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機四伏的山寨
“信里寫了什么啊”林遇并未看過那封信,所以不知道讓三位當家氣的要殺人的信里說了些什么。
“自己看看”花無心把信遞給了林遇,林遇看的心驚膽戰(zhàn),這簡直就是一個驚天陰謀啊。
原本想利用本尊喜歡美男的性子,將金烏牌騙去,不想本尊雖然離譜,卻知道金烏牌的重要性,所以才被假扮成龜公的殺手從樓上推下。
又想要將幾個當家引出寨子,讓殺手易容成幾人的樣子,又有山寨的地形圖,很容易成事,這簡直就是要覆滅整個山寨啊。
目前看來有兩股勢力,一股要找尋金烏牌,覆滅寨子,而另一股勢力卻要硝石,硝石是可以制造武器的,而兩股勢力應該還沒有合作,否則今天易容成阿綠的千面就不會拿著金烏牌去找大黑熊了。
想到這里,林遇覺得后背直發(fā)涼,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暴露了假阿綠,這件事情可能就發(fā)生了。
在現(xiàn)代時,林遇只是一個小護士,只需要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溫飽負責,偶爾家里還資助她,而莫名其妙的穿越成了女山賊之后,沒想到自己一個無心之失差點害死這么多人。
林遇覺得這一瞬間,她像是頓悟一般的接受了,這個身份,也將背負起這個身份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看來日后做事情要小心謹慎,否則行差踏錯以后,就有太多無辜的人因為她的錯誤而喪命了。
“以后大家要小心謹慎,這次查出不少東西,你們回去都自己處理了,阿遇的院子,暫時由老婆子管著”巫婆婆說道
幾人拱手行禮之后,就去處理后續(xù)問題了,一時間山寨全部戒嚴了,隨處可見的聊天就能辨別出是不是混進來的奸細。
這不就找出來一個嗎,該死的東西居然辦成他爹,今天出門前他才和他爹對了暗號,他問:他的褻褲藏在哪里,他爹要達:藏在炕洞里的酒壇子里,結(jié)果他中途回來就見他爹在家里翻箱倒柜的,隨口問了一句,他爹居然說不知道,他嚇了一跳,出去叫了十幾個兄弟,活捉了這個易容成他爹的龜孫子。
奸細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不過就是被個山賊問了句:“爹,俺的褻褲在哪里”,怎么就暴露了,誰家的爹知道,三十幾歲兒子的褻褲在哪啊,做個奸細太難了。
因為對不上暗號,被抓起來的有七八個了,最近山賊們興致特別高,一聽對不上暗號,笑的像是中了狀元似的,可不得高興嗎,發(fā)現(xiàn)一個奸細獎勵五十兩呢。
小河邊幾個正在洗衣服的老婆子和小婦人都有,幾人看著埋頭洗衣服的鐵錘媳婦,“鐵錘家的啊。你今天穿的什么肚兜啊”,一個圓臉的婦人問道,那鐵錘媳婦眼角像是抽了抽似的,“你們問我穿肚兜做什么啊,好好洗衣服吧”鐵錘媳婦不想和幾人再搭話。
“也是啊,俺給你們看個稀罕玩意,是俺家那口子從山下帶回來的,說是縣太爺家的小姐,也吃這個”只見那圓臉?gòu)D人,拿出了幾顆糖,一人給了一顆。
“鐵錘媳婦啊,你家鐵錘平日里幫了俺們,這糖啊,你一定的吃了”看著一臉笑意的圓臉?gòu)D人,那鐵錘媳婦想了想還是吃了,見她吃了糖以后,幾個洗衣服的老婆子,小媳婦都站起來圍著她,笑的一臉的得意,她覺得頭有些暈,不好有迷藥,等她再醒來時,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的綁成個粽子,身上只穿著內(nèi)杉,其他的被搜刮一空。
哪里出了問題,肚兜有問題,奸細自然不明白,現(xiàn)在的暗號五花八門,隨便的家常就能是一個暗號。
寨子口一個剛從外回來的山賊,大搖大擺的往寨子里走,只見看守寨子的人上前問道:“狗子,你家的豬昨天下了幾個崽子啊”,那叫狗子的想了想說道“今天才下呢,俺這不是趕回來了嗎”,“就知道你小子惦記家里的豬呢,快回去吧”。
“這不是狗子嗎,你回來了啊,前幾天咱哥倆喝的什么酒來著?”山賊問道,“喝的山下李家酒肆釀的酒,你是喝的連什么酒都忘了啊”,他可是王府暗探,事先早就打探好的。“狗子叔叔,你家狗蛋的撥浪鼓丟了,你給他買了嗎”孩子童真的問道
“買了,狗子叔叔還買了很多的好吃的”狗子說道,“我也要我娘買”說完就跑了,看著家家戶戶都是差不多,在想他逼問出來的消息,門上掛著一個簸箕,突然就見一個穿粗布衣裳的女人出來,對著他罵道:“你的狗鼻子又不靈了,回回找不著家門,還不快進來”看來就是這家了,那人說他媳婦很兇。
