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呂偉還打算等單流蘇的孩子出生,便要給單流蘇辦一場盛大的婚事,所以一直在偷偷的籌備,打算給單流蘇個驚喜”
“可是天不如人意”
“后來就在單流蘇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單流蘇再次遇到了先主上,先主上一直戀著單流蘇,自然不肯讓出來,于是便把一切都告訴了單流蘇“
“之后單流蘇便在先主上的幫助下,找到了自己失去的記憶“
“啊……!“
從阿丑嘴里傳出一陣嘆息聲,即便還未聽到他們的結(jié)局,阿丑便已感到心口有隱隱痛意。
“那單流蘇如果知道了真相,她要多難過??!“
顧思也跟著嘆了聲氣“是啊,對我們這樣的局外人聽到這樣的故事,都不禁心痛,更何況單流蘇可是局內(nèi)的人“
“單流蘇知道真相,那真的是痛心疾首,她不僅未報那血海深仇,而且還愛上了自己的仇人,甚至懷了仇人的孩子”
“這樣的打擊對單流蘇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她一刻也待不住,當天便跑出了劍星派”
“可是當時正值武林盟主的競選,呂偉無論是武功上還是威望上那都是實至名歸”
“可是這武林的人各各都是狼子野心”
“武林之中,人人都知這單流蘇是呂偉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單流蘇剛離開劍星派,便被下官健抓了去”
“下官健以單流蘇就是單家獨女單懿策的身份,要將單流蘇活活燒死,為武林除害”
“呂偉自然不能答應(yīng),可當年就是他提出要滅了單家,并且一個不留,所以呂偉在道理上根本沒辦法救單流蘇”
“但其實呂偉也明白,他們想要的其實并不是單流蘇的命,而是武林盟主的位置”
“所以,呂偉便答應(yīng)他們放棄武林盟主競選”
“可是武林的人從來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還要求呂偉放棄劍星派掌門的身份”
“可等呂偉放棄掌門身份之后,又要呂偉自廢武功”
“這呂偉對單流蘇當真是愛到了骨子里,竟然真的愿意自廢武功”
“可單流蘇明白,武林這些人根本不可信,而且就算他們守了承諾,單流蘇和呂偉也不可能回到從前,那血海深仇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
“我還記得,當時我親耳所聞單流蘇對呂偉所說的話”
“往昔你滅我全門,今朝我害你一無所有,恩怨相抵,只盼來生永不相見”
“之后單流蘇便自刎于呂偉面前,那七個月大的孩子也未能存活”
阿丑嘆了聲氣,感慨的說道“還真是報應(yīng),呂偉讓單流蘇從千金小姐變得無家可歸,單流蘇讓呂偉從一代俊杰變得一文不名”
顧思目帶惆悵的點了點頭“是啊”
“后來呂偉無家可歸只好在老夫人的勸說下投奔天盡頭”
“所以呂偉一直都恨武林的人,也恨先主上”
“也正是因此,呂偉一直教導主上不能給自己留軟肋,否則不管你多厲害,你都會敗給她”
“他還教導主上?”阿丑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
顧思一副得意的眨了眨眼,抬手拿起酒壇,暢飲一口一解口干之苦,便繼續(xù)款款道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主上的一切其實都是呂偉給的”
“說實話,先主上確實不怎么樣,這如今這般優(yōu)秀的主上那都是呂偉培養(yǎng)的”
“先主上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性格懦弱的人”
“在他知道單流蘇自刎的消息后便傷心過度,一病不起”
“所以天盡頭的事務(wù)便都由呂偉和趙媚寒負責”
“這主上的教化呢也就自然落到了呂偉身上”
“呂偉對主上其實真是挺上心的”
“無論是四書五經(jīng)還是武林絕學,抑或是謀略兵法,無一不是呂偉教的”
阿丑被顧思說的一頭霧水,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主上為什么會恨呂偉啊,就是因為呂偉架空他的權(quán)利”
顧思也皺起了眉毛,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想不懂,說呂偉架空主上,到也不太盡然,其實呂偉無子無女,他做的一切到最后不都是主上的嗎?”
“就連神劍也是,就算呂偉真的拿到了神劍,武林盟主的位置也會是主上的,但我也很奇怪,主上對呂偉就是恨之入骨”
“呂偉對主上也是怪異,比如有些時候他明明是為了主上但就是不說”
“所以啊,他們叔侄倆本應(yīng)是情深似父子,結(jié)果偏偏是勢如水火,或許這里面有什么令人不知的內(nèi)幕”
阿丑點了點頭,這么說來呂偉和宮政的關(guān)系倒真是怪異,那宮政到底知不知道呂偉是自己父親的事呢,又或者他有一天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阿丑轉(zhuǎn)頭,看向在那感慨萬千的顧思“不對啊,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我……“
顧思眸中一愣,不過須臾間又恢復了平靜。
“我呢也是個頗帶傳奇色彩的人物”
阿丑鄙夷的看向一副看破紅塵模樣的顧思。
“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顧思才不理會阿丑的態(tài)度,頗為得意的講起了自己的人生傳奇
“我呢,本來也是劍星派的人,我?guī)煾甘莿π桥傻默F(xiàn)任掌門,之前在呂偉手下做事,所以有時候就會給我講一些呂偉和單流蘇的事情”
“不過吧……”
顧思面帶難色的撓了撓頭。
“正所謂嗎,食,色,人之性也”
“所以呢……,我見劍星派的小婢女長得也挺好看,就想和她……”
顧思摸著低著頭,摸著頭上的黑發(fā),大言不慚的說著“發(fā)生一些不一樣的故事……”
“結(jié)果我?guī)煾改莻€老頑固說我敗壞門風,就把我趕走了”
“我無處可去便只能來這了”
阿丑嗤笑一聲,眼中淡含鄙夷“你師父能有你這樣的徒弟,恐怕做夢都要笑醒!”
顧思毫無歉意,完全認為自己是對的“我這是人之常情,是他們不通人理“
阿丑語氣一轉(zhuǎn),面色不似剛才那般嬉鬧。
“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打到呂偉,拿到《桑田注》?“
顧思擺了擺手“這事啊,還真急不了,怎么也要等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