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哎喲,劉明,這么巧啊,你也在這逛街?”
“對,我陪閻教授買點東西?!?p> “你陪誰?”董倩兩只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
“閻教授?!?p> “閻春紅嗎?”董倩追問。
“對的?!?p> “他在撒謊吧,閻春紅怎么可能和他一起逛街。”董倩在我耳邊耳語道。
“我也不知道啊,等等看情況吧?!?p> 沒過兩分鐘,閻春紅從商場里走出來,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哎小明,你怎么不等等我,來,幫我拎著這些東西!”
董倩的下巴都能掉在地上。
“閻教授!”
“閻教授您好!”我也問候道。
閻春紅回頭看我們,
“哦,是蕭然啊,我知道你,拿獎學(xué)金了嘛,這位是?”
閻春紅還不認(rèn)識董倩,不怪她,董倩成績中等,閻春紅沒理由能記住她。
“閻教授我是董倩,也是咱們班的?!?p> “哦,你們也來逛街?。俊?p> “嗯,是的。”
“行,那你們慢慢逛吧,我都逛完了,小明,來,給我拎著。”
劉明從閻春紅手里接過大包小包。
在董倩和我震驚的目光中,劉明和閻春紅離開了。
“這小子,艷福不淺?。 倍徽f。
“什么艷福不淺?”
“你又不是不知道,閻春紅是寡婦啊,他們倆能這么親密,其中肯定有貓膩?。 ?p> “哎呀你可不要亂說啊,說不定劉明只是個跑腿的,幫閻教授拿東西而已?!?p> “我看沒那么簡單,這個閻春紅,學(xué)校里好幾個男老師都對她有意思,但都遲遲沒有將她拿下,這個劉明,可以啊,這才第二個學(xué)期,就跟閻春紅打的火熱了!”
“你腦子里一天都在想啥?亂七八糟的!”
“可不是我亂七八糟啊,你回到學(xué)校,自己去聽聽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算是比較善良的了?!?p> 我們在商場里轉(zhuǎn)了一大圈,沒看到心儀的衣服。
“你剛才要告訴我什么呀?劉明對你說什么了?弄的你魂不守舍的?!倍粏栁?。
“他,,,,,,哎,還是算了,一言難盡呀!”
“哎你慢慢說啊?!?p>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把劉明告訴我的那些,他的出身,他的高中經(jīng)歷,講給了董倩聽。
“天哪,這信息量有點大啊,強奸犯,被槍斃,舉報他的兩個同學(xué),暑假里死在荒郊野外,校長也沒能逃脫,要真是他干的,那這個殺人兇手,到現(xiàn)在還逍遙法外啊!”
這是董倩聽完后的反應(yīng),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伸手捂了她的嘴巴,
“哎呀你小點聲,別人都看咱們倆了?!?p> “我震驚??!”
“我知道你震驚,你知道我這些天的感受了吧?!?p> “我知道了,這個劉明,看來不僅是個跟蹤變態(tài)狂,還是個殺人狂魔!”
這篇日記到這里告一段落,李剛記得董倩,這個被蕭然稱為好姐妹的女生,在大二上半學(xué)期就死在了地鐵站里,那時候地鐵還沒有加裝護欄,面對疾馳而來的列車,董倩摔了下去,警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自殺。
好吧,又是自殺,李剛想起蕭然的案件,不由的頭皮發(fā)麻。
趙雷給李剛端來了熱騰騰的飯菜,李剛沒胃口,將餐盤推向一邊。
“吃點吧,你昨天就沒怎么吃東西?!壁w雷說。
“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以后的路還很長,我們還指望你控制住柳月紅呢,要是你自己先垮了,我們找誰去?”
趙雷將餐盤推向了李剛面前。
李剛拿起筷子,簡單的扒拉了兩口,可他實在是沒有食欲,他快速翻動著手里的紙張,蕭然的日記都被復(fù)印在A4紙上了,橫著看,每張紙上兩頁文字。
“這個劉明,就是個殺人兇手!”李剛對趙雷說。
“那你還幫助他逃跑!”
“我當(dāng)時受了柳月紅的蠱惑,我也不想的?!?p> “你從日記看到了很多內(nèi)容?”趙雷指了指他手上的紙張。
“對,日記里信息量很大,不知道這能不能作為證據(jù),這么多命案,公安機關(guān)有必要對劉明進行立案偵查?!?p> “這么多命案!?”
“是啊,劉明的高中同學(xué),兩個,還有他高中時候的校長,接著是大學(xué)同學(xué),一個叫董倩,另一個就是蕭然,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人都是劉明殺死的!”
“你有證據(jù)嗎?”
“我從日記里推測出來的?!?p> “要想立案,只是推測可不夠?!?p> 李剛想起來,不久之前,去學(xué)校附近的派出所里拜訪的趙警官,王輝拿著蕭然的最后一篇日記,要告劉明謀殺,可是趙警官卻說,要人證物證都要有,還說蕭然的案子沒有現(xiàn)場目擊證人,會很難辦。
“那就放任這殺人犯逍遙法外了?”
“沒放啊,我們國安局一直在對他進行抓捕??!”
“我是說他的謀殺罪,他既然干了這么多樁命案,理應(yīng)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我就不知道了,國安局要抓他,罪名是間諜罪,叛國罪,我不知道你說的謀殺罪是怎么回事。”
“你看了日記就會明白了?!?p> 李剛遞給趙雷幾張A4紙,關(guān)鍵的幾篇日記,都在上面。
趙雷很快的看完了,他沉吟了片刻,說,
“好吧,到目前為止,都是推測,蕭然在日記里問劉明的,是不是他干的,后者只是說他在講他的高中經(jīng)歷,這個做不成證據(jù)的,還有蕭然的閨蜜,董倩,你覺得她是知道的太多,被劉明殺人滅口對吧?”
“是啊,這還不明顯嗎?以董倩的性格,肯定要找劉明理論的,后面的日記我還沒看到,不過我能推測出她和劉明的沖突,劉明肯定對她懷恨在心,就從地鐵站臺上,把董倩推了下去,就好像他從教學(xué)樓頂樓上推下了蕭然一樣,他就是兇手!”
“這些全是你的推測!你沒有證據(jù)的!”
“你怎么這么遲鈍!是個人都會看出這里頭的問題的!劉明就是個殺人狂魔!”
“不是我遲鈍,是要講證據(jù),就好比我們國安局要抓劉明,我們逮到了他和外國人交易的現(xiàn)場,還查獲了他給外國人的優(yōu)盤,這就是證據(jù)了,所以我們抓他便有理有據(jù)了,你控訴他是殺人兇手,只靠一本日記,是不行的,我知道你心里的憤怒,可法律就是這樣,沒證據(jù),一切都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