這樣下去,叛軍全都跑不掉!
邊允、韓約兩人交好,互相對視一眼,突然撞了一下王國,把他挾持在中間,王國心頭發(fā)寒:“你們,你們想要干什么?”
“我們想要干什么?”
韓約冷冷一笑:“起義的成功,總是伴隨著大量的傷亡,王國,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偉大的事業(yè),只好犧牲你一個人了!”
說罷,韓約大手一拋,便將王國拋到了身后,王國的旗令官一看主公落在了后頭,軍旗一揮,王國率領的軍隊全都落在了后頭,聚集于王國身邊。
王國憤恨,大叫道:“可惡——!”
轉過身,后頭全是追擊而來的漢軍,他剛想要率軍投降,就被狂奔的戰(zhàn)馬踩成了一地血泥。
王國最終死于亂軍之中。
韓約、邊允、拔奇一路逃亡,王國部的殿后,并未幫助他們取得多少時間,只好分出一大股兵馬,命令他們朝向扶風郡·美陽縣的方向奔跑。
讓數(shù)萬兵馬吸引并州北軍的注意力。
而他們自己,則帶著幾百個親衛(wèi),朝著另一頭漢陽郡的冀縣逃竄。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只要能越過漢陽郡,一路往北逃跑,就能快速進入北地郡,與這里的先零羌部族匯合,再尋進攻漢軍的時機。
馬超眼睜睜看著這幾個貨色朝著冀縣逃竄,并未派兵去追,反正冀縣有李存孝、呂布、賈詡在,他只管追擊叛軍主力。
對馬超來說,這些叛軍惶惶如狗,不過是逃出了狼群,又入虎口罷了。
一路晝伏夜出,跑跑停停,韓約、邊允防止有人認出他們,幾百人潛伏在一條商道的兩側,伏擊了一批漢人商隊。
把漢人殺死后,穿上他們的衣服,戴上漢人的帽子,韓約、邊允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新的名字分別叫做韓遂、邊章。
拔奇倒是硬氣,恥于改名,只是跟著他們一路悶頭趕路,終于在第4天,進入了冀縣地界內。
冀縣周圍這幾日,相對比較太平,其他方向的漢人城池全部緊閉城門,不放一人進城躲避戰(zhàn)亂,因此,戰(zhàn)場附近的漢人們全都聚攏在冀縣。
冀縣是唯一還會打開城門,讓百姓們躲避的縣城。
賈詡派出所有的士卒,控制住冀縣城門、城墻,并且出榜招募義兵,準備把冀縣打造成一座要塞城市。
起初,涼州人并不相信賈詡他們,但當涼州名士·閻忠站出來,聲淚俱下、言情并茂,進行了一場控訴羌胡屠戮城池的演講之后,青壯們立即踴躍報名,一定要參軍雪恥,殺死羌胡叛軍,保家衛(wèi)國。
而這時,韓遂、邊章、拔奇,已經(jīng)排在了通往冀縣城內的隊伍里。
呂布這幾天閑得無聊,叼了根狗尾巴草,拿張凳子,坐在城門口,看著士卒一個一個檢查進城的百姓。
當拔奇兇狠的眼神盯上呂布時,呂布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仿佛被一頭猛獸給盯上了,他一瞬間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拔奇。
拔奇一驚,沒想到呂布的感知力如此敏銳,立即低下頭,但為時已晚,呂布已經(jīng)盯上了他。
呂布忽然站起身,一巴掌拍到一個百姓臉上,吊兒郎當說道:“你們這些雜碎,手無縛雞之力,還活著干嗎?”
“早點去死,不好嗎?”
被呂布扇了一巴掌的百姓委屈道:“你干嗎打我?”
“呦呵!”
呂布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一腳飛踹:“你丫的還頂嘴?”
他一巴掌再拍下來:“叫你頂嘴!”
那人被他打得牙齒都給崩飛了,到處逃竄,呂布就一直追著他打:“叫你跑?叫你跑!”
“救命!救命啊!”
兩人一前一后,到處追逐,排隊的百姓們紛紛避讓,躲了開來,一下子便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而空地的中心位置,韓遂、邊章、拔人三人以及親衛(wèi)們,竟然還杵在原地沒動。
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平民百姓,又是把腦袋別在刀口上過活的滾刀肉,根本沒有躲避的概念。
尤其是韓遂、邊章2人,在他們眼里,呂布不過是一個欺凌弱小、恃強凌弱的小人而已,這種人,在漢人之中,極其普遍。
畢竟,漢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擅長內訌的族群。
“我說?!?p> 韓遂忍不住了,開口道:“你個守大門的潑才,還不讓開一條道,好讓我們早點進城?”
趕了一路,又沒有吃的,鬼知道伏擊的漢人商隊也沒有食物,他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只想早點進入冀縣,大吃一頓,再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精神。
呂布一聽,立即停住,對著韓遂就是一巴掌:“呦呵,給你臉了是不?”
“反了你丫的!”
啪的一聲,韓遂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蒙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腫起來的半邊臉,好疼。
臉色立刻陰沉,喝道:“找死!”
呂布不給他機會,反手再掄一巴掌:“娘的,爺爺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接二連三給爺找事情,是不?”
韓遂另一邊臉也被打腫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呂布揮舞手臂,掄圓了,再來一巴掌。
啪!
韓遂直接被他扇在了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嗯?”
邊章皺眉,這是什么情況?
他有點控制不住局面,而拔奇卻從呂布最后一掌的聲勢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拔奇在邊章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士兵,不是普通人,我從他身上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p> “很重的血腥味?”
邊章聞言,慢慢將手摸到了腰間的劍柄上,邊章的小動作,卻被呂布看得真切,他大腳一跨,已經(jīng)沖到了邊章面前,2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幾厘米。
呂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純白的牙齒,嚇了邊章一大跳。
邊章剛要動手,卻不想?yún)尾家话炎プ∵呎碌氖?,把他想要拔劍的手按了回去,鐵膝猛撞邊章腹部,直接把他撞得倒抽一口冷氣,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你!”
韓遂、邊章接連倒地,再傻也知道呂布是故意針對他們的,拔奇立即拔出身后的大刀,他身后的羌人親衛(wèi)們也一并拿出武器,與呂布對峙。
呂布掏掏耳朵,隨后吹了一聲口哨,他身后的冀縣城門樓上,士卒們把方天畫戟拋了出去。
方天畫戟打了幾個轉,被呂布高高接住,轟的一聲,一戟柱擊地面!
地面被呂布手中的大戟轟出了一個大洞,展示了呂布巨大的力量。
拔奇心中一緊:“他娘的,這幾天怎么這么衰,到哪都碰到刺兒頭!”
春秋霸王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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