“你個死狗,趕路渴了吧,給你備著水呢,快喝,喝完去看豬崽子去”粗布衣裳的女人將水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王府暗探拿出銀針試了一下,沒毒,又聞了聞沒有迷藥,他確實渴了就喝了,喝完也沒什么事情,看來他是過關了。
王府暗探吃了飯之后,正要出去,就覺得要出恭,連著跑了四五趟茅房,難道那個女人給他下了藥,就見另一個來上茅房的山賊,看著他哈哈大笑,“俺說你個死狗,每次從山下回來都得拉上幾回”,聽到這里狗子才放心了,原來是水土不服。
跑了一下午茅房,狗子整個臉都白了,只見狗子媳婦端著一碗藥過來了,“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每回都這樣,下次能不去就不去了,快喝了吧”說完又出去了,銀針試了沒毒,想到自己需要恢復體力,就端起來喝了,全身的內(nèi)力竟然沒了,那暗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暴露了。
他都是按照那個狗子所說的做的,哪里出了紕漏,“小子,能耐不小,所有的暗號都對了,還是暴露了,想知道因為什么嗎?”房里進來了好幾個人,他遇到的所有人,包括那個孩子,他突然明白了,是那個孩子,“是這個孩子”王府暗探很確定的說道。
“在下覺得能混進來,還知道所有暗號的,一定是個聰明人,這寨子里所有的撥浪鼓收起來,還沒發(fā)給孩子們呢”,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說道,“所以你們所有人陪我在演戲?”王府暗探有些驚訝,這些山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是啊,你終于明白了,小禍害不鬧騰了,人家實在是無聊,還好你來了,不然人家還在想拿誰玩呢”花無心溺死人的聲音傳過來時,眾人都齊齊的站在墻邊,讓出了一條路,這可是三當家啊,他無聊的時候,和一般人無聊不一樣的,他們真的很愿意,在多來幾個奸細。
三當家有了玩的,就不會把目光放到他們身上了,“怎么樣,玩的開心嗎,這可是拿上一個殺手試出來的化功散呢”王府暗探看到的是一個打扮的像女人,穿著男人衣服,玩著一條眼鏡蛇的人,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哭唧唧的三當家了,只是和傳聞有些不一樣,這個人他看不出他的實力。
“你是乖乖的說,還是人家陪你玩玩呢”說著就朝王府暗探拋了一個媚眼,看的王府暗探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王府暗衛(wèi)只得認栽,想要要咬舌自盡,卻連力氣都提不上來。
“我什么也不會說,要殺要剮,悉隨尊便”王府暗探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真乖,人家最喜歡你們這樣說了,又有小可愛玩了,嗚嗚嗚”說完又凄凄慘慘戚戚的哭了起來,聽的眾山賊頭皮直發(fā)麻,雙腿直打顫,王府暗探覺得渾身的汗毛直立,這些山賊每天都被如此折磨,難怪都是一群戲精。
白嬌嬌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笛,吹出一陣古怪又刺耳的笛聲,突然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只見一個成年男子腰身般粗的墨綠色大蛇爬進了屋里,眾人開始瑟瑟發(fā)抖,這是蟒蛇啊,一口就能吞一個的,王府暗探瞪著大大的眼睛,滿眼的恐懼,粗大的尾巴卷起王府暗探就走了。
白嬌嬌看了看幾人,目光落在了書生打扮的山賊身上,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這次的戲演的不錯,下次人家想看更精彩的,人家開心了,就解了你身上的毒”,書生打扮的山賊面露狂喜,跪在地上直磕頭:“小的一定讓您看更精彩的,求您解毒”。
他本是一介書生,十年寒窗,一朝成名,可是他無權(quán)無勢,在去任職的路上,被當朝尚書的遠方親戚下毒,那人頂了他的身份,拿了他的官憑路引,占了他的未婚妻子,將他扔下懸崖,他以為這一生只能含恨而終的時候,遇到了在崖下尋找毒物的三當家。
這個看起來沒有一處正常的男人,竟然救了他,雖然三當家以折磨人為樂趣,眾山賊都畏懼三當家,可是他卻不怕,他每天都在努力,想要能到三當家身邊。
“你們都有功,一人五十兩銀子,一顆解毒丸”溺死人的聲音,卻讓幾人開心不已,跪下直磕頭,白嬌嬌向來時一樣,又哭唧唧的走了。寨子里確實炸開了鍋,三當家最近喜歡看戲文了,誰能讓三當家開心,獎品還有解毒丸呢。
寨子里的山賊都不睡覺了,大半夜的都出去溜達,一時間奸細想混進來,簡直難如登天。