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鯡魚罐頭,是一種腌制食品。
丹尼爾解釋說。
是的,他曾經(jīng)告訴過我,他有食用鯡魚的嗜好。尤納斯解釋說。
這杯可樂的溫度還有涼意,但溫度不是特別低,想必從冰箱拿出來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
丹尼爾利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可樂杯子。
這些食物應該是他的早餐沒錯,這也更加說明那個小女孩剛才那番話的真實性。
早上六點鐘,他的確在家。丹尼爾分析。
他的臥室在樓上,他對我說過這種事。
尤納斯回憶說。
你留在這里,尤納斯。
丹尼爾走到樓梯處,回頭對尤納斯說:“我想他應該還在睡覺,是時候讓他起床了。”
二樓,丹尼爾看到了兩間房,分別緊閉。
靠左邊方向的第一間房,與樓梯最接近,由此丹尼爾嘗試敲響了它。
咚咚咚!請問艾爾先生在家嗎?
我是索瑪區(qū)警局的丹尼爾,請開門。
房內(nèi)沒有任何反應,盡管丹尼爾原地等待了兩三分鐘,但依舊沒人為他開門。
意識到房內(nèi)沒人回應,丹尼爾沒閑著,直接走到另一間房門前,并同樣敲了門。
結果依舊如此,盡管丹尼爾敲響了另一間房門,但房內(nèi)任然沒有人回應他。
無奈,意識到艾爾不肯打開房門,丹尼爾也不準備客氣。
反正連強入他人住宅的舉動都做了出來,眼下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丹尼爾深深吸入一口,強行憋住蓄上一股蠻力于右腳,退后兩步作為緩沖,一腳朝房門踹了上去。
這一腳力度非常重,雖然沒有踢壞房門,但索性門被打開了。
房門剛被踢開,丹尼爾還沒來得及走進去,突然間就聞到一股濃烈腥味,從房內(nèi)撲鼻而來。
以丹尼爾作為警察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當他聞到這股腥味的時候,他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了一個非??膳碌哪铑^。
這種味道非常熟悉,它不是腐肉味,更不是樓下擺放在桌子上的鯡魚味道。而是血的氣味。
映入眼簾的景象,從一開始并不特別,直到丹尼爾進入房間來到床邊的時候,他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原來鋪在床上的被褥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尤納斯,我想我找到了艾爾先生。
丹尼爾朝樓下大喊。
呆在一樓的尤納斯,當聽到丹尼爾喊聲時,以多年經(jīng)驗告訴他,他覺得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果不是這樣,聲音就不會透著驚慌了。
很快,尤納斯趕到了二樓。
這……這是怎么回事?
走進房間的尤納斯,第一眼見到床上的鮮血,整個人被怔住了。
眼前的景象慘不忍睹。
整張長兩米,寬一米五左右的單人床,無論被子還是床單枕頭,上面幾乎都被鮮血侵蝕,眨眼看去仿佛被紅色墨汁染紅了一樣。
床上的被子被平鋪放置,兩個枕頭分別放在床頭和床位兩個地方。
被子上躺著一個人,面部朝下,左手懸在床邊,手腕處隱約還能看到血液下滴的景象。
從手腕留下的血液已呈線裝,和水滴不同,能明顯看到粘稠度非常濃厚。
趁尤納斯觀察之際,丹尼爾蹲下身,將口袋里的白色手套隨手掏出來,并戴上。
丹尼爾目視幾秒對方的頭部,很快利用右手將他的頭部輕輕往上抬。
沒錯,他就是艾爾。丹尼爾肯定說。
已經(jīng)死了嗎?
死了。皮膚的溫度很低,沒有呼吸,脖子上的脈搏也停止了。丹尼爾解釋說。
用不著呼叫救護車,直接打電話告訴局長,讓他安排法醫(yī)官來這里吧。
·····
·····
下午,一點鐘。
接到尤納斯的電話,索瑪區(qū)警局派出一輛警察趕到了這里。而與此同時,法醫(yī)所的車輛也一并趕到了現(xiàn)場。
前來的法醫(yī)官依舊還是歐洛爾,當他第一眼見到丹尼爾的時候,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再這樣任由發(fā)展下去,恐怕整個倫敦都會陷入在恐懼中。
與丹尼爾對視一眼,歐洛爾低估了兩句。
歐羅爾手提白色工具箱,接著問丹尼爾。
尸體在什么地方?
二樓房間,尸體躺在床上,已經(jīng)確認死亡。
沒移動過尸體吧?歐洛爾問。
當然沒有。尤納斯回答。
說罷,歐洛爾提著工具箱,便進入房屋內(nèi),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我去安排警戒,外圍的調(diào)查工作交給我。
尤納斯拍拍胸脯說。
好的,辛苦你了。
說完,丹尼爾跟隨歐洛爾身后,上了樓。
左手腕的血管已經(jīng)被徹底切斷。
這是第一處傷口。
歐洛爾進門見到艾爾的尸體,立馬戴上手套和口罩蹲下身,查看了他的左手腕。
緊接著,他又將艾爾的頭部往上抬,查看他的脖子。
脖子上沒有沒有傷口,同時也沒有瘀痕。
沿著脖子往下,歐洛爾彎著腰,移動到他的大腿位置。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丹尼爾注意到,雖然艾爾下半身穿著一條白色睡褲,但在他的兩腿間,接近小腿的位置,那些侵染的血液卻尤為艷麗。
表面查看了艾爾的睡褲以后,歐洛爾接著又從工具箱拿出一把中指般長短的手術刀,伸到了他的下胯偏左位置,并順著往下利用手術刀呈直線方式,劃開了他的白色睡褲。
劃開睡褲,通過三十厘米長的口子,丹尼爾見到了艾爾的大腿。
黏附在大腿皮膚上的血液接近凝固,它們的顏色呈褐紅色,隱約還能看到傷口皮肉往外翻。
歐洛爾用手比劃了一下傷口的長度,緊接著又拿出一把小米尺,開始對傷口長度進行測量。
三十厘米。
從傷口首端延伸到末端,總距離三十厘米。
會是什么刀具造成的呢?丹尼爾問。
目前我沒辦法搞清楚,請你稍等。
歐洛爾回答。
放下小米尺和手術刀,歐洛爾從工具箱拿出一卷白色類似于布的東西,與此同時,他接著又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黑色小瓶子。
瓶身上沒有標識。
丹尼爾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東西。
歐洛爾將瓶蓋很快打開。
只見他將那卷白色布散開,并撕下一塊巴掌大小的布放在左